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条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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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哈多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知道他这副趾高气扬模样不过是因为担心他额娘被抢走而装出来罢了。如果岳柱很讨厌他,那小孩子要对一个人表示厌恶,有是方式。撒泼骂人或者是给他扔石头,要是岳柱这么做他都不奇怪。可是孟芝将岳柱教养得很好,岳柱到现不喜欢他,也只是见他一面就不停跟他说孟芝是不会嫁给他,用唱反调方式表示他不悦。

    巴哈多想到自己要是想娶孟芝,肯定要让岳柱点头,孟芝很乎岳柱这个孩子,因此只要拿下岳柱,那么娶孟芝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于是巴哈多伸手将岳柱抱住,站了起来。

    岳柱猛地被抱了起来,刚要推开巴哈多,让他放他下来,就听到巴哈多对他说道,“岳柱,你看看,巴哈多叔叔能够一下子将你抱起来,你现还是太小了。你要照顾好你额娘,得等你长大以后,那你长大这些年,让巴哈多叔叔照顾你额娘不好吗?”

    岳柱被抱得高高,视野也开阔了起来,听到巴哈多话,撅起嘴巴就是不肯应,“你哄我呢,额娘都说我会照顾人。”

    “你想想,你和你额娘一起,是你额娘照顾你多呢,还是你照顾你额娘多呢?”巴哈多又说道,“肯定是你额娘吧。所以呢,你现还小,得长大了才行。可是我不同啊,我现可以很好地照顾你额娘,护着她,还可以和她一起宠着你,看你长大。”

    岳柱边听边闭眼,一句话都不说,巴哈多却知道他这样子是肯定将他话听进去了,于是又说道,“岳柱,你看叔叔像坏人吗?”

    岳柱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巴哈多脸,不高兴地憋出一个字,“像。”

    巴哈多被他噎了一下,很又打起精神来说道:“岳柱,叔叔不是坏人。你不能仅凭你看到外就认为叔叔不好。”巴哈多其实很郁闷,虽然他算不上美男子,可是好歹他也是传说中美男子集中营仪銮队里当差啊,走出去也是一表人才,居然被岳柱说是像坏人。

    “……”岳柱瞥了一眼巴哈多,“你不问我我也不会这么说啊。”

    “好吧,是我错。”巴哈多感觉到脑门子都有汗了,小孩子当真难缠啊,想了想他又开始旧事重提,“岳柱,叔叔要是能娶你额娘,以后一定对你额娘好,对你也好。叔叔骑射一流,你再大一些,叔叔可以带你去学骑马,学射箭,等秋天时候,叔叔可以带你去打猎。你想想,要是叔叔和你额娘成亲了,那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多好。”

    巴哈多正说得起劲,方嬷嬷一旁听着有些急,这巴哈多怎么连这个都和岳柱说呢,昨儿岳柱听说佟府里他阿玛要成亲了,还偷偷哭了一场。今天巴哈多又说起这话,可不就是又招惹岳柱伤心了么。

    果然,岳柱一开始听着没事,等听到巴哈多想和他额娘成亲话,嘴巴瘪了起来,阿玛已经不要他了,娶了夫人,要是额娘也不要他去成亲了,那他算什么。想着眼睛就红了起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巴哈多,你怎么三番两次岳柱面前乱说!”孟芝别院左等右等不见方嬷嬷回去,让明芯来看,却发现岳柱也。想到上回岳柱被说哭事,她忍不住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巴哈多又将岳柱惹哭了。“有什么话你当着我面说,为何老是惹哭岳柱。”

    巴哈多看到岳柱红了眼眶,就急了,他哪知道岳柱这么容易伤心,见孟芝到来,一面开心,一面又觉得尴尬,两次见面两次将岳柱惹哭,孟芝定是对他没好印象。想着,他忙解释道:“我没要惹哭他,刚才我们还说得好好,突然他就哭了。”

    岳柱伸出小手拍拍了两下巴哈多背部,哭道:“额娘,他骗人,你不要理他。我才没和他好好说话呢!”

    孟芝看岳柱那样子哭笑不得,伸手要将他抱回来,巴哈多却没让,“岳柱重,我来抱。”

    这话听得岳柱瞪大眼睛,指责地看着巴哈多,“我额娘昨天才说我累瘦了,你现当着我额娘说谎!我额娘抱得起我!”

    “岳柱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怎么还能让你额娘抱?”巴哈多说道,“男子汉可不能娇气,不然怎么当大清巴图鲁?”

    “那你放我下来!”岳柱气得喊道。

    巴哈多只能将他放下,岳柱一着地,气得要踹巴哈多一脚,被孟芝给拉住了,喝道,“岳柱,不得无礼!”

