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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仁堂。
掌柜的是个白胡子老头儿,正在对伙计吩咐什么,就听得一个脆生生的清灵女声:“这里可收药材?”
掌柜的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发觉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身上的衣衫虽然粗陋,却掩不住她浑然天成的美貌。
这人正是陶宁。
掌柜的瞧着她,只觉得有些好笑:“丫头,我们虽然收药材,却不是什么山上挖的野草都收的。”
陶宁却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这我自然知道,掌柜的,能不能去内堂验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这小丫头还是一副怡然不惧的模样,莫不是手里当真有什么好货?
想到这儿,掌柜的捋了捋自个儿的胡子,笑意越发和蔼:“当然可以,丫头,跟我来吧。”
两人一同穿过正堂,来到了一个药香氤氲的小屋,陶宁便将身上的背篓放下,小心翼翼的取出在里面躺了大半天的参王。
掌柜的原想着,看她穿着打扮,就算真是药材,恐怕也是最普通的那种草药,谁承想,她出手就是一株几乎成了人形的参王!
“这、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掌柜的激动得胡子一翘一翘,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想要”三个大字了。
陶宁倒是一贯的宠辱不惊,只道:“上山捡柴火,意外发现的,掌柜的,这野山参你们可收?”
这哪儿有不收的道理!
掌柜的满脸痴迷,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株参王,好似在看什么绝世美人一样,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干脆道:“丫头,老朽在这药铺干了快一辈子,还从未见过这种品相的参,我啊,给你六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陶宁抿着唇,似乎在思考。
掌柜的又劝道:“丫头,我也不瞒你,这参,若是放在京城,便是要到千两纹银,也是有的,只是咱们这里实在偏僻,除了我们庆仁堂,我敢保证,其他地方再不会出到这个价。”
陶宁也理解,毕竟穷乡僻壤,但六百两银子就买她这株野参王,着实是有些亏了。
就在陶宁左右为难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掌柜的面色一变,立刻起身赶了出去。
庆仁堂外,正站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马,陶宁甚至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血腥煞气,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手上沾过人命的人。
为首那人面色黝黑,满脸肃杀:“掌柜的,你这里可有上好的山参?”
陶宁眨了眨眼,莫不是想什么来什么?
掌柜的苦笑一声:“军爷,咱们穷乡僻壤的,您也知道,去哪儿给您淘登好山参……”
说到这里,掌柜的突然眼前一亮,把陶宁拉了过来:“不过啊,您今儿来的倒是巧了,这丫头手里有一株几乎成人型的参王,只是小店寒酸,有些吃不下,正同这位姑娘交涉呢?”
陶宁紧紧抿唇,她还不知道眼前这队兵马是敌是友。若是遇上欺压百姓的兵痞子,那她又该怎么办?
还没等陶宁设想出最坏的结果,就见那人沉默的伸手,递出一张银票。
上面有大通银庄的印记,全国各地都能兑换,就连镇上也有一家大通银庄,而银票额度赫然是……
千两!黄金!
陶宁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那人却有些窘迫的解释:“如果当真是参王,这些钱恐怕还是不够,只是在下的确急用,还请姑娘割爱。”
“不不不,这些已经够了。”一千两黄金摆在面前,陶宁干脆利落的交出了参王,笑容无比真挚,“做生意嘛,最看重的就是诚信,银货两讫,完美。”
“多谢!”黑脸军爷肉眼可见的流露出一丝欣喜,毫不拖泥带水,掉头就走,他似乎是来找什么东西的,以陶宁的耳力,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几个字:“王爷……来……”
有什么了不得的人要来吗?
陶宁心思急转,面上却分毫不露,礼貌的同掌柜的道谢,掌柜的倒也没有因为错失参王而迁怒陶宁,只是热情的叮嘱她,若是再遇见好山参,可千万要送过来。
陶宁自然应了,先去大通银庄,将千两黄金兑成了好几张百两银票并一些碎银,细细藏在身上,这下子,连黄老爷的赌约,也可以一次性解决了。
随后,她用碎银去另一家药铺请了个出诊大夫,买了些许上好的金疮药跟补身子的药材,又坐在晃晃悠悠的驴车上,回到了小山村。
陶宁回到家中时,天已经擦黑了,宋舅母仍是满眼痴色,只会盯着油灯的豆大灯火念叨“别吃我、别吃。”
宋舅舅愁眉苦脸,家中本就贫寒,油那是稀罕物,拿来点灯是莫大的浪费,可只要一吹熄灯火,自家这疯婆子便会尖叫不止,惹来邻居侧目,不得已,他只能把灯点上。
这会子看外甥女儿居然神通广大,真的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请来了大夫,可把他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连连哈腰请大夫进来。
大夫诊脉结束,也遗憾的摇了摇头:“外伤事小,可尊夫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以至失魂惊悸,恢复如常恐怕无望,我才疏学浅,也只敢开一味安神汤,或许……或许时日久了,她自己便能恢复过来。”
这跟让人听天由命有什么区别?
反正宋舅舅听完这话,满眼绝望的倒在地上,他素来只会吃喝玩乐,家里家外都是宋家舅母一把抓,眼下宋舅母成了这副模样,再没人能照看他了。
陶宁瞥了一眼,不由得轻叹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宋家舅母的确可怜,但也的确对不起原本的陶宁,眼下只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送走了大夫,宋舅舅连药都不愿意给宋舅母煎,唉声叹气的去睡了。
还是陶宁终究有些不忍心,煎好了安神汤,给舅母服下后吹熄灯火。
夜晚的乡村十分静寂,大家都早早便进入梦乡,倒是方便了陶宁,趁夜又摸上了后山。
那男人还静静的躺在山洞里,因为野山参续命,比起先前气若游丝的模样,倒是好了许多,只是仍旧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陶宁一个现代人,倒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板年头,她费劲儿的想要扒开男人的衣服,为他上药,却猝然被一股巨力推开,整个人被逼到山洞壁上,纤细的脖颈受制于人,连呼吸都费力。
一道嘶哑声音在陶宁耳边响起:“……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