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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尚想,我要是回去给徐冠五说这些话,徐冠五还不弄个带队哗变的罪名枪毙我呀。复制网址访问 只得说:“还是麻烦徐队长了,请徐队长给我捎这个信吧!”
徐森一听,真是把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真是得了便宜卖乖,但是又不敢对马尚怎么样?要是动起武来,自己肯定占不了上风呀!
徐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马尚这还不算完,又对二排和三排的官兵们说:“二排和三排的弟兄们,平常我们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这阵子我要走了,要跟着八路干了。平常有得罪大家的地方,还是请大家多多担待!”
听说马尚要投八路了,这在二排和三排中间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特别是马尚给二排掉进陷马坑里的这些弟兄们说了好话,才使他们得以顺利地逃出了陷马坑,这会儿他们说开话了:
“马排长啊,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想着我们啊?”“八路也算仁义,两个陷马坑都没有伤着我们的人,他们这是放我们一马啊!”“我们抗联的也是打鬼子的啊!”“干脆马排长啊,也带上我们吧,我们也一块儿跟着八路干算了。”
“弟兄们,”徐森大声地喊道,“我们是徐冠五的队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跟徐团长算跟定了。千万不能听马尚的话,千万不能跟了八路呀!”
尽管徐森喊破了嗓子,还是有二排的十多个骑兵也愿意跟着马尚投八路去。
马尚的这一乱腾,直气得徐森的牙根痒痒,好你个马尚,你投八咱还不算,还煽动了这么些的人投八路!马尚,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和你没完……
徐森生气归生气,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任他气得恨不能要毙了马尚,但那也不敢动手,因为上面还有韩行的支持。他只得恨恨地说:“好你个马尚,你等着瞧,咱完不了事。看看徐团长,怎样处置你……”说完,只好咬牙切齿地领着他和残兵败将回去了。
还打吕庄呢,打个屁?别说道过不去,就是兵也折了一半儿,真是赔了马尚又折兵,只得是乖兴而来,扫兴而归。
韩行一见徐冠五的骑兵连来打自己,不但没有占着一点儿便宜,还有一部分人愿意投诚,也是心里暗暗高兴。想道徐冠五这个人,要不是今天晚上设伏,他们要是突进了吕庄村里,肯定又要有党的不少干部被抓哩!
这四五十个骑兵投了自己,也是徐冠五多行不义自必毙,咎由自取,活该!
当这四五十个骑兵回到吕庄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吕庄的乡亲们听着吕庄南边,又是喊杀声,又是枪声,折腾了一晚上,老担心着自己的队伍受损失,所以都早早地守候在村边担着个心。
可是天明这一看,不但整个队伍毫发无损,而且还平添了这么多的骑兵。这些战马真是白的黑的红的都有,一匹匹高昂着头,排着整齐的队伍,比那些人还听话。还有战马上的这些骑兵,那也一个个是高的威武,瘦的精神,背着马枪,马身上挂着马刀,比走着的步兵威风了老些。
乡亲们那个高兴劲啊,真是又是鼓掌,又是叫好,乐得蹦高的劲头儿都有了!不知有谁喊了一声:“我们的骑兵来了,赶紧给马准备草料去吧!”
乡亲们一哄而散,赶紧是铡草的,送草料的,不但要伺候人吃喝,还不能让这些骄贵的战马饿着。
韩行的心里又在盘算着,根据地里空军有了,坦克营也有了,炮兵就更甭说了,步兵那更是基础了,就是还没有骑兵,是不是组织一支骑兵部队呀……一但有条件,真该组织一支骑兵部队。
再说徐森回去,把这个事儿一说,真是气得徐冠五肚子疼,心里火燎火燎的,好你个韩行,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收了我的人马。这些骑兵是我的心尖子,肺叶子,眼珠子,命根子,我的心疼啊——
要说徐冠五这个人,还是心胸狭窄,你怎么不想想,你到吕桥抓了**的人,又到吕庄再去抓**的人,只兴你打人家,怎么不兴人家打你了。再说,这个马尚投八路,全是马尚他们的行为,并不是韩行做了多少工作。
马尚为什么现场起义,率部投了八路,这实在是大势所趋,正义与非正义的较量啊!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些深层次的原因呢?
但是徐冠五不,他把仇恨都集中到了韩行的身上,都集中到了XXX和XXX的身上。他看到了身边的冯保平和王春山,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时候,齐子修为了更加控制好徐冠五的队伍,给他派来了国民党的两个政工干部,一个是政治处长牛玉枢,一个是吴运周的内弟刘子仁。他俩来了以后,大力宣传国民党的主义,大力发展国民党员,而且这两个人还是徐冠五的结盟兄弟,是和徐冠五穿一条裤子的。
他俩一商量,决定对嫌疑分子冯保平秘密审问,在一个晚上,他俩把冯保平提到了一个小黑屋里,旁边升着一盆炭火,灰火上放着一把烙铁,屋梁上吊着皮鞭,屋里还站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打手。
冯保平被押了进来。牛玉枢恶狠狠地对冯保平说:“姓名?”
“冯保平。”
“年龄?”牛玉枢又问。
“19岁。”
“学历?”
“武平第三高小毕业,武平第四联合中学肄业。”
“你是**员吗?”
冯保平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是**。”
“那么,谁是**员?”
冯保平又摇了摇头说:“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牛玉枢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我们明明知道你是**,你还不承认。来人,给我打,看看还说不说实话。”
两个打手上来,对着冯保平就是暴打一顿。直打得冯保平是鼻子、嘴里淌血。
牛玉枢又问:“早就知道你是**,还是说实话吧,别不承认。”
冯保平歪着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牛玉枢看看审不出冯保平什么话来,又对底下人吼道:“再去带王春山,他俩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不一会儿,王春山被带进来了。王春山见冯保平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也是高昂着头,一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牛玉枢又是照着审问冯保平的话,把王春山审了一遍。王春山是咬紧牙关,来了个一问三不知。牛玉枢一看,这又是一个硬骨头,对着打手一摆手说:“我看你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打手又把王春山是暴打了一顿,打得王春山是浑身是血。
打完了王春山,徐冠五这个时候突然闯进了屋里,他对牛玉枢大声地吼叫着说:“你看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吗?冯保平是我的兄弟,王春山是保平的朋友,你们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先对我说一声吗,吓唬这两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呀?放人,放人——”
他亲自过来搀扶着冯保平,看到冯保平的伤势这么严重,大骂牛玉枢道:“牛处长啊,打狗还看主人呢!你这样做,实在是让我太寒心了啊!来人,来人,马上叫卫生兵过来,看伤。”
他看到牛玉枢和刘子仁灰溜溜地走了,还不解气,在背后对两个人骂道:“这两个家伙,真是太气人了,把我的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冯保平和王春山被包了包伤,徐冠五又把冯保平和王春山叫到了自己的屋里,对他俩说:“你俩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冯保平想到,自己和王春山已经暴露了,再留下去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只好对徐冠五说:“哥呀,既然牛玉枢不能容我们两个,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
徐冠五摇了摇头说:“你以为你俩还能回得去吗,牛玉枢已经盯上你俩了。回去的话,危险啊!”
这其实就是说,牛玉枢要对冯保平和王春山下毒手了。
冯保平想到,恐怕自己是回不去了,自己和王春山的两条命就要扔在这里了。冯保平抱着对徐冠五的一丝希望,还是问他说:“哥呀,你说我们不回去怎么办?”
徐冠五想了想说:“你俩不是要成立政工组吗,我看现在还是留下来在政工处工作吧?”
冯保平听了,是大惑不解,对徐冠五说:“牛玉枢是要把我们置之死地,我们还能留在政工处?政工处还有我们好果子吃吗?”
徐冠五也看到了冯保平犹豫的心情,对他说:“这也是牛玉枢的意思。你不留下又怎么办呢?回是回不去了。”
冯保平暗暗地想道,不要自己回去,硬要自己留在政工处,这恐怕也是牛玉枢监视着自己方便。如今的情况,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以后找个机会,再想办法脱险吧!
第二天,冯保平和王春山就到牛玉枢的政工处报了到,安排的职务是政工干事。既然是做政工工作,就有权和士兵接触谈话,借此开展兵运工作,两人教士兵唱革命歌曲,讲革命道理,找士兵谈心,讲一些抗日的事情。
徐冠五对这些表示欣赏,牛玉枢也不反对,表面上都相安无事。但是冯保平的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背后一定有阴谋,他对王春山说:“春山啊,我看我们都十分危险了。你说说,徐冠五和牛玉枢的心里都在想什么鬼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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