    岳柱听到孟芝呵斥他,对巴哈多说道:“都是你,害我额娘骂我!”说着,就跑了。

    孟芝冲着他喊道:“岳柱停下!”又让方嬷嬷赶紧去追,免得岳柱跑太跌倒。等回过头,就发现巴哈多比她吩咐,长腿两三步就将发脾气岳柱给捞住了,冲着岳柱耳朵旁说道,“要听你额娘话。”

    岳柱满心不愿,回到孟芝身边,低着头不理人。孟芝看他那样子,不由得觉得是不是自己将岳柱给宠坏了,想着对巴哈多道了一声谢。

    巴哈多听了很高兴,趁机又将带来花送了出来,“岳柱说你不喜欢花,只是这是今早采还鲜。你喜欢什么告诉我,等我从热河回来,带给你。”

    孟芝被塞到眼前大花束给惊了一下,花朵很漂亮,有玫瑰有月季,也不知道巴哈多是从哪儿采来,想了想,孟芝伸手接了过来,对巴哈多又说了一声:“花很好看,谢谢。你不必再费心了,这就很好。”

    巴哈多听得,愉地点头,孟芝这是第一次收下他花,还告诉他很喜欢。

    岳柱满脸不高兴,额娘太不给他面子了,刚刚他才说额娘不会喜欢巴哈多花,结果现就接了他花,想着低头闷闷不言。

    孟芝带着岳柱从外边回到别院,方嬷嬷则先去敲打刚刚看见孟芝收花那些下人,等回了屋子,方嬷嬷就忍不住苦口婆心地说道,“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大大咧咧地将花收下呢?要是让人传出私相授受话,那怎么办?”

    “就是。”岳柱一旁附和,他是不高兴额娘收下那花人。

    孟芝看着岳柱,准备找个机会好好与岳柱沟通一下,于是对方嬷嬷说道,“他送花,我收下。要是有私相授受流言传出,巴哈多明哲保身,那他我何必考虑?”要说巴哈多对她追求她心中毫无触动,那是不可能,但是巴哈多也需要经受她考验才行。巴哈多既然敢送花,她为何不敢收下,横竖她现是个和离人了,要是巴哈多只是个假意人,有什么不好流言传出来,巴哈多只顾自己话,她也能看清他这个人,又不会有坏大损失。

    虽然,巴哈多并不是那样人,可孟芝不想再被骗了。

    方嬷嬷被孟芝给说住了,又看孟芝将心思放岳柱身上,知道孟芝要管教儿子,于是找了个借口就退了出去。

    巴哈多很兴奋地从京郊回城,满心想着跟圣驾去热河之后,热河有什么好东西,他要怎么带回京让人送给孟芝,又想去扒拉额娘留下嫁妆,看里边有没有传给媳妇宝贝。他满心里充满着愉,下马进城,走大街上,正好遇上佟府隆科多迎娶成国公府钮钴禄恬儿。

    巴哈多看着身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隆科多,看起来人模狗样,只要一想到他曾让孟芝吃了很多苦,巴哈多救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隆科多似乎感觉到人群里有人盯着他,双眼也忍不住搜索着两边人群,很他就对上了巴哈多眼神,脑中一下子就想到巴哈多身份,不过他并没放眼中,转过头,望向前方。

    巴哈多盯着隆科多背影,微眯着眼,哼了一声也牵着马回自己贝勒府。

    佟府,佟国维三儿子隆科多再娶,虽然比不上第一次娶妻排场大,可是因为这次是圣旨赐婚,倒也依旧宾客如云。

    想要巴结佟家官员不少,佟府门前车水马龙。太子是个喜欢热闹人,朝事议完之后,挑唆一样喜欢好热闹几位阿哥,一起准备来佟府闹一闹。

    本来太子妃也想来,只是因为特殊时期,被太子给勒令留毓庆宫,而大阿哥见太子对佟府喜事这么上心样子,以为太子想要拉拢佟家,本来也想过来凑一脚,却因为大福晋刚过世没多久,他倒是有闲情去参加别人喜事,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只能看着太子殿下与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过来。

    太子殿下一到佟家,佟家贺喜王公大臣,宗室贵族还有京城里那些大小官员一个个都抢着要太子跟前露脸,反倒将成亲正主给落下了。

    佟国维看太子那得意样子,心里好不生气,可是照旧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让人伺候好太子还有几位阿哥。

    太子殿下过来本就是不安好心,尤其是将向来与他不对付九阿哥和十阿哥都说动过来佟家,可见这次是有备而来。

    果然,隆科多将娘子钮钴禄氏迎进府时候,太子殿下坐高堂上,隆科多与钮钴禄氏都要给他磕头见礼,然后成亲两人才开始按吉时行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唱吉人按着礼唱完,正喊着要送入洞房时候,九阿哥就开始要闹了。

    却被八阿哥眼疾手给止住了,他知道太子请老九老十过来,不过是要闹闹佟府喜事,但是他一向是个谨慎人,不想被太子这么给利用了,因此要看住两位弟弟,免得闹得不好看了,明儿皇阿玛怪不到太子头上,反而教训他们。

    九阿哥只能等人将钮钴禄恬儿送进房之后,给隆科多敬酒时候才取笑隆科多。

    “隆科多,听说喜欢扬州瘦马,你夫人要是伺候不好你,你管来找爷,爷有是美人。”九阿哥嘻哈哈,说起来隆科多算是他舅舅辈,只是九阿哥自恃皇子,本人又不喜文不喜武,对被康熙当着他面夸赞过文武双全隆科多自然没好感,自从隆科多宠妾灭妻事闹出来,皇子中笑得多人就是他了,亏得当年他一眼就看出隆科多就是个道貌岸然伪君子,可惜没人相信。

    隆科多听到九阿哥话,脸色不变,只是眼底深处晦暗一闪而过,九阿哥说扬州瘦马,讽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放心尖尖上四儿。想到四儿,他心中蓦然一桶,对九阿哥也记恨上了。“九贝子人,下无福消受。”

    九阿哥一听隆科多叫他九贝子,就像是炸毛猫儿被踩了尾巴,砰一声将酒搁到桌上:“你说什么?”

