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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冲上去将两个流氓制服。≧ ≧
虞松远则飞身上前,将即将倒地的南玉与南风姐妹俩抱住。他用两眼的余光已经现,警卫连的人马已经围上来了。但关键时刻,战士们却没有举枪,更没有人动手抓他。
劫后余生的南风和南玉,则惊魂未定、委委屈屈地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虞松远安慰道,“两位姐姐,你们可都是军嫂啊,坚强些。我还要执行任务,需要赶时间。你们配合警察做了笔录,就赶紧回宿舍好吗?另外,替我问大爷大娘还有南云嫂子好!”说完,拍拍两人的小脑袋。
南风与南玉已经缓过劲来了,“小弟,我知道你们在过关。要多加小心,他们哥俩,不会下死手的。”南风又掉过来鼓励他了。
虞松远点点头,正想离开,却见警察正在一本正经地呼叫救护车,便不满地说,“你们大呼小叫的干吗?我下手很轻,这俩货又死不了,受点皮外伤而已。刚才他们欺负我姐姐,好威风。他妈的筷子不要抜,让他们多难受一会,难受够了,叫医生抜好了。”
围观的人,都让他说笑了,南玉和南风也被他逗笑了。两个流氓躺在地上,抱着脖子干呕不止。
放开两位娇滴滴的姐姐,虞松远又蹲下对两个流氓说道,“你俩人渣听好了,这两位既是我姐姐,也是二位军嫂。你们他妈再敢胡来,我扒了你们的皮。知道她们的对象是干什么的,你们这样的小痞子,他们一只手能掐死几百上千个!”
骂完,他拨开人群,大步向小港方向飞奔而去。其中一名警察高声叫道,“解放军同志,到所里做一个笔录再走吧?”只见虞松远摇摇手,头也没回,很快就没了踪影。
再看被抓着的两人,众人都一阵惊呼。
原来,四只筷子都准确地从两个流氓的嘴里扎进,每人两只。筷子直接刺破喉咙,血和着呕出的脏东西,不停地往外涌,令人恶心。其中一人,可能当时嘴是闭着的,两颗门牙都被生生打到里边去了。
老天,这尼玛该有多大难度啊?几个警察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两个歹徒的嘴都朝向一致,而且还要掌握好四只筷子的不同力道。
在虞松远攻击两个流氓时,警卫连的一排长带着人都已经冲过来了。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没有忍心对虞松远动手。其实,他们也清楚,这里群众太多,不能开枪。以虞松远的身手,他们已经抓不住他了。再说,在人家对付流氓、解救人质时动手,也太不仗义了些。
这些警卫战士们不知道,不只他们手下留情了。此刻,正有一位大神站在步行街房顶的阴影处,手里捏着两小片拇指大的瓦片。如果不是虞松远及时制服了两个流氓,他的两块瓦片,可能就要出手了,歹徒可能受伤更甚。
虞松远赶到小港时,刘国栋已经启动渔船,大家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他冲上船,马上出。刘国栋说,“老大,我们捅了马蜂窝,二中队肯定要下死手整咱们。你说怎么走?”
“往外海走,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在海里多冻一会。”
“好的。”
“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午夜十二点潮水最高,凌晨五点潮水最低,我们争取在凌晨二至三点的时候,突击到码头,然后潜水进入涵洞。那时涵洞仍然在水下,他们不会引起重视。”
刘国栋驾船一直顺着与岸边垂直的航线,向大海深处航行了快一个小时,然后突然改为与岸边平行,加航行。
海面上雾气沉沉,能见度很低。虞松远伏在船舷,握着夜视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海面。
约两三个小时后,渔船航行到训练营对面的海面时,刘国栋将船直接对准海岸开去。虞松远忽然感到前面浪花一闪,马上大声命令,“加快度,抢冲过去!”刘国栋迅加大油门,快冲击。很快,船的后方四个脑袋露出水面。
真险,他妈的潜伏在海水里伏击,二中队的老“幽灵”们可真尼玛变态!
“船加前进,全体穿潜水装备!呈作战姿态,现目标,立即击杀!”虞松远一边穿戴潜水装备,一边出一连串命令。
船的后方不时露出人的脑袋,这些“幽灵”们在水里设伏多时,本来是为了对付从海上泅渡的特训兵的。现在,面对大马力渔船,他们一点使不上劲。
突然,望远镜里出现两个小黑点,随即机枪就响了。“全队还击,攻击橡皮艇,注意隐蔽!”
特训兵们紧贴在船舷上,七九式和八一式突击步枪不时出“砰-砰砰”的单击声,动作有条不紊。两条橡皮艇均被“击破”,艇上人员“落水”,机枪哑了。
渔船快驶向码头,鲁丑儿腾地跃上码头,将缆绳套上缆柱。虞松远随即命令,“全体下潜!”众人几乎同时翻身潜入水下,踏着海底礁石,在翻滚的波浪中,钻进涵洞。
张五常、林柱民持枪在前面带路,林涛断后,他钻进涵洞的同时,仍不忘将栅栏扶好,做出假象。
刚走到第一个窨井前,尖兵张五常举起手,众人紧张地伏下身子。手电光下,除了几只老鼠,并无任何东西。但虞松远却又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迎面而来。他知道坏了,高手就是高手,该来的总是要来。
“你们脚下再往前一米,就是雷区,出路断了,认输吧!”忽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窨井里传来,回声让声音变得极其恐怖可怕!
