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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姚雨梦盯着沐歌，“你是凌王妃，你一直都住在凌王府里？”
沐歌看了姚雨梦一眼，不答反问，“这个布庄是本妃的，除了里面的人是你的，其余都和你无关，你来清点什么？”
“我们丞相府经营了几个月，里面的东西都是丞相府置办，为何不能清点，难道都留给你吗？”
沐歌笑了，“看来你真的是脑子有问题，知道什么是‘还’吗？皇命责令你们将不义之财还给受害者。”
“关于这不义之财的解释，需要本妃和你们一起到皇上面前去掰扯掰扯？”
姚雨梦闻言轻蔑的看了一眼沐歌，“到皇上面前，你还想到皇上面前去告我的状吗？你以为自己能赢？”
“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丞相府已经只手遮天，连皇上都要听你们丞相府的？”
“你放肆！”姚雨梦怒吼，“你敢编排我们姚家，你……”
“梦儿，不许胡闹！”
这声音响起，让沐歌的身体猛然一僵。
然后她看到眼前的姚雨梦一脸愤愤的迎上来人，“姨丈！这个女人敢诋毁，编排我们姚家，她简直……”
“胡闹，她是凌王妃，且刚才是你失言在先，凌王妃不和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了？”
“姑丈！”姚雨梦不依的摇着元夫子的胳膊。
沐歌看到元夫子露出宠溺的笑容，之后姚雨梦护在身后，看着自己。
“凌王妃见谅，小辈不懂事，我代她道个歉，这锦绣布庄，完璧归赵，若有任何损失，我们也愿意照价赔偿！”
耳边是元元夫子温和的声音，沐歌想到的却是每次她闯了祸，都会躲在父亲的身后，听父亲对母皇说。
“算了，她年纪还小，调皮点是正常的。”
“算了，歌儿不是真的不懂事，只是贪玩。”
“我们歌儿挺好的，在没有比她更好的姑娘了。
“你不要对我们歌儿太苛刻了，歌儿很优秀啊！”
那时候的她，觉得父亲是这个世上最温柔的人，觉得母皇好幸福，能找到父亲这样的人携手一生。
她甚至想着，等以后她长大了，也要找个和父亲一样的人做皇夫。
可惜……
“王妃？”
“你代替她？你凭什么代替她？”沐歌问。
元夫子一愣，“那凌王妃的意思是？”
“不过是个布庄，本王的王妃自然不会在意，但是冒犯了王妃，该如何？”
沐歌正想说话的时候，肩膀被人一揽，整个人完全被保护起来。
抬头看到叶凌霄的侧脸，沐歌突然心里一动。
这个人……他在护着自己。
“凌王哥哥！”姚雨梦忘形的喊了一声。
元夫子立刻呵斥，“梦儿！”
“凌王殿下，小辈不懂事……”
“不懂事就是不守规矩的理由了？”叶凌霄反问。
元夫子脸色难看，“自然不是，只是梦儿的心思……是梦儿的错，下官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那再管教好之前，便不用出来影响王妃心情了。”叶凌霄轻描淡写的说。
“姑丈！”姚雨梦下意识的求救。
元夫子也没想到，凌王竟然真的会和姚雨梦计较，连忙求情。
“凌王，梦儿还小，对凌王妃也是没有恶意的，还请凌王宽恕这一次。”
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沐歌的身体紧绷着！
她一直盯着元夫子，眼神里的情感谁也看不懂。
带着恨……也带着怀念。
“王妃说呢？”凌王低头问沐歌。
元夫子也立刻看向沐歌，眼神里带着担忧，又转脸看着凌王。
“王爷，这不过是小事而已，不必这么严肃处理吧，梦儿的心思别人不知，凌王你总该是知道的，若不是……”
“小事？让本王的王妃不高兴，不是小事！”
凌王一边说，一边看着沐歌，“你说呢，怎么办？”
“照王爷说的做，另外，凌王府的大门永远不许为这个人打开，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不许接待。”
这话一出，姚雨梦就怒了，“你，你敢！凌王殿下才不会听你的！”
“那就听王妃的，崔管家可记住了？”
“是，王爷！”
姚雨梦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姑丈，你看……”
“对王妃不敬，崔管家？”
“按律当掌嘴，十下！”崔管家立刻回答。
这下不光是姚雨梦慌了，连元夫子都皱起了眉头。
“凌王殿下……”
“元夫子身为国学院的夫子，最是清楚规矩的，这会儿是要求情吗？”叶凌霄反问。
不等元夫子说话，叶凌霄又说，“按理说，本王王府里频繁出事，交给前锋营统领处理，至今也没给本王一个交代，元夫子回去替本王带句话。”
“……”
“若是做不了这个位置，那就让开。”
说完，叶凌霄低头去看沐歌，“这锦绣布庄，你许久不来，已是脏了，交给崔管家，重新打理之后你再过来，可好？”
对外人有多冰冷和不近人情，对沐歌就有多温柔。
看的姚雨梦嫉妒的要命，想要抗议，却被元夫子死死的按住。
等叶凌霄拉着沐歌离开，姚雨梦立刻就要发怒，却在看到崔管家的时候生生地忍住。
原本元夫子还以为，凌王不过是吓唬姚雨梦，到底是有丞相和他的面子在，不会真的要打人。
可是等那巴掌毫无预警的打在姚雨梦脸上的时候，元夫子的脸色才真的变得难看。
叶凌霄是疯了吗？得罪了他和丞相，对他有什么好处？
挨了打姚雨梦整个人都崩溃了，回到丞相府之后就躲在自己房间里，谁也不见，一直在哭。
姚丞相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责怪元夫子没有保护好姚雨梦。
姚家的小女儿，姚雪红，现在元氏立刻就怒了。
“怎么就怪嘉辰了？那锦绣布庄，我们可是半点光都没有沾，今日嘉辰也是看到凌王妃进去了，担心两人起冲突才赶紧跟过去的，谁知道两人已经有了冲突。”
“你不去怪你孙女半点刁蛮任性，又没有本事，你怪嘉辰干什么？”
“凌王那是什么性子？他给过谁面子？要不是嘉辰在，说不