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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真正的姐姐,那就不能由着别人带走了。
“追!”
他飞身上马,急驰追去。
救楚天舒的人虽然一身好轻功,但无奈还拉着本身没有任何武功的楚天舒,速度也没快到哪里去,一下子被就赶上了。
那位少爷飞身下马,直奔过来就要把楚天舒抢走。
楚天舒这时才看清,救下自己的居然是自嫁给安南进后就没再露出行踪的白巧巧!
当下白巧巧与少爷打了起来,两人不分上下。
楚天舒无计可施又不知如何是好,又想到慕容白还在与那伙人纠缠,当下更是心急,白巧巧手一抛,一个闪着金光的的东西就飞了过来,楚天舒顺势一接,发现是一个进出宫门的金牌。
“天舒姐,这里是皇宫后门,你拿着牌子从这进去吧!”白巧巧清晰的声音从打斗中传来,显得那么不真实。
楚天舒拿着牌子纠结着,大声说:“巧巧,小白他在前边街角被人追杀呢,你快去帮他!”
那位少爷冷笑大喝:“自己都小命不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说完脱身开来,又向着楚天舒扑过来。
楚天舒不再犹豫,撒开腿就跑。
白巧巧欺身上来,缠住那位少爷。少爷看着楚天舒像只小兔子般越跑越远,无奈自己又脱身不得,心急之下向自己傻愣在旁的手下喝道:“小虫子还愣着干嘛,还不替本少爷去追回来!”
小虫子骑马就追,楚天舒已经登了五六级台阶了,小虫子也不是盖的,飞身下马三下两下就追上了拉住她的手便往回拖。
楚天舒知道,皇宫等于安全之地,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因此也不肯就范,用上一切她所能用上的武器,脚踢拳打手抓。
小虫子一时难抵这毫无章法的武功路子,两个人就这样在台阶上拉拉扯扯。
一个不小心,也不知小虫子推的还是楚天舒自己用力过猛,她一个重心不稳,一脚踩空,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天眩地转。天要忙我。楚天舒只来得及闪过两个念头,便失去了知觉,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小虫子呆住了,这少爷指明要留的女人,不会被自己一不小心杀掉了吧?
虽然一直在对打,但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楚天舒的两个人,在她滚下来的那一刹那,自动分开了。
白巧巧飞奔过去扶起她。还好,额上有血,但尚有呼吸。
她吃力地拖起她,想往皇宫送。
她知道,慕容言定会救她。
那位少爷走了过去欲抱起楚天舒,还说:“让我来吧。”
白巧巧打掉他的手毫不客气地说:“你想干什么!看你长得一表人材风度翩翩的,干的却是杀人的勾当!给老娘死开!”
那位少爷被夸得合不拢嘴,说:“姐姐,你力气虽大,但抱着她爬上那么高的台阶也费劲不是嘛?我帮你抱上去,我发誓不会趁抢走她!我知道她受伤了,不能错过最好的救治时机,送到皇宫里去最好了!我也不想她死,相信我!”
白巧巧猜疑地看着他。但楚天舒呼吸越来越浅,不能再有闪失了,况且就算他抱着楚天舒要逃走,以自己轻功也能追得上。她便放了心。
那位少爷抱起楚天舒一口气爬上最顶,然后把她交给白巧巧便跑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巧巧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
禁卫军侍卫都认识她。她一面派人去通知皇上,一面找几个侍卫把楚天舒往里扛。
接着,她又急匆匆往外冲。
如果有人要慕容白的命,她不能不管。
夏未暖仍未下葬,还依然躺在慕容言曾经的龙床上,旁边守护着的仍然是她的父亲夏源河。
慕容言只能搬到了旁边的殿去,此时正在书房勾画着今晚将夏源河拿下的计划及各种后备计划。突然有侍卫来报:“安夫人送来一名受伤的女子,名叫楚天舒,求皇上收留救治。”
“天舒?”慕容言闻罢,急得丢掉了手中的笔。“她受伤了?现在何处?”
“回皇上,正由另几名兄弟抬着,在来见皇上的路上。”
“先请太医。”慕容言站了起来,慌而不乱。
但当他真正见到楚天舒时,那颗心才是又慌又乱。
楚天舒比之前更瘦了些,脸色苍白,双眼还有些浮肿,又或许是受伤的原因,一头乱发。
这哪里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总是笑得淡然清爽的楚天舒?
