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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灵子撕心裂肺地流泪中,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小灵子看见那东西落在自己的斜前方,没有理会,继续哭。
一会儿,又一个东西砸中自己后背,小灵子这下恼火星冒起,转头怒瞪对面阳台的人——凌凌手一直指着她身后,还有斜上方,她狐疑的眼泪汪汪看自己砸中自己背的东西,是一个白色的,折纸飞机?
她以为凌凌取笑恶作剧她,就想破声大骂,凌凌那个着急,动作都示意让她拆开来,她皱起眉毛,买的什么葫芦,她也顺着凌凌的意思把那个折好的飞机拆开来,里面是一张画,一个小女孩,穿着水绿色裙子,坐在高高栏杆上,摇晃着两个小脚丫。
脸蛋像是她,柔软短短的头发上夹着的白绿色雏菊发夹,画里面的她很是得意、自信、开心的笑。
让她诧异的是,这画几笔勾勒,上色细看也是非常潦草,有些漫画风,却把她特点、样貌勾勒得非常逼真,好厉害的画!
小灵子也没见过有人画过她,更没见过这么好看、这么像的画,不由愣住了。再深深地看过去那幅画,画中的她是今天逃跑出去,去乔氏兄弟的幼儿园找凌凌墨墨,坐在栏杆上,听凌凌大话评书自己。
她知道这幅画是凌凌画的,抬眼向凌凌看过去,凌凌指指她背后的另外一只飞机,让她拆开看看,她过去,捡起那个折得非常漂亮的雪白纸飞机,然后小心地、期待地拆开,里面用马克笔一撇一捺、漂漂亮亮地写着:
——你长得这么好看,哭丑了这么办?
她顿时被逗笑了,眼泪糊了的小脸幸好自己没有看见,在凌凌看来,看她哭得脏兮兮的,跟平常那个从天而降,骄傲嚣张的她真是鲜明对比呀。
小灵子抹干眼泪,手里拿着的是凌凌的两幅画,她还没来跟凌凌说一句话,那边阳台门就开了,小灵子妈妈苏言出来:“小灵子,对不起,”也是带着心疼的哭腔,然后把小灵子抱回房间里。
凌凌站在阳台里,被小灵子看了画之后的那个感动、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但是还是藏不了那份感激涕零的表情给逗到。
真不愧为灵女侠呀。
感动的表情也能做得这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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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遥一路超速,载着乔挽歌飞奔到了医院。
那时候医院在诊的医生不多,留下来的值班医生看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急忙吓一跳,还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故伤亡。
几经诊断下来,值班的医生面露难色。
等了好久的路之遥在门开,见医生出来,急切问道:“她是什么病?”
医生狐疑片刻,还是正经说实话:“年轻人,你女朋友是不是喝了酒?”
路之遥回答:“是,她酒精过敏?还是有肝炎?”
医生推了推眼镜,一副‘小伙子你没逗我玩’的表情,他沉重而严肃道:“那你女朋友有没有怀孕?”
路之遥奇怪,怎么问的是这些问题。“……我怎么知道。”
医生压着肚子的火气:“你连你女朋友怀没怀孕都不知道?”
路之遥更是诧异:“这病跟她怀不怀孕有关系吗?”
医生把单子递给路之遥,一边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路之遥,以示浪费时间的气愤:“买点醒酒药吃下就没事了。”
路之遥愣在原地。
走远的医生一边扯下听诊仪,一边气恼:“现在都是些什么年轻人?自己女朋友喝醉酒了也送医院?”
路少爷彻底风中凌乱。
挽歌生平第一次喝醉酒在医院的病c上醒过来。
老天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绝对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件奇糗无比的事!
路之遥他丫忘记她是一杯倒的吗!
居然!
把她当做发病送来医院!
神经病啊!
深井冰呀!
蛇精病么!
她是上辈子得罪过路之遥吗?
这辈子喝醉了被他抱上医院!
途中还遇到他的正牌女朋友!
我的天!
我一世英名都不要了!
老天,谁来告诉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辈子注定要给路之遥虐么!
后来这事被小意笑了一星期,最后一天里跟她吃晚饭的时候,忽然看见小意她吃了一口菜,然后停在那里像是沉思什么,后来挽歌才知道她的沉思原来是在憋住笑意呀。接着,小意毫无征兆地哈哈哈哈地捶桌放声癫狂地大笑起来,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挽歌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绝交!(#‵′)凸
小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不过气来的格外痛苦,眼泪都笑出来,马甲线和腹肌估计也快练成了。
挽歌发誓,以后见到路之遥,她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我躲!
你简直是我的灾星!
我要是见着你我就绕道走!我不绕道走我就是猪^(* ̄(oo) ̄)^!