    不怪九阿哥不喜人叫他九贝子,自从康熙给出宫开府儿子们封爵后,除了九阿哥得了个爵位低贝子,其他阿哥要么是郡王要么是贝勒,连老十都子凭母贵得了个敦郡王爵位。他一下子就被拍到地底下去了。

    佟国维太子身边站着,一听到隆科多这边有动静,赶忙使眼色让大儿子过去解围,想着今日定会被这几个阿哥给弄得焦头烂额时候,宫里来人了。

    来是乾清宫太监,原来是康熙让太子回宫去了,佟国维挂着心当即放了下来。太子不,其他几位阿哥再如何,都不敢与佟家狠闹。

    太子被康熙召回宫中,很是觉得没意思,只是因是圣旨,他到底还是摆驾回了宫里。

    钮钴禄恬儿又拜了一次堂,百无聊赖地任人将她领进备好房。这房是当初孟芝住过淳园正房,钮钴禄恬儿一进了屋,就自己将盖头上头盖子给拿了下来,又嫌带头冠重,让贴身丫鬟将它摘下。

    钮钴禄恬儿身边丫鬟对她做派见怪不怪,可是守屋里佟府丫鬟就有些吃惊了,才要阻止,就被钮钴禄恬儿一眼瞪了过去,只能老老实实住了嘴。

    按着规矩,娘子红盖头要夫君挑开,娘子待房里不能用食物,只是钮钴禄恬儿哪里受得住,摘了凤冠,就让早已带着吃食丫鬟将东西备上,准备先吃过了,免得到了洞房时候没有力气和精力。

    钮钴禄恬儿一点都不排斥洞房,她觉得那是很活事,但也很耗体力,她也不想婚第一晚上,就因为精力不够发脾气,传出去她觉得没面子。

    待她吃饱喝足了,夜色也深了,本以为丈夫隆科多也该敬完酒过来了,只是左等右等却没等到,钮钴禄恬儿只觉得自己耐心都要被磨没了。

    看着屋里佟府那两个守屋丫鬟眼神就不好起来,那两个丫鬟直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恨不得能离开屋里,跑去外头将隆科多给拉进屋来。

    终于,门外传来了动静,隆科多两个小厮扶着,一身酒气地来到房。待屋里人都出去了之后,他看了一眼已将喜服脱了躺床上,一副任君采拮钮钴禄恬儿,心里陡然就觉得不满,怎会有这般不要脸女人。心中下了定义,对钮钴禄氏长得再甜美也起不来兴趣。

    钮钴禄恬儿望着站床边不动隆科多,忍不住伸腿戳了一下他,催道:“你杵着做什么。”一动不动,难道是不行?

    隆科多无法,趁着酒意,想着别居府上那个人,俯身覆到钮钴禄恬儿身上。钮钴禄恬儿也喝了酒,身子很就热了起来,两人交缠到了一块。

    一夜红烛暖帐,缠绵几回。

    早上,钮钴禄恬儿浑身舒爽,看到躺一旁睡着隆科多,觉得隆科多要比她先前那个丈夫能干得多,心中倒有些满意,也就没伸脚将他踹下床。

    等隆科多醒了,她也梳洗好了,与他一起去了上院,给佟府长辈敬茶。

    佟府佟国维,老夫人,大房二房和四房人都到了,一大家子对钮钴禄恬儿严阵以待,等看到钮钴禄恬儿与隆科多相携前来,一个个都满心诧异。

    隆科多大哥二哥,还有四弟对隆科多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一个悍妇都能让隆科多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可见不一般。

    其他人看到钮钴禄恬儿那娇美可人模样,都怀疑之前传言是不是传错了,钮钴禄恬儿一看就是个柔弱,哪里有传说中凶狠样子?

    佟国维看着隆科多与钮钴禄恬儿两人,点了点头,对他们吩咐了几句,要和美上进之类话后,就先离开了。说到底,他对隆科多续娶钮钴禄恬儿是不满,因此也就没有多重视,场面说过几句,喝了杯茶就先行走人。

    而佟国维走了,隆科多其他兄弟也没留多久,隆科多待见屋里只剩女眷时,也找了个借口离开,只剩钮钴禄恬儿一个人面对老夫人和三房妯娌。

    钮钴禄恬儿隆科多离开时,心中开始不,看着老夫人对着她脸色也不佳时候,她也不掩饰了,开始露出了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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