“前辈,谢谢你提醒。我可以退回去,从6地突击回去!”虞松远说。
“军分区侦察连、大队警卫连近三百人,在训练场这个屁大的地方,建立了三道封锁线,硬打,就算你们突击能力再强,你能回去几人?”
“在别无他途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能回去几个算几个吧。”
“作为一个‘幽灵’的指挥员,应该能把自己的队友都带回去。这里并不一定是绝路,但你选择的却是一条最蠢的路,让我很失望!”
“……”
“没招了吧?”
“前辈威武,我也可能输了。不过,我不明白,你能否告诉我,您是怎么算到我们要走这条下水道回去的?”
“咋晚,你们把滨海市区闹得鸡犬不宁。你们真的以为,‘幽灵’都是一群饭桶,是吃干饭、睡大觉的?都不如你们几个毛头小子?”
“那您为什么咋晚不抓我们呢?”
“臭小子,能想到这些招,说明你们还不笨,也算很不简单了。尽管是一群生瓜蛋子,但也算是可塑之材,我舍不得把你们葬送了。”
“这么说,您打算放我们过去了?”
“给你一个机会,说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吧。只要你能说得我心服口服,我就放你们过关!”
虞松远想了一下说,“大爷大娘和南云嫂子,托我向您问好。”
“这是过年话,不作数。”
“几个小时前,我还救了南风和南玉姐姐。不过,我右后方的房顶上有一个人,好象他更应该出手相救。我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选择了沉默?”
手电光下,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窨井内走出来。余斌说,“那会,我确实就站在房顶上。当时,我正要动手,你出现了。于是,我故意考验你一下,不过,结果还没让我失望。你出手很漂亮,而且点到为止!”
“天,就为了考验我,连自己的媳妇和大姨子都不救?你就不怕我给南家三枝花通风报信?你就不怕跪搓衣板?还有,您当时为什么不抓我?”
“小王八蛋,你听好了。你见义勇为,打倒两个歹徒,又救了两个人质。况且,这两个人质还是我媳妇和大姨子,我还下得去手吗?你下手还是有数的,如果你用飞筷把他们的喉咙刺穿,我一样抓你。至于告密,只要你够胆,我不反对。滚回去吧!”
虞松远说“前辈,多谢了,后会有期!”
说着带着队员们,顺着管道,快向营区方向潜去。走出老远,林涛忍不住问,“在步行街到底生了什么?南风和南玉怎么了?”
虞松远便将救南风南玉的过程,给大家简单说了一遍。
刘国栋说,“我的天哪,幸好你做了一场好大媒。否则,这两位高人哪一个不高抬贵手,我们大多数人怕都要玩完了。”
“也不一定。我看他们是惺惺相惜,并没把我们往死里整,都是主动放我们一马的。如果我们是提不上台面的货色,人家才不会手下留情,而是会毫不留情地将我们淘汰出局。并且,一定会借机胖揍我们一顿!”林涛说。
凌晨六点多,张五常推开位于游泳馆内的窨井,大家才灰头土脸地从下水道内钻出。互相瞅瞅,不禁都哑然失笑。除了眼睛是亮的,牙齿是白的,所有人全身上下,都沾满各种颜色的下水道里的物品,污秽不堪,气味难闻。
任务完成,已经放松神经的特训兵们,涌进淋浴室,互相用水龙冲着对方的全身。只到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后,九个人才排着队,唱着歌,返回宿舍。
正在出早操的服务排,看到他们突然神清气爽、干干净净地从游泳馆里钻出来,都大吃一惊。大家都围拢过来,问这问那。特训兵们一脸神秘,高深莫测的样子,说等教官讲评后再公布细节。
返回宿舍里,他们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作训服,然后排队到操场。张铭教官带着十几名教官,已经站在那里。
虞松远报告,“报告教官,特训队完成规定训练内容,已经突破三道关口,全部归建,请指示!”
张铭还礼后说,“稍息,解散!”
哇,过关了。操场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服务排的战士们马上冲上前来,与他们打闹成一团。因为特训兵都是“野兽”,庆祝胜利的打闹,规则是,他们只能被“打”,只能躲闪,不能还手。
这是张铭定的规则,平时服务排和医疗队,只能围着特训兵转,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因此,只要特训兵取得一个对抗的胜利,全营都要庆祝一下。庆祝的方式就是,特训兵举起双手,随便医疗队和服务排的战友们“摧残”。
此刻,操场上九个特训兵就被围成九堆,打闹成一团。张铭将虞松远叫出欢乐的人群,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说,“别忘记还老百姓的船,把我的栅栏焊好,恢复原样,我要检查!”
“是!”
当新的一年春节再次来到前,他们已经成了配合默契、亲如兄弟的队友,已经被训练成几乎无所不能的尖刀,成了名副其实、无坚不摧的海6空三栖“幽灵”。
新春即将到来,不管是对虞新河和他的整个虞氏大家族,还是对虞松远和他的九名队员,都是很高兴的事儿。可对庄氏餐饮总经理庄虎来说,却是一场炼狱的开始。
他遇到了一道过不去的坎,人生进入最黑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