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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才人被贵妃截胡这事一时间引为笑谈,本以为皇帝愿意召幸新人,是贵妃失宠的开始,谁知道贵妃这么胆大妄为,直接去了毓庆宫,偏偏圣上还跟着走了。
陆才人却觉得无所谓,只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旁人见没什么乐子瞧,没几日也就散了。
“娘娘,秦国夫人递了牌子,想要入宫见您一面。”
徐婉宜正在修剪花枝,本来为了贵妃的安危,重华宫是不许出现这样的利器的,可贵妃整日里没什么事,只是修修花,宫人们也不敢违抗。
徐婉宜把金剪子递给翠微,点点头,“你去回禀一声皇后。”
翠微应道,“奴婢这就去。”
命妇入宫都要去坤仪宫说一声,徐婉宜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留下什么话头子。
翠缕由衷地为自家主子高兴,“娘娘和秦国夫人这都多久没见了,这回入宫也可以叙叙母女之情。”
徐婉宜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娘入宫怕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皇后那边听说秦国夫人入宫的事,并没有横加阻拦。
次日,天清气朗,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徐婉宜手边一碗牛乳,温热正相宜,小口小口秀气地喝着。
翠微已然领了秦国夫人进来,秦国夫人穿戴着诰命服饰,鬓边有了几丝白发。
见到女儿,秦国夫人脸上止不住的激动,但也知道这是在宫里,就要给徐婉宜行个大礼。
徐婉宜又怎么会让自己母亲行礼,连忙制止秦国夫人,道:“娘,何必多礼。”
秦国夫人迷茫道:“可娘娘毕竟是贵妃,不行礼怕是于理不合。”
徐婉宜携着秦国夫人坐下,娓娓道:“在自己宫里咱们不论君臣,只论母女,怕什么,谁敢出去乱说半个字?”
徐婉宜含着笑,眼神扫过周遭侍立的宫人,暗含警告之意。
自然是没有人敢的。
秦国夫人见状,也不再推辞。
徐婉宜吩咐人再上一碗热热的牛乳,就见秦国夫人面色为难,心中一动,问道:“娘这回进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秦国夫人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徐婉宜问起,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说来话长,本来臣妇是不该叨扰娘娘的,可实在是没办法,还请娘娘拿个主意。”
徐婉宜见自己母亲这番作态,耐心道:“母女之间,有什么叨扰的?娘只管说就是了。”
秦国夫人这才和盘托出,“娘娘也知道,自从你父亲去了泗州,咱们家只有臣妇一个。前几日,徐家族老找上门来,说是怕臣妇膝下寂寞,选了几个族里的儿郎,过继到臣妇名下,以后也可为娘娘在前朝的助力。”
徐婉宜简直要笑出声,还助力,不让自己吹枕边风都不错了。
这算盘打得震天响,不就是图谋过继之后有个贵妃姐姐吗?
秦国夫人皱眉,“族老们说三房没有个郎君不像样,臣妇将来无人奉养也不是个事,臣妇想着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终究还是要问过娘娘的意见,便找了个托词进宫来。”
秦国夫人并不是多聪明的人,甚至有时候耳根子还有些软,但她唯一的好处就是,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想着先和自己的女儿商量。
徐婉宜见秦国夫人迷茫的样子,问:“娘怎么想,您想要过继吗?”
秦国夫人犹豫道:“虽说过继来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隔着一层,可族老们的话也没说错,娘娘在前朝确实要有个能为自己说话的人。”
秦国夫人想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被族老们那句“帮衬贵妃娘娘”打动。
徐婉宜心里也明白,直言道:“娘不用担心女儿在前朝的事,多的是人要给重华宫办事。”
想了一会,索性掰开揉碎了给她解释,“您看过继这件事对咱们家一点好处也没有,过继来的孩子怎么能和您亲近得起来?只是为了三房的家产和这贵妃的名头。”
秦国夫人想了一想,也确实如此,道:“那臣妇回去就拒了族老们。”
徐婉宜点点头,转念一想,“娘拒绝得了一次,仍会有第二次,不如我去求圣上下个旨意,岂不干净?”
秦国夫人张口结舌,“为了这样的小事打扰圣上,怕是不太好吧?”
徐婉宜却不以为意,抚着自己的小腹,眉目柔和,“这有什么。”
秦国夫人一见女儿如此情态,心中有了猜测,“难道是有了?”
徐婉宜含蓄地点点头,“月份还小,不宜张扬,等坐稳了胎再说。”
秦国夫人喜上眉梢,赞同道:“娘娘思虑周详,这一胎来得不易,确实要小心再小心。”
后妃没有子嗣终究像是无根的木,秦国夫人在家里是日日上香祷告,让贵妃早日成孕。
眼下可算是有喜讯了,无论男女,徐婉宜的后半辈子也算有了依靠。
秦国夫人盯着女儿的小腹,眼睛一眨不眨,唏嘘不已,“仿佛昨日你还在娘的怀里,今天就要为人母亲了。”
徐婉宜柔和地笑着。
“娘娘头回有孕,有些事臣妇得告诉娘娘。”
秦国夫人细细叮嘱过一回,还觉得意犹未尽,“娘娘都记住了?”
徐婉宜不由失笑,“记住了。不过娘就算不说也没什么,有人记着呢。”
秦国夫人只以为女儿在说有太医和宫人伺候着,“旁人再好,也抵不上自己,毕竟孩子在你肚子里,你要留心才是。”
徐婉宜道:“娘以为我说的是谁?”
秦国夫人有些疑惑,“自然是宫人、太医了。”
徐婉宜却道:“是陛下。”
秦国夫人瞠目结舌,“陛下?这——”
哪儿有男子关心这些事的,不说君主,小官吏家里妇人有孕,也不过是下人照看着,自己警醒着。
徐婉宜轻笑起来,“可不是呢?陛下召了院正去问女子有孕的禁忌,从衣食到住行,写了好几十页。”
秦国夫人叹道:“知道你过得好,娘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