“妈咪,为什么最近见你都是气呼呼的?”凌凌不知其中内情。
小意阿姨偷偷地一本正经告诉她:“因为妈妈最近要向忍者神龟靠近。”
我忍,我躲,我绕道走。
路妖孽,别让老娘遇到你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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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外。
路之遥站在楼道前有些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敲那扇门,或许更准确地来说不知道怎么让里面的人开门。
白色的楼道,雕花的栏杆楼梯,恰好斜上方有扇窗户,天空还是湛蓝的泛着朦胧的白光,光从透明的玻璃透进来,铺在楼道上。恰好,不知从何处的回来浑身雪白色的猫咪从那半敞开的窗户跳进来。
他眼眸缓缓明和,是易如养的猫咪奶糖。路之遥蹲下身,猫咪跳上他的怀里。他将猫咪温柔地抱起,抚着它柔顺而雪白的毛问:“奶糖,跑哪里去了?”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手温柔地抚顺着,奶糖很舒适地喵了一声。
“你瞧,那么晚才回家,你妈妈都把门给锁上了。”话里的妈妈,自然指的是主人易如。路之遥指了指门锁,示意小猫咪看过去。
奶糖“喵喵”了几声,一张纯良的脸,表达这一点都不管自己的事的神情。
“怎么办好呢?”路之遥摸了摸奶糖的后背,“奶糖你倒好,你可以爬那排风口进去,那我呢?”
公寓里。
有三天没换过衣服的易如,她一身素白棉布裙,长发稍微凌乱地垂落在身后。她抱着膝盖,坐在卧室里的角落。
卧室里的阳台拉门没有拉上,大风吹来,将散落在书桌上、床上、柜子边、地板上的画纸漫天飞舞。
那一张张素白的纸上,都是或浓妆、或淡抹、或素雅、或浓郁的水粉画。画面大致相似,是一个男子。
有远影、有近照,有侧面,也有正脸。每张画几乎都是不同的角度去画的,有时印象派的朦胧美,也有写实派的细腻美。有纤细画线的简单勾勒,也有浓墨艳彩抹出的容颜。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路之遥。
她画过很多时候的他。
有早晨闭着眼眸尚未苏醒的他,也有午间在厨房素手做羹汤的他,有雨中撑伞缓缓信步走在夏意里的他,也有冬至时雪花烂熳中,他围着她织的围巾,抬头对她微笑的。
不同的他:安静的他,微笑的他,倦意的他,带点俏皮的他。
路之遥五官很美,很像他母亲。一张英俊绝伦的脸庞,剑眉星目,面如玉冠,具有着东方的美。气质冷冽,但从来对她都是温柔备注、呵护有加。
五年来,她一直默默地躲在他身后,公众不知道他背后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他身边贴上来的女人也络绎不绝,却从未正眼瞧过。
他是爱她的。
之遥是真的爱自己,对吧?
但是……
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在她的眼角。落在她指尖的那幅黑白素描上。
但是,五年前的那个人会找回来的吧?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找之遥的。她始终是个替代品啊,主人只是把拿东西暂存在自己这里,她迟早会回来的呀。
或者,之遥对她的感情,也许就没有那人深厚,敌不过、比不了。
手上的那张画里,那柔和的笔触、细腻的描摹,画里的之遥侧着脸,光从左边打去,映得他的脸庞几乎要和背后那片云海消融一起。他眼底常常不经意间在她面前流露出忧悒,她真不知道这忧悒和愁丝从何而来,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它消散。
泪水淌满了白希的脸庞。
汪易如埋头痛哭着。
她不想失去他。
她真的不想失去他啊……
——但是啊,如何才能不失去他?
根本就是——无能为力的事!!
电影里的女主角说起这么一句话:“人生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徒劳无功的。”这么说,汪易如,你知道吗,你五年来所做的努力也很有可能是徒劳无功的。你知道吗。
她在心底悲哀地质问自己。
客厅里传来了敲门的门铃声。
“叮铃铃——”
“叮铃铃——”
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淌在下巴上。易如知道外面站着的人是谁,她知道。
路之遥在门外按了一次电铃。
他抱着那奶糖,站在门外。纤长的手指停在门铃的按钮上,他努力听着里面的声响,想听出一分一毫的声音,却是静谧无声。
——易如。
他慢慢地,将手轻轻地按上了门铃处,再一次,“叮铃铃——”响起,奶糖也配合地喵了几声,似乎想喊易如妈妈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为什么不出声呢?你开口赶我走也行呀,为什么你不说话。
他长久地等候在门外。
站着的身影,阳光倾覆在上去,犹如映照在一具俊美而落寞的希腊雕塑上。
——易如,你不说话、你不斥责我、你不询问我,你这样更让我难受。
汪易如听着门铃一共响了两遍。她听见了,也知道,他站在门口。并且,他会一直站下去,一直等到她开门见他为止。
她眼泪涌动得更汹涌,心被扯得犹如断线的布偶。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眼泪疯狂地落下:
——之遥,之遥你走吧。为什么你那么傻,站在门外不肯走吗?
