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取之有道

小小的太阳明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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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逐利润是一个商人的天职,就像一个将军带领军队打仗,其目的就是要打垮对方的军队,难道你会认为建立一支军队不容易,打垮他们是不应该的吗?无可厚非毫无争议。

    商人们把对方所需要的一切东西提供给对方,他通过提供物品这种行为再得到自己所需的东西,这是一种利益交换的行为;金钱作为媒介,代替我们和物品制造者的劳动价值;因为我们的劳动与物品制造者之间的劳动无法直接联系,商人们通过自己的劳动把他们联系起来。

    掌盘问道:商人又该如何计算合理得到相应报酬呢?

    郑贤继续说道:这报酬就是他要得到的利润,而利润的多少是衡量他所付出的劳动量多少及凝聚在他劳动中的智力与风险大小。

    我们看到,是那些勤勉的人在经商赚钱;是那些敢于冒各种风险的人赚大钱,因此,经商若不把赚钱放在第一位,就等于我们认同勤劳、聪明、勇敢、智慧毫无价值的观点。

    有经验的商人说:商场如战场。

    在这个战场上,从来就是以成败论英雄的,而且成败的关键是把对手的钱变成自己的钱,把大众的钱变成自己的钱的能力的考验;这正是一般人认为商人见利忘义的根源所在。

    一个奔走于商场的人士,他要行使的智慧永远是趋利避害,对于他来说,金钱是没有区别的,我们常人会把钱分成“来路清白的钱”和“不义之财、不干净的钱”两种,比如把囤积居奇赚得的钱看作不干净的钱,而把种田、干其它苦力换来的少得可怜的钱,看作干净的钱。因此我们常人对赚钱的手段看得很重。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资本主义世界里的商人们却更重视赚钱的目的,对手段并不多加考虑,只要他赚钱的活动为人们所接受,无论是拣垃圾还是贩卖军火,都可以作为生财之道。这同我们所理解的军队作战的确同出一辙。

    我们所受教育说做人应诚信为本,但军人们“兵不厌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用间”等却被视为光荣,正当的行为。就像“盗亦有道”一样,商业在人类文明史上已经存在了四五千年,它当然也形成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规则,在这套规则面前,商人再试图在一些小的手段上花心思比如缺斤少两、弄虚作假、坑蒙拐骗等,成功的机率越来越小,反而容易招致法律的制裁。

    我们今天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什么“道”?合法之道。说到底,也就是仁义之道。仁道是安身立命的基础,生活的原则。

    所以,无论是富贵还是贫贱,无论是仓促之间还是颠沛流离之时,都绝不能违背这个基础和原则。

    用孟子的话来说,还是那句名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当然,这里的前提是要有生活的原则。

    对于那些“跟着感觉走”,甚至“过把瘾就死”的人来说,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面对激烈的竟争,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还有什么仁道的原则可遵循呢?如果说有,那也是“盗亦有道”的原则——目的就是一切。

    每个人都想拥有金钱,它可以带给我们美好的生活,而得到金钱的方法会直接关系到你所要付出的代价。

    听到这里吕振万来了兴趣,讲起故事来了;一群遇到海难的水手,挤在一个小救生船只上,他们饥渴难耐,可是船上已经没有淡水了。周围都是海水,一些人耐不住,低下头喝起来,可海太咸,喝一斤海水就要排出两斤水,这些常识水手们都知道,但水手们还是饮鸠止渴,最后得救的只有一位水手,因为他没有喝海水,其他人早就因脱水而死。

    讲完吕振万问道:不知你有什么看法呢?

    郑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道:海水的诱惑是巨大的,可要付出的代价更加惨痛。

    人不能受到金钱的摆布,成为金钱的奴隶,做贪欲的傀儡。否则,只会使你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金钱虽好,可要取之有道。

    有民谚说“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又是万万不能的”;这话说得非常精辟,也非常精彩;前一分句既对金钱的作用作了冷静的审视,又含有几分鄙夷和不屑,后一分句则是在对金钱理智分析的基础上对其巨大作用的客观承认。

    人活世上,要生存,不能不食人间烟火;既然生活中“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对待金钱呢?正确的答应该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最后吕振万感叹道:人就是这么奇怪,想不明白的人欲望无穷,想明白的人就是那么简单;想不明白时前程诱惑多多、迷雾重重,想明白时前方天朗气爽、一片坦途。

    事后他又交代掌盘和管家,平日里为自己多留意郑贤的一举一动,并第一时间向自己汇报。

    吕振万在经过对郑贤的严格考察之后,觉得郑贤是值得托付之人;这日郑贤受管家的邀请来到一处别院,院内卵石铺地,按颜色排成各色图案,墙边花草树木,生机盎然。

    打量院内,连个人影儿也无;轻轻落下,见左右厢房俱是铁将军把门,只得上了台阶来到主屋,屋门虚掩;郑贤轻喊两声,无人应声,犹豫片刻,不顾失礼,举手推门。

    “吱呀”一声,房门大开;郑贤一看,是个客厅;屋子里几张檀木桌椅,雕工细腻,椅后四扇画屏,屋角四盆墨兰,壁上挂一幅狂草,细细一看,竟似唐伯虎真迹;郑贤心中赞道:这老板大是不俗!。

    郑贤一面迈步,一面留神,暗提真气,脚下毫不着力。转到屏风后,发现这客厅竟有前后两扇门,后门又有几级台阶,通向一间厅房。郑贤上了台阶,进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