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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治病的药材都准备齐备后,聂一脉用药浴、针灸、等各种方法一齐用上,接连治疗了近十来天,在家人几近乎于快要绝望的时候,才终于将人给从死亡的边缘给强拉了回来。
这十来天的时间里,正如聂一脉事先说的那样,他所有的治疗方式皆是依照多年研究经验推测得出的,所以这个过程的确是十分凶险。内服和药浴的方子更是在这个过程中几经调整,有好几次家里人都认为他凶多吉少挺不过去了,但他总算每次都幸运的渡过了那一道道死劫。
这个反反复复的过程,不但对他本人是个折磨,对一直关注着他的家人亦是一样。特别是璟瑜,其实不为人知的是,如果不是璟瑜时时刻刻的留心他的情况,时不时悄悄的给他补充更多的灵泉水,他还真的早就坚持不过来了。
只不过这一切除了总是为这些异状而困惑不已的聂一脉,几乎无人察觉。而聂一脉虽略有觉察,但始终都没有能够找到真正的原因。这一来是因为有空间做掩护的璟瑜做得太过隐蔽,二来也是因聂一脉虽识得百草辨得千万种药材,但对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空间里所出产的灵泉水太过逆天神奇,是他从所未见过也没有研究过,辨别不出来也属平常。
不管这十来天的治疗解毒过程怎样的凶险,其中又有怎样的内情,其结果终归是好的。在聂一脉出手为他医毒后的第十二天夜里,夏侯焰总算是摆脱了“缠绵”的纠缠,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
随着夏侯焰的清醒。无论是聂一脉还是夏侯家从上至下的人,无不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说这并不代表夏侯焰中的毒就此解了。“缠绵”毕竟是“缠绵”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根除的。不过这总是明显的有了好的进展,更重要的是让众人看到了治愈的希望,搬掉了一直压在众人心头的那块巨石。
对出手救治的聂一脉来说尤其是如此。这十来天里,因为夏侯焰时不时的就挣扎在生死悬关的边上,尽管聂一脉面上并不显。依旧副波澜不惊一派沉稳,可实际上谁的压力也不如他来得大。
且不说老国公虽已做保无论救不救得活夏侯焰都不会与他为难,但他却心底却明白如果真将人给医死了,自己或许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他和仟草堂都肯定再也无法立足南疆。而且单单就他作为一个真正的医者,也断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病人死去。这份压力之沉重自是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他作为一个医者无论如何也做到见死不救,如果不是他本身对“缠绵”这种奇毒亦很有兴趣,如果不是这个病人是自己小弟子亲哥哥,就凭他这样的强大复杂的家世。他也断然不会出手的。
可不管怎么说,夏侯焰到底是清醒过来了。尽管他身上尚有余毒未清,还时不时需要忍受“缠绵”的折磨,但用聂一脉的话来说,总算是脱离了性命之忧。他身下剩下的余毒,只要慢慢清理,也是可以最终拔除的。只是因为他的身子亏损得太厉害,需要一边清毒一边调养。剩下的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会要更长久一些。
对此众人自是没有意见,对他们来说只要夏侯焰能够活下来,就已是惊喜了。哪怕还会要求更多。
在夏侯焰清醒过来之后,夏侯漳就将被他困在标营的夏侯炯放了回来。也不知道夏侯焰跟夏侯炯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兄弟俩一番密谈之后,夏侯炯对先前一直强烈要求的发军西北一事再也只字不提,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侯炯虽因为要帮父亲夏侯漳处理庶务还是时常出入标营,但只要将每日的庶务处理完了。还是会尽量每天赶回家来。而夏侯烽则是因为大哥已然清醒,不再需要他每日两次的帮他进行药浴,也就算是恢复了自由。只是他这才松快了一两日,就被他忙碌的二哥给提溜着跟他每日去标营理事。
夏侯焰虽每日都依然还要忍受余毒的折磨,但为了不让家人为他继续担心,每次发作他都强忍了过去,对聂一脉的各种治疗也是积极配合。他身上那种乐观向上的情绪,令将军上下一扫前些时日的愁云惨淡,而盎然一新。
旧历新年就在这样气氛下来临了。
夏侯氏作为南疆一地一方霸主,本就是南疆各大大小小的势力所巴结的对象。而今年又因为王朝的巨变,让夏侯氏在南疆的势力和影响比之前还要格外的重要许多。自进入腊月中旬起,将军府的门庭就格外的热闹。
即使那时阖府上下都在为夏侯焰的生死忧心不已,但为了不让人看出什么破堪来,陈夫人和夏侯烽都不得不强打精神应酬着这些心思各异的各方势力。那几时日尽管璟瑜一个劲的给家人用新研究的各种药膳进补,但收效都并不大。一面要担起家中对外应酬的重责,一面又要分心担忧爱子的陈夫人那些日子格外的憔悴。
那些打着过府送年礼牌子的人对此虽有些惊讶,但都以为太过忙碌的缘故而并未想太多。只有蓝城宋家的人,在来人求见老国公却被陈夫人以老国公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之后,更加确定了之前的那个猜测。只以为夏侯氏的顶梁柱,老国公可能真的快要不行了,或是根本就……
宋家人对他们自己的猜测出于种种的缘故并没有外传,只是默默的在暗中做着一些布置,对夏侯家到也什么没什么影响。
直到夏侯焰脱离了危险清醒过来之后,陈夫人虽然没有能够立刻恢复过来,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不少,这也令诸多上门来拜访的人生出不少疑惑来,都在暗暗的猜测着夏侯家近来莫不是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好事发生。都在离开将军府后,加紧了对这方面的调查。
而无论是宋家的暗中揣测,还是各方大小势力暗中的调查,直到新年的第三日,才随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道浮出了水面。
岁末的最后一日,在浔阳自立为熹正帝的齐郡王楚荆,发出檄文昭告天下,西北伪帝前燕王楚芨与他背后的安东侯葛柳涵,勾连西凉通敌叛国。居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害朝廷钦派的西北雄关剑谷关镇守大将石凌天,将西凉久攻不下的剑谷关,以及剑谷关附近的十座城池都奉送给了敌国西凉。他就此宣告将数典忘祖、大逆不道的卖国之贼楚芨,削去其先帝赦封的王爵,并剥离宗室。并着钦点韩亲王楚暮、沧州将军商子纹为大将,领军十五万,伐此逆贼,驱除西凉鞑虏,扬我大月国威。
其后的第二日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在东海自立为端庆帝的魏郡王楚芎,亦发出了内容大同小异的讨伐西北逆党的檄文。并也派出了十万大军首次联合浔阳,响应浔阳的伐燕之举。
此前后两篇檄文一出,顿时震惊天下。剑谷关大劫,西北门户大开,以及诸多城池失守一事也由此而大白于天下。
新年正月初九,自西北传出的消息是自立为显治帝的楚荆改国号为燕,并与西凉结成盟国,“两国”合派二十万大军,由安东王(前安东侯)世子葛山珏为元帅,迎战他两个兄弟派出的攻燕同盟大军。
自此,早就酝酿已久的乱世便由此拉开了帷幕。初时卷入的还只是这四方势力,其他各方还尚且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但无论哪一方的势力,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个才刚刚伊始的序幕。无论愿意与否,最终为求得更多的利益也好,为在这场无可避免的大乱中自保也好,大家最后都会因为各种种样的原由被卷入其中。只不过是早晚,或是主动被动的分别罢了。
南疆在地理位置上看着好似离那大战的战场甚远,而且夏侯家又无论与那三兄弟中的哪一方都并不亲近相和,但却没有人会认为南疆与此场大战就无关系了。谁都不会忘记,夏侯氏的长子嫡孙、未来的第一继承人此前正是在此次事件的引发焦点,剑谷关石凌天的麾下效力的。现在石凌天被葛柳涵和楚芨勾结西凉算计而死,那么在他麾下效力的夏侯焰呢?
不管是南疆还是在其他地方,想到了个中渊源的人都不由将关注的目光转到了潼涧关的将军府上,都在等着夏侯家的动作。虽然暂时还没与夏侯焰有关的消息传出来,但这本身似乎就代表着某种可能的不幸结果。不少人都记得那个年少英武的少将军,都认同以他的才能,假以时日必当成将大器。至少不会比不过他的父亲夏侯漳,尽管他还另有两个嫡亲的弟弟据说也同样能力不俗,但不管怎么样如果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对夏侯氏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他们不相信一向护短的夏侯家,会没有动作。
只是潼涧夏侯氏铁军虽然声名远扬,但在大家的记忆之中,却几乎从未出现在中原的战场上过。那么这一次会否有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