——你不知道你自己多么狠心吗?这样逼我来面对你。
——之遥,求你了。之遥,你知道我故意躲在里面不出来,你也固执地站在门外等我。你的性格从五年前就是这样,偏执又令人心疼,就像个倔犟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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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楼道依旧空荡,风从窗口灌进来,吹乱了那个静止不动站在门外的男人的短发。那只白猫也不知道何处去了,只留下了流转在他身上的淡然体温。
公寓里,贫血的她更是抱膝坐在冰冷的地板砖上,呆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她意识到太阳落了下来,月亮也很快地要升上树梢边。
易如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门口,她知道路之遥体质怕寒,身体自从车祸后就没好过。她忽然想起那个暴雨的夜晚,他满身湿透地晕倒在她门口。他不开心,不畅快也喜欢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小孩一样。
但她也害怕他走了,害怕地好像把她廉价地丢弃在一边的感觉。
她冲到客厅处,扭动门栓将门给打开。看出去,门外空无一人,楼道空荡荡的,楼上的灯光没亮起,只留窗口那昏橙的路灯照泄进来,犹如是染了尘埃的轻纱。
他走了。
他走了……
汪易如心里头疯狂地涌到这么个念头——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自己将他逼走了!
他走了,真的是走了。
泪水滑落她脸颊,昏暗的光线里她的面容悲哀而痛苦。
他走了,他对自己是完全失望了吗?他是不是该厌烦了她吗?她敏感、她小气、她容易伤心难过掉眼泪,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了呢?
有人总说七年之痒,五年也是个很难熬的时间。
眼泪再次摔在地上,溅起了细微到不能擦觉的水花。
汪易如慢慢地蹲下身子来,眼前视线模糊,泪水淌满了干涩的脸上。
她蹲下来的时候,却看见门的侧面,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眼睛很幽黑很深沉,他看着她。
四目相对。
映入他的眼眸,易如哭得梨花带雨,眼眸红肿地厉害,素颜的泪痕再次被泪水打湿,纷乱杂长的头发垂落在耳后。
她那一刻打开门时一直到蹲下来,脸上都是那种悲怆几乎到了绝望的神情。
路之遥看着她,默然的时光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记忆如雪花漫天飞舞。
记忆里,她很少很少这么伤心过。
记得易如的最伤心的一次,因为他的父亲路泽天来找过她,用财力要求她离开他,或许说,还用了他要挟她。
“你跟他在一起你只会毁了他的前程和人生。他是路氏集团的继承人,原配夫人更应该是在事业或是地位上能够助他一力的。”咖啡厅里的路泽天将一张天价般的支票移到汪易如的面前,“汪小姐,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就请你
离开他吧。你帮不了他,只会害了他。”
她眼泪忍在眼眶打转着没有落下,即使是伤心到了极点,她维系着脸上唯一好看的笑容,她对路董事长悲哀地笑了笑,“我不需要这钱。”
转身,她拎起椅子上的包转身就走,没想到转身便看见了离自己这一桌一两米外的路之遥。他站在那边,天光洒落在他身上,他完美地就像是雪山之巅的神祗一样,而她卑微到仿佛是开在山脚下的无名花草一样。
路泽天这才发现了他儿子一直在自己的对面,听到了看到了这一切。他没有所动,并且知道自己说过这一番话后,这个女人,如果是真心爱他儿子的话,绝对会离开,并且走得远远的不再回来。
路之遥眼眸阴鸷看了路泽天一眼,转眼去看那站着惊证地一动不动的易如。
这时候她的眼泪才落下,她飞快地想跑出咖啡厅里,他抓过她的手拦住她,她那时候哭得就像是今天般的绝望伤心。
她说的第一句话:“之遥,我配不上你。”永远的,配不上你。
……
如今,她蹲在门口,哭得伤心绝望。
她看着她,几乎是不能置信的惊讶,却又悲伤而心疼。
“易如。”路之遥伸手将易如揽入怀中,她哭得肆虐而无所忌畏,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的天,她的神,她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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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多的时候,挽歌收到了初中同学聚会的信息。她之前都不知道,初中同学告诉她,其实定在今天已经是很久就计划好了。恰好你回国了,正好赶上。
同学聚会大多都是很无聊的一件事,大家叙叙旧请,坐在包厢里抢麦嚎歌,或是酒桌上碰杯,调侃下当年的谁,谁又忍不住在大家面前炫耀一下,比划一下昨日同窗时候谁又最风光,今天谁又是最成功。
身为团支书的挽歌被是被很多同学邀请,她抽不离身,只好应允了。而且初中的朋友千叮万嘱,记得记得要带上自己的老公或者是男朋友来。不然的话,到时候罚酒。
挽歌一想到她那烂到家的酒量,她就怕了。所以江湖救急,她只好约了温如玉出来,充当她这个聚会上的“男朋友”。
凌凌对此表示很开心,因为这是温叔叔跟妈咪的感情的新进展。挽歌严重怀疑被他亲生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吐血而死。
挽歌临出门的时候喊墨墨要记得吃药,凌凌送挽歌出门的时候,拍着胸膛委婉而语重心长地说,“坚决不能让哥哥放弃治疗。”
接过门一关上,里面传来了重物砸在门上的声响,并且立马听见凌凌的惨叫声:“哥,手下留情!”
温如玉接过挽歌的包,很绅士地替她拎着。
挽歌回头对他道:“凌凌很喜欢你。”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