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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说的没错,小白总真痴情,羡慕程觅鹿,哎?对啊,好像好久都没程觅鹿消息了。”
“是哦,应该有半个月了?就知道她在医院流了,之后人间蒸发啦。”
“这小白总什么意思,难道程觅鹿让柳音藏起来了?”
“不能吧,听我们家那位说,面前这位是和小白总一起长大的,藏人家女朋友干什么?”
周围的窃窃私语白彦彬毫不在意。
他眼神悲伤的望着宁玄音,语气卑微:“我已经十一天没有她消息了,她身体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宁玄音蹲下身子,戏谑的盯着白彦彬满是血丝的眼睛。
在他耳边轻声道:“担心她死在哪里你不知道是吗?”
忽略白彦彬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她继续道:“你放心,就算我知道她死在哪里,也不会告诉你的。”
这话说的白彦彬内心顿时一慌:“你什么意思?鹿鹿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找错人了,白氏集团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程觅鹿是我的仇人,我,巴不得她死。”
重音咬在最后一句话,像把锤子锤在了白彦彬的心上。
他无助的摇头,那双深情的眼睛盛满了眼泪。
“不,都是我的错,音音,你恨我可以,别恨鹿鹿,好吗?她是无辜的,她身体不好,你就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帮帮我,求你!”
说着,白彦彬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重重的给宁玄音磕了两个头,响声大的令人咋舌。
“呵。”
宁玄音不屑的哼了一声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的望着他:“现在想起来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你又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替她求情,你都不顾及我们二十多年的情分,凭什么让我看这个情分?”
“也是,你就算知道了也照样站在她那边,我早就领教过了。”
她转身绕开以头碰地的白彦彬,往外面的保姆车走。
杨沁等人生怕折寿,在白彦彬磕头的时候就蹦到一旁,看宁玄音走了,他们立马跟上。
白彦彬迅速回身伸手抱住了宁玄音的腿,凄声喊道:“你到底怎样才肯帮我!”
“我不会帮的,松手。”
“呵……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愿意?”
宁玄音无语的回头:“你是不是有病?”
看书时也没发现男主这么神经啊。
以死相逼的手段都用上了,这还是那个在商场游刃有余的白氏小公子吗?
白彦彬缓缓抬起头,斯文的脸带着些许狰狞:“没了鹿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孩子都没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爱的人,我承受不起。”
宁玄音嗤笑一声,她被白彦彬的“痴情”逗笑,程觅鹿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连脑子都没了。
还是说恋爱脑的人都这么不可理喻?
“拿琉璃骗我,甚至施压让我被抓,那时候你想过会有今天吗?我当时就说过,必会报复你,看,现在都不用我报复了,白彦彬,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眼神冰冷,腿用力往前一撤,挣开了白彦彬的手:“要死死远点,别脏了我的眼睛。”
看着宁玄音毫不留情转身快速走远的背影,白彦彬五指狠狠的抠在地上,猩红的眼睛微凸。
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小白总,您没事吧?”
“快,我扶您起来……”
白彦彬狠狠推开来搀扶他的手,踉跄的站起来。
他不明白,二十多年了,不是二十多天,情谊说没就没?
不,他不信。
跑车发出轰鸣声,追着保姆车而去。
坐在行驶的保姆车上,白玫瑰收伞的手一停。
屁股往后挪了挪靠在椅背上,转头对后排的宁玄音用大不列颠语道:“音,他追来了。”
宁玄音闻言放出了神识,后面紧紧跟着一辆银色跑车。
都不用看里面,她就知道是白彦彬。
这辆一千六百万的车东沣市只有一台,而且还是全球限量五百台的跑车,每辆车都有编号。
白彦彬这台车的编号299,就刻在两个朝天排气孔下方黑色网格里的正中间。
宁玄音神色淡淡,“想跟就跟呗,以为这样我就能妥协?”
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白玫瑰撇撇嘴。
回头想和过道对面的路霸八卦,却发现那老先生帽子盖脸上早睡着了。
*
长茂酒店前劲爆的一幕怎么可能没人发网上呢?
#震惊,东沣首富外孙竟给新晋小花下跪#
这么抓人眼球的标题瞬间冲上热搜,后面挂着红红的爆字。
不说吃瓜网友有多津津有味,只说东沣市星瀚区某高档小区别墅里。
一脸庞姣好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女子,看到热搜后气愤的把手机拍在茶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趿着拖鞋噔噔两下上了电梯,去了三楼卧室衣帽间。
一边换衣服一边咬牙切齿的嘟囔着:“敢欺负我儿子,看我不撕了你!等我把小彦带回来的,先让你得意一会,很快你就得意不起来了!”
栗色卷发往后一扎,戴着墨镜遮阳帽就走了出去。
来到地下车库,摸摸身上懊恼的一拍头,“天啊,真是气晕了,都怪那该死的柳音!”
又要回一楼拿手机,刚刚气的只顾着上楼换衣服了。
想当年她也是叛逆潇洒的大小姐,否则也不会主意大到和和尚生孩子。
赛车赛马样样精通,出行大多时候她都不喜欢带着司机,不然在楼上就能想起没带手机了。
出电梯就碰到一拄着拐杖却精神抖擞的老头。
老头见她脸色不虞,奇怪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女人撅撅嘴:“你的外孙让人欺负了,我要去替小彦找回场子!”
替小彦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东沣还有敢欺负小彦的人?”
“就是那个姓柳的死丫头!”
老头恍然,他见过那个小姑娘,从小就经常跟在小彦身后,乖的他都想认个孙女了。
奈何桃桃不喜欢她,也只能作罢。
桃桃就是他眼前这个满脸愤恨的女人,他唯一的孩子,白桃。
老头正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东沣市首富,白松年。
白松年叹口气坐到沙发上,两手放在拐杖上撑着:“这次又怎么了?”
这些年每次两个小的打打闹闹,白桃知道后总是这样,他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