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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格尔在七十年前,曾经是尼可勒梅的学生。
他的天资在同辈之中算得上优秀,而且学习非常刻苦,尼可很是看好他未来的成就。
他从12岁起跟随尼可学习炼金术,17岁已经小有名气,等到25岁那年,任谁见到他都要恭敬的喊上一句“大炼金士”。
他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于是理所当然的,他开始研究炼金术冠冕上的明珠——魔法石的制作。
尼可对此乐见其成,也就放任波特格尔自己去研究了。
此时已经是1936年,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不管是普通人世界,还是魔法世界,都是暗流涌动。
二战即将爆发,魔法界的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也在展露自己的獠牙。
死亡已经不是新闻,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某天横死街头。
尼可的家中也变得冷清起来,曾经总是到这里进行学术讨论的青年们各奔东西。
“老师,死亡究竟是什么?”
某个午后,波特格尔久违的来到尼可家中拜访,带来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尼可摸了摸花白的长发,说到:“对我来说,应该是永恒的平静吧。”
“毕竟我已经活了很久,没有什么遗憾了。”
波特格尔皱着眉头:“可是死去之后呢?生前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我们的身体会腐烂消失。”
“重新回到自然中有什么不好?”尼可喝了口杯中佳酿,笑着说到。
“既然死后都是一样,那我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波特格尔没有抬头。
“也许我们的遗体都会消失,但我们留给世界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尼可认真的说。
“我们活着时的所作所为,会给我们的后代留下宝贵的遗产。也许在我死后,就会有人在我曾经研究的基础上取得新的成果。”
“可是到那时候,我们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波特格尔烦躁的说。
“那又怎么样,我们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难道我们还必须亲眼看见吗?”尼可也皱起了眉。
波特格尔沉默下来,他就是这么想的。
今天,格林德沃军的巫师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他的一个朋友。
整条街瞬间爆炸,波特格尔只来得及护住自己。
烟雾散去,所有人都被炸成灰烬。不管是麻瓜,还是他的巫师朋友,都消失了。
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波特格尔害怕了,他对死亡感到了恐惧。尼可所说的话,并不能安慰他的心。
人都死了,再说未来有什么用?
还好,他有选择。他可以研究魔法石,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面前就有一个成功者不是吗?六百多年笑看风云变幻,到了今天依然活力十足的尼可勒梅。
“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尼可叹了口气,“但为了寿命去研究魔法石,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寿命只是一种冥冥中的奖励,就比如法力高强的巫师也会更加长寿。”
“千万不要本末倒置,只有专心提高炼金水平,才能得到属于你的魔法石。”
波特格尔起身告辞,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见过他。
直到今天,在尼可勒梅的葬礼上。
“波特格尔,真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多米尼克走出人群,面对着这个深不可测的炼金术士,“长生党现在的领袖真的是你。”
“是我。”老炼金术士点了点头,“我用了六十年去制造魔法石,但我失败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准备拿走老师已有的成果。”
前来悼念尼可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愤怒的斥责声,波特格尔面无表情,只是打了个响指。
有人在人群中突然暴起,石化咒,昏迷咒满天乱飞。
波特格尔买通和用夺魂咒控制的宾客开始对周围的人发动攻击,但邓布利多一挥魔杖,这些人就被脚下突然出现的水流喷上半空。
多米尼克和众多傲罗各自出手,很快将他们全都控制住。
波特格尔依然面色平静:“你们猜猜,现在宾客里还有多少我的人?”
这一下,所有的宾客都拿出了自己的魔杖,警惕的看着自己不熟悉的人。
“尼可先生已经死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多米尼克愤怒的问到。
“我只要魔法石。”
两个手下将卡诺带到波特格尔的手边,他一把拎住卡诺的衣领,另一只手用魔杖指着他。
“魔法石已经被毁了!”人群中有人大喊。
“我不信!”波特格尔坚定的回应到,“五分钟之内,你们拿不出魔法石,我就会对这孩子释放钻心咒!”
“如果你们还拿不出来,接下来一分钟我就会释放一个。”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些中年人站出来,想要替换卡诺。
但波特格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怎么可能理会他们的请求?
“邓布利多,你可是这孩子的校长。”他别有深意的说到。
“尼可真的已经销毁了魔法石,但他给你留下了一句话。”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透过眼镜直视着这个陷入疯狂的炼金大师。
“他说了什么?”波特格尔急切的问到。
“他说,’我对你很失望’。”被拎在手中的卡诺开口说到。
“除你武器!”波特格尔身后两个傲罗伪装的手下同时释放缴械咒,打在波特格尔身上。
他的身上泛起一层白光,挡住了缴械咒,明显是某种炼金防御装置。
这时卡诺的手上亮起银色光华,靠着强大的破法特性,直接穿透了被削弱的炼金防护罩。
他劈手夺下波特格尔手中的魔杖然后捏碎,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直接打在那张老脸上。
与此同时,墓地周围所有的植物都暴动起来,波特格尔带来的人全部被脚下暴起的藤蔓捆住,埋在地里,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
这里的植物可都是卡诺这个德鲁伊一手布置的,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点后手?
邓布利多刚才迎客的时候,已经用自己强大的摄神取念检查了每一个人的思维。
他同步挥动魔杖,仍然隐藏在宾客中的长生党人被直接吹飞,控制。
多米尼克当场下达命令,早已就位的傲罗对所有已知的长生党据点同步进行攻击,争取将这个组织一举拔除。
倒在地上的波特格尔颤抖着从怀里想要拿出什么,卡诺一脚踢断了他的骨头。
“别费劲了,大炼金士。”卡诺身上的银色魔力开始涌入波特格尔苍老的身体,“和你的魔力说再见吧。”
沉重而灼热的异种魔力灌入波特格尔的身体,破法特性开始从他的身体内部发挥作用。
多年苦练的魔力像是被狂风吹散的云雾一样骤然消失,不管再怎么寻找,也难以找到一分一毫。
波特格尔绝望的嚎叫着,卡诺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我知道那些实验你都参与了,但我不会杀你。”卡诺小声的说到。
“你也看不起普通人,是吗?”
“那你就作为普通人,挣扎着活下去吧。”
卡诺对着惊恐的波特格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祝你…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