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年中考试

少梓不是勺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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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富二的骑射成绩算不上特别好,但在乙三班里也是个中游水平,而对面的孔文安当初可是在末游徘徊,所以他并未重视这个对手。

    当孔文安漂亮地翻身上马,然后坐在马上完成三剑射中靶子的时候,宋富二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进步不少嘛?

    这一局难度不大,是静坐在马上,基本都能射中红色的靶心,所以宋富二也顺利完成了。

    第二局难度升级了,要学生驾着马慢慢绕靶场走动,边走动边射中静立的靶子。

    这把是敌不动我动,孔文安也轻轻松松完成了,记分的学官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宋富二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拉开弓的手有些抖,但也是有惊无险地三箭全中,只是最后一箭歪得厉害。

    还没上场的同学站在一边观赛,窃窃私语:“这孔文安几个月内是如何进步这么多的?平日也没见他在练习呀?”

    学官咳嗽一声,严肃道:“与其在这揣测同学,不如多加强自身的练习。我看孔同学就很勤奋,才有今日的进步。”

    “是。”几个学生羞愧地低下了头。

    最后一场是由将靶子装上滑轮,由绳索牵引着,变成可以移动的状态。然后由人骑在马上,边跑马,然后射出三箭。

    往往这一场就能筛下来许多学生,宋富二显然就不是很有把握。

    他看着孔文安射出一箭,稳中靶心,这才发现他的进步如此巨大,连学官都震惊了。

    这还是三月前那个肩不能扛的孔同学吗?

    孔文安连出三箭,虽然不是全中,有一箭失误了,但他下场的时候,就发现一堆人想问又不敢跟他说话的样子,学官和颜悦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宋富二只射中了一箭,勉强得了个乙。

    另一组聂磊跟华绍唐就没什么悬殊的。

    聂磊一路畅通无阻,绷着脸,待所有射出的箭都中了靶心之后,围观的朋友们都臭屁地在一旁喝彩,分走了孔文安这边一些目光,他的脸色才好看些。

    华绍唐日日和孔文安一起练习,当然进步也不小,最后他也得了个甲下,聂磊毫无疑问的是甲上。

    他大大方方地送上夸奖:“聂兄,你真是太厉害了,日后封将成名可不要忘了我。”

    聂磊笑着给他一拳:“少来这套!”

    只是在路过孔文安的时候哼了一声:“有些人还真是两面派,假惺惺。”

    这说的是孔文安家里家风厌恶武学,他背地里偷偷练习骑射。

    华绍唐就小声解释:“聂磊,他家祖的想法他是不赞同的,此事是误会,你别生气了。”

    临近返程的日子了,园子里这几个月添的下人被留了下来,就守在园子里。

    陆明臻和新交的朋友孔云秋依依不舍,约定好以后要常常写信来往。

    待他们回到京城,陆府里又是一番新鲜景象正在等着迎接他们。

    柳姨娘风光极了,与沈氏,哦不,如今是沈姨娘了,在三院里的宠爱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今日三爷宿在了柳姨娘这,明日必定会被沈姨娘以哥儿想念为由头牵走。

    沈姨娘还自得呢。

    早起请安的时候,柳姨娘笑着与施念娇讲笑话,见沈姨娘摆出一副宠爱万千的模样姗姗来迟,正打算跟她们显摆呢,就听柳姨娘嗤笑了一声,讥讽道:“什么妖妖娆娆的东西,差点闪瞎了妾的眼睛。有些人还真的从前没规矩惯了,看得人怪恶心的。”

    沈姨娘就瞪着眼睛,一副凌人的样子:“柳氏,我到底也是远哥儿的生母!你怎能如此编排我?”

    “要说你没规矩你还真是上赶着来。”柳姨娘拢了拢自个的衣领,抬眉道,“远哥儿的母亲是夫人,你也忒大的脸了。”

    施念娇始终没拿正眼瞧沈姨娘一下,只是笑着听柳姨娘噎她。

    沈姨娘不甘:“到底是我生了哥儿——再说,论妖娆,府里谁的打扮能有你柳媚儿妖娆?”

    “柳姨娘生了张漂亮的脸,打扮的漂漂亮亮也无伤大雅。”施念娇发话了,她浅笑回击,“这气质是浑然天成的,而不是自己没有什么,还要硬往上凑,那就是不伦不类了。”

    “这便是您教我的那句什么?东施效颦?”柳姨娘捂嘴偷笑。

    “柳氏!”沈姨娘不满,“论宠爱我可不比你少,昨夜爷还是歇在我院里呢,你怎敢如此?”

    施念娇瞥她一眼:“你昨日遣人来我这请走爷,说的是远哥儿吐奶了?身子可好些了?”

    沈姨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就是随口扯了个谎,该不会被她知道了吧??

    不管了,她心一横,小孩吐奶,这事也查不出来,只要她咬死了远哥儿在爷来之前确实是不舒服就行了。

    “你倒是看得起自个,爷来我房里是夫人抬举,爷觉着我伺候的好,你呢?爷是去你房里了,去干什么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回回用哥儿当借口,小心下回爷该烦了。”

    柳姨娘的话扎在她心里,形成一道刺。

    她说的没错,爷虽然来,但是许久不碰她了.她因为孕中用的那瘦身丸,肚子上皮都是松的,一堆堆垮在那,陆风举看过一次就再不想碰她了。

    沈姨娘羞愤难当,也顾不得请安了,扭头就回自己房里去。

    她走后,施念娇脸上的笑容淡下去,维持着仅有的一丝,这一丝让她的心情看起来并不糟糕。

    柳姨娘揣度着她的心思,小声道:“夫人您放心,爷那儿没有停妾身的避子药。”

    谁知她竟是错以为施念娇忌惮妾生子,听了她这话,施念娇惊愕道:“你们的避子药不是早就让停了么?”

    “是爷在夫人您生了蕊姑娘之后,又叫妾们吃起来的。”柳姨娘小心翼翼,“应当是叫您放心的意思,怎么您竟不知道么?”

    施念娇叹一口气:“我从不知,你们也别再吃了,这药有多伤身子?现在是还年轻,等老了一身病痛。那些大夫可不关心女子吃这药以后要遭多少罪。”

    柳姨娘听了心里又喜又感动,忙跪下谢过她:‘承蒙夫人不弃,日后我的孩子就是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