慕容白究竟把她照顾成什么样了?
他把楚天舒安置在屏风后的暖帐中。她呼吸时浅时促,表情痛苦,额头上血迹未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是白巧巧将受伤的她送来了宫中?慕容白呢?
红梅不是说,慕容白与楚天舒都被她杀死了吗?
很快太医过来了。
“尽力救治,务必把她治好。”慕容言简短地吩咐了一下,便让开了身子。
“是!”太医不敢怠慢,便忙开了。
慕容言不忍再看,转了身过去。那几个侍卫没有得到命令,还未离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给朕细细道来。”
“是,皇上。卑职几个今天是在皇宫后门巡逻的,看到安夫人与一个黑衣人在打斗。因卑职不能擅离职守因此只能在皇宫内关注着。不一会儿,这名女子在与另一个黑衣人推让之间摔下了台阶,接着黑衣人将这名女子抱上台阶后便离开了。安夫人将这名女子交与我们后也离开了。”
慕容言仍是听得云里雾里,白巧巧会是与谁在打斗?为何打着打着又化敌为友?
楚天舒是回来了,慕容白呢?身在何处?
“住手!”突地一声大喝,却是来看楚天舒。
慕容言吓了一跳,转身看去,楚天舒满脸是汗,呼吸急促,似乎正在忍受着难言的苦痛,但双眼却是紧闭的。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没有停下手中针灸的动作,回答道:“回皇上,这名患者伤在脑部,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可能是受了梦魇。没有关系的,待臣再针几个安神的穴位即可。”
慕容言稍微安了心,又问:“她能完全康复吗?”
太医答道:“回皇上,脑部的伤口很浅,只是有些肿胀,按外观来看并不是重伤。只是伤在脑部,不太好说,假若她能醒转过来,应该是无事的。”
正说话间,楚天舒的情绪似乎再次激动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坏人!”
她带着哭腔喊出了这么一句。
太医笃定地一针刺了下去,楚天舒慢慢地又安静了下来。
太医将她头部慢慢地包扎了起来,又写了一副方子,说:“皇上,这女子估计不久之后就会醒转。我会令太医院的人开始煎药,晚一点会把药送过来。”
慕容言点点头,手一挥,太医便告退了。
慕容言坐在床边,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汗水。
楚天舒静静的躺着,神情安定。
如若没有国事纷扰,与她静静地做世间一对小夫妻,多好。
哪怕就这样守着她,不眠不休,亦是好的。
慕容言不由自主的轻轻握起她垂在床边的青葱小手。
她的手有些凉,但此时却是乖巧地躺在自己掌心中,像是答应了不再乱闹脾气的小女孩。
“天舒,是我。”他低语道,他知道楚天舒还在昏迷,他知道她听不到。
“天舒,记不记得,我们离别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告别。”
“同样,这一次重蓬,我们也没有好好的准备,就这样出其不意地,就见面了。”
“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才过去几个月,可是我却感觉,像是过去了几十年。”
“父皇驾崩了。你不在我身边。”
“我登基为新帝,你不在我身边。”
“未暖死了,你在不我身边。”
“我与舅舅对峙着,你也不在我身边。”
“不……现在,你来了。可是我知道,你不属于我,或许,你一旦醒过来,便会离去。”
“天舒,我不知道,你与三弟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你便住进了我的心里面。”
“还记得,那次你吐在我身上,帮我洗衣服吗?从那以后,你在我的心里面,是赶也赶不走了。”
“不管经历了多少事,不管你是楚娘子,还是元妃,还是燕国郡主,在我心中,你都是那个我最先认识的楚天舒。你是我爱的那个楚天舒。”
他看着她。她依然睡得沉,没有任何表情与回应。
他笑了笑,自嘲地说:“或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可以痛快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因为……当真正面对你的时候,我会有各种顾忌,我会怕你听了不开心,或许因此而背上负担。”
“只是,天舒,只要你幸福就好。假如你跟着他,是幸福的,那便好。”
“假如,有一天,你想要回来,我……我也会非常非常开心。”
他将她的小手用两只手捧着,把脸凑近了,看她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
一股浓重的药味钻入他的鼻子,他有些心疼。
他贪婪地看着她的脸。
她一向殷红的小嘴唇此刻却是惨白的。她小巧的鼻子还如以前一样带着点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