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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太累了,睡也睡不好,食不下咽,分不清是因为倒时差还是心里有事。
脑子混混沌沌想着过去的事情,疲惫过度重重合上眼睛,何时睡着也不知。朦胧间,听到肖一雪在跟秦禾对话,整个人轻飘飘,使不上劲,想开口说些什么,嗓子干哑难受的开不了口,眼睛只能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小澄?你怎么不盖被子睡觉,空调还开那么低,嘶,头怎么那么烫。”肖一雪走进房间看她,手抚上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怎么了?病了?”秦禾闻声而来,有些担忧,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便说道:“我去叫医生过来,别担心。”
肖一雪叹息一声:“诶,怎么在我这,还病了。是姐姐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
接而一阵地转天旋,陷入黑暗之中,没在听到两人的声音。
好像她又做梦了,梦见因为某些人被一群女孩恶意围攻:
“你就是肖一澄?这张脸,确实漂亮,这以后长大了,还得了!”为首的女生挑染了几缕紫色头发,口中漫不经心嚼着泡泡糖,手上涂着黝黑的指甲油,有些傲气抬起她的下颚,眼中满是妒火。
“姐,xx哥,因为她跟别人打了一架。”
“毁了她这张脸,省的她再招惹别人。”
“xx跟xx也因为她,还吵了一架呢。”
肖一澄表情冷漠,听着这些人口中的名字,她印象全无,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她麻烦。
“是啊,好好教训教训。”紫发女孩双眼阴寒地瞪着她,泡泡糖吐在她校服上,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
“诶,邃哥,小澄妹妹诶。”秦邃今天下课早,特地过来找她一块去玩滑板,好友伸手指了指一个小巷子的地方,秦邃抬眼望去,很快明白,是什么情况。
“邃哥,你快去帮帮小澄妹妹啊。”好友见他愣在原地,用力推了推他。
“没事,澄儿不需要我帮忙,我教过她了,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嘴上那么说,但是还抬脚慢慢走了过去,站在角落旁观,小姑娘总要成长,他总有保护不到她的时候。
好友站在角落陪同直到看到那女孩抬手想打人的时候,都忍不住捏把汗,生怕她吃亏几分。
……
肖一澄握住那女孩的手,双眼含笑,嘴角轻微勾起,看似人畜无害的表情,却透着丝丝凉意:“打我?你配吗?”紫发女孩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她捏红了,又挣脱不得,龇牙咧嘴道:“还不快把她把我按在地下。”
“怎么,那么没用,打个架,还要帮手。”她的语气极为平静,手劲不由重了几分,把她的手往后一弯。
紫发女孩尖叫,手指因为疼痛开始变形,半跪在地上:“给我打死她!”
旁边几个女孩,背后的想扯她头发,左右两个想帮忙解救紫发女孩。
实战经验还有些不够,肖一澄防着左右两边,没注意背后那个女孩,背后那个女孩用力扯着她的头发,头发上的水晶发卡,因为大动作掉了下来,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被人重重踩了一脚。
那是秦邃送的生日礼物,大直男第一次送那么少女心的礼物,被人踩了一脚。
她视线落在发卡上,踹了那个扯头发女孩一脚,女孩吃痛跪坐在地上,肖一澄捡起发卡,蝴蝶结上面还有个黑色的脚印,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一道道寒芒从她眼中迸发:“你把它弄脏了,该死。”
这群人,非要先来惹她,行,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秦邃眼尖,认了出来是他送的礼物,心头一软,小姑娘生气了,把这群人揍了一顿,但是也变得灰头土脸,狼狈至极,梳的精致的发型凌乱不堪,漂亮的校服也染了些污渍。
肖一澄整理了下头发,小心拍拍发卡的污渍,重新带在头上,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对着那些女孩道:“学聪明点,为男生来找女生麻烦,只会显得你很掉价。”
“难怪你说,不用插手。小澄妹妹好牛,1v多,还不带吃亏的。”好友连连夸奖。
秦邃有些自豪,当然,也不看看这小姑娘是谁带着长大的。
“小澄妹妹。”好友喊了一声,肖一澄闻声走了过去,几个高中生围观她打架,好有违和感。他垂眸盯着她,眼底笑意分明,带着无尽宠爱:“脏了别带了。”
肖一澄后退一步,躲开动作,闷闷道:“洗洗就好了。”
秦邃还是把发卡取了下来,顺便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关切道:“以后又不是不送你礼物了,手疼吗?打架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友几个心道:还得是秦小爷,脑回路清奇,小辈打架,他不教育几句,反而关心别人累不累,手疼不疼。
“你不怪我,打架吗?”肖一澄抬头望着他,小声道。
要是让姐姐哥哥知道,多多少少还是会教育她几句。
他倒好,一句责怪没有,反而是关心。
他扯了下嘴角,腔调散漫:“她们不招你,你会动手吗?别人欺负你,就欺负回去,又不是她妈,还惯着呢,干得不错。”“秦老师教的好。”肖一澄腼腆笑了笑,抓了抓书包的带子。
“走,哥带你去买个的发卡,多贵都行。咱妹妹适合最好的。”他听罢,虚虚揽着她的肩膀,豪气大方地说着。
……
“秦邃…邃………”梦中的呢喃,肖一雪听她口齿不清的说话,凑近听到这两个字,眉头一皱,给她擦了擦冒出的汗水,脚步沉重走到客厅。
“我熬了粥,蒸锅里还有些开胃小菜,一会她醒了,给她吃点。”秦禾在厨房忙活,听到她关门的声音,走了过来交代几句。“秦邃,现在……在哪。”肖一雪语气平淡如水,带了些距离感。
秦禾:“……”
他解开围裙,丢在椅子上,静默几秒开口:“我也不知道。”
空间很大,回荡着炉灶炖煮的声音,肖一雪缓缓道:“你该回去了,医药费跟餐食费,我会转给你。”
秦禾嘲讽一笑,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像一座无法触碰的冰山,美丽而遥远,嗓音沙哑开口:“那么狠?又想跟我划清界限?”
“你别忘了,我还有婚约,我们别再纠纠缠缠了,秦家怎么可能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你别忘了,秦邃可是秦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她平静地说着,眼神冷漠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