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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京动作很迅速,他起身取过挂在旁边的外衫,正要走,晏知忙说:“她受伤了,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逢京却还是想出去,他拍拍晏知的手,说:“那就趁此机会要她命。”
他知道葛幽幽和自己太子妃身上都有很多很多秘密,吱吱不愿意说他也不想追问,但是一切威胁到她安全的他都会排除。
“那我和你一起去。”虽然葛幽幽受伤了,但对逢京她还是不放心,现在的逢京和普通人没区别,葛幽幽又不会对逢京心软,她手上那么多技能卡……
逢京按住要下床的晏知,说:“你去做什么?你再睡会儿,等孤把事情处理了你再起床。”
晏知拉住逢京,说:“你要是要走,我就跟你一起,要么你就也再休息会儿。”
逢京盯着晏知,知道她没开玩笑,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把外衫放在一边,然后坐在床上。
“孤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晏知当然知道,但是同样的自己也担心他。
“上次她受了伤,成不了什么气候。”虽然格拉蒂丝说她是高级白莲,但从这几次交手来看,晏知不认为葛幽幽的脑子能有多厉害。
晏知靠在床上,又说:“而且她的话也不一定能让南马国的臣子信服。”
“安岫算是南马国的郡王,可他也是文鲁国的皇子,所以即便葛幽幽有安岫的信物也难以让人相信。”南马国又不是没有皇子,还轮不到一个郡王指手画脚。
逢京点点头,也觉得晏知说的有道理,可是葛幽幽的存在已经是他的一个心病,不除掉他寝食难安。
“再让她跳一会儿,回京之后慢慢处理她。”晏知这话颇具安抚性,也正是这句话让逢京同意了。
晏知的感知是没错的,葛幽幽的确来了,而且还向哈格里举报,说晏知和逢京此次如果南马国别有用心,他们是想搅起南马国的内乱。
然而哈格里并不相信葛幽幽的话,毕竟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身份不明,即便拿着安岫的令牌也很难让人信服。
晏知说安岫在南马国是郡王,可也只是从身份上推断,南马国的皇帝没有册封安岫,那他在南马国挂着的就永远是个“小公主嫡子”的名头。
天边太阳升起,逐渐大亮,晏知和逢京起来,洗漱用膳之后哈格里笑着询问逢京,“绥太子,不知您可是要去我们曜德安都城?”
逢京颔首,淡淡的说:“父皇让孤同巴顿皇问好。”
他大方的承认,没有半点藏着掖着,好像一点想法都没有。
“如此,那本官向陛下写封书信。”哈格里又说。
逢京说道:“父皇写了,不过哈格里大人还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写一封信过去。”
哈格里一听文鲁皇都写了信了,自己要是再写信恐怕是不好,可若早上那女子说的是真的呢?
思来想去,哈格里决定还是写信如实相报。
哈格里今天早晨的话已经让晏知和逢京起了疑心。
坐上马车,晏知对逢京说:“能拦截这封书信?”
“可以。”还在边城问题不大,如果是更近曜德安恐怕就没那么好办。
“哈格里应该是拿不准主意打算如实相报。”毕竟这种事情要是揣测错误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嗯,吱吱同孤想的一般。”
中午的时候林昭递上一封信,说是拦截下来的。
逢京接过晏知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手,然后才接过来,这打开一看,然后看向晏知,“太子妃料事如神。”
信纸又递给晏知,信上的确如同晏知说的那般。
哈格里拿不定主意,于是把葛幽幽的到来以及她说的事情都写在了信纸上。
这信纸一股子腥膻的味道,南马国人身上也带着这种气味。
晏知把书信丢进火堆里,火舌很快舔舐信纸,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这信纸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她看向林昭,问道:“送信的人呢?”
林昭看向自家殿下,这送信的人当然是杀了,可太子妃这么娇滴滴的,直接说把人杀了会不会吓到太子妃?
逢京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说:“直接回答便是。”
林昭这才恭敬的对晏知说:“回太子妃的话,送信的人已经灭口。”
听到人已经杀了,晏知这才颔首,“是该灭口。”
不然留着个尾巴就是后患。逢京身边的人办事还挺不错的。
林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晏知,他不明白这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怎么听到灭口一点反应都没有。
晏知当然注意到林昭的小动作,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做得很好,下次也这么做。”
林昭:??这是被主母夸了?幸福来的太突然。
“还杵在这?”逢京瞥了林昭一眼。
林昭立即站直身体,同逢京和晏知说了一声就退下了。
如果是以前逢京还会担心晏知会接受不了这种办事方法,但是现在他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晏知契合了。
赶路是无聊的,而且南马国的版图又大,走了四五天也没见到都城,好在第六天终于是看见了来接他们的官员。
舟车劳顿晏知这身体有点受不住,外人不怎么能看出来,逢京是全都看在眼里,他除了心疼也别无他法。
有时候也很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自私他又怎会把吱吱带在这边这么辛苦?
“你这副表情做什么?瞧不起谁?”晏知挺直腰杆,简直比谁都硬气。
这样的晏知就是逢京都忍不住低头失笑,“哪里敢瞧不起太子妃?是孤错了。”
二人不好把南马国的官员一直晾在一边,他们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他长得和安岫有那么一点相像,但是要说谁更好看?那必须是安岫。
安岫就是典型的温润如玉小奶狗。
那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南马国官话同逢京交流,逢京说话较少,但每句话都在重心上。
不过那人见逢京一直很少说话就拧眉,露出不悦的表情。
“绥太子就是这个态度?”他很不高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