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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就看见周颐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他人正在卫生间里做洗澡的准备。隔着玻璃门他冲我喊了句:“老婆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答到。
放下背包,换掉外穿的衣服,穿上拖鞋,走进客厅。
客厅灯开着,电视开着,声音低低地放着电视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我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两眼电视,眼睛一斜就看见周颐的手机放在我脸边的茶几上。
我的手不听大脑使唤地伸出去,拿起手机。心里有个声音说:“看看又何妨?”
打开锁屏,显示要密码或者面部识别。我试了一下周颐的生日,不对;又试了我的生日,不可能对。
我拿着手机躺下去,忽然又坐起来,我想起我手机百度网盘里存有一张周颐的证件照。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用周颐手机对着照片,结果啪的一下,锁屏解开了。
我直接点开周颐的微信,用手指滑动聊天记录。置顶的有些群聊和与我的聊天记录。
没划几下,我就锁定了怀疑目标。
一个备注叫许芝芝的女人,聊天记录应该是被清理过。但是最近的两条就在今晚八点多。
正是我在健身房做噩梦的时候。可能周颐没来得及删,只有两句对话,但是足够证明事实了。
许芝芝说:“宝贝你好棒!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厉害的男人!好爱你!刚一分开就开始想你了。”
周颐回复:“我也想你呀!”一串爱心加亲吻表情。
我点开许芝芝的头像,这女子看起来大约31-2岁的样子。头像用的是本人照片却不肯露脸。
照片中的她戴着一顶卷边宽沿系绸带的草帽,一副黑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一字肩的荷叶边黑底红色碎花连衣裙,长发。丰满的鹅蛋形脸,看不清五官,只能大约感觉出那种既有点自卑,又对自己某方面特别自信的气质。
我随手打开她的朋友圈,查看了十几条动态。自拍不少,大多数是闺蜜聚会,游玩。不是戴围巾就是戴眼镜,即使露脸的照片也是远景,看不清长相。
只看得出家境不错,座驾是辆白色的宝马X5。她有个七八岁的女儿,也是个长相不太让人记得住的孩子。
正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一片阴影笼罩在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周颐一手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怔怔地看着我问:“你在做什么?”
我抬起头不惊不慌的看着他:“你说呢?”
周颐问:“你翻我手机?”
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宝贝,你好棒!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厉害的男人……”
周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无言以对。
他一把从我手里夺过手机,又将手里浴巾死命摔在地下:“真尼玛,滑稽!”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骂脏话。我暴怒,站起来对着他大吼:“我妈?我妈都入土了,你还好意思提她?你有话跟她说?那你去啊!去找她啊!”
周颐倒退了两步,满眼的惊惧和不知所措。他倒退几步,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一件件地穿将起来,然后他穿上鞋,背着包打开门走了。
虽然我心里充满了对他忽然离去的恐惧,但是凭着我一贯的骄傲和自尊,我是不会开口挽留他的,
在他按下电梯按钮的一瞬间,我冲到门口,冲着楼道里的他大吼一声:“分手”。然后重重地摔上了门。
我关掉电视,神不守舍的在房子里踱来踱去,脚步越来越块,没到十分钟我就后悔了。
我以为我很强大很独立,但是我没意识到十几年的彼此陪伴我们已经几乎长成一体,要把他和我分开,就如同把一个人劈成两半一样痛,我暂时还没能力承受。
我一把抓起手机,关上门冲出去。
我多希望像以前的争吵一样,他会假装出走,躲在门背后,楼道转角处或者去楼下小摊买笼包子回来。
可是这次,门背后没有,楼道转角没有,楼下大堂没有,我走遍了小区里外我们曾经光顾过的干果店,便利店,小饭馆,烧烤摊,甚至于网吧都没有他。
我真的跑的很累了,我决定厚下脸皮给他打电话,结果昨天的旧情节重新上演:“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像一个忽然被抛弃到无人荒岛的人,和外界断绝了所有联系。没有任何人愿意关心我,能够帮我。因为周颐抛弃了我,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拔打打不通的电话。
但是我的手不听大脑指令,十分钟重复一次拨打动作,渐渐地我的手失去了知觉。
我慢慢走向小区的中心花园,坐在樱花树下的长凳上,抬头看看四周,夜已经深沉,四周楼房的窗户里,都熄灭了灯火,人们陷入了沉睡。
而我才发现,我下楼时忘记了带钥匙,如今我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我看看不可能有回应的电话,周颐终于做到了——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