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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窈眼前视线蓦然变黑。
黑暗中，她听到顾瑾川带着几分压抑的声音。
“顾太太，你要是不想睡，我们就接着做刚才的事。”
“毕竟如果不是你哭着喊停，我也不会这么快放过你。我们窈窈这是缓过劲了，又不累了？”
黎舒窈：“……”
玛德。
她刚才就不该感动。
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她直接闭上眼，开始睡觉。
顾瑾川并未收回手。
眼睫扫过掌心的时候，就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划过。
顾瑾川搂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
***
私人公寓。
裴时晏再次进来的时候，南洛笙已经醒来。
身着简单连衣裙的女子正弯腰找着什么。
因她的动作，栗色的长发垂落几缕。
遮住了女子的眉眼。
而裴时晏在看清她手中拿的那枚白色药片时，眸色骤然一沉。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了南洛笙的手腕。
南洛笙另一只手刚刚拿起水杯。
因他的动作，水杯的水撒出些许。
南洛笙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落在水杯中。
而裴时晏，却是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药片。
“这是什么药？”
他明明脸色阴沉。
可偏偏，说出的话，带着几分令人胆栗的温柔。
南洛笙面色没有任何波澜。
目光从水杯转移到他脸上。
直至对上他的视线。
她没有丝毫隐瞒，直言道：“避孕药。”
因这几天连续的压榨，南洛笙的脸色透着几分遮不住的白。
眼睑处也有淡淡的青色。
‘避孕药’这三个字一出，裴时晏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倏然一紧。
他死死盯着她的脸，唇侧噙着一抹冷笑：“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南洛笙抿唇不语。
裴时晏似被她这种近似于无视的态度激怒，眼底闪过冷厉，垂眸捏着那片小药片，当着南洛笙的面，一言不发扔进了垃圾桶。
这还不算。
其他的避孕药，一片不落，也全被扔进了垃圾桶。
南洛笙脸色冷了些。
销毁完所有的避孕药，裴时晏也已将所有的情绪压制。
他转身，看向南洛笙。
声音已经恢复以往平静。
“笙笙，裴、南两家联姻是定局，既然联姻已定，那这个时候多个孩子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南洛笙狠狠闭了闭眼。
捏着水杯的指尖都泛着白。
心头那股郁气，在这几天里，渐渐化成了席卷周身的疲倦。
稍顿，水杯被放在床头柜上，
南洛笙努力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却隐隐有些压制不住的征兆。
几秒后，她按了按酸胀的额角，“裴时晏，联姻不是你我口头的一句气话，它涉及到裴、南两个家族。孩子也不是负气的承担者，那是一条生命。”
裴时晏讽刺挑唇。
无论她口中的理由是什么，结果都是不愿意，不同意。
“也是，南大小姐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给替身生孩子。”
这话中的嘲弄太浓，也异常刺耳。
南洛笙唇角轻动，刚欲开口，却又听到裴时晏意味不明地问了句：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你那么喜欢宋澈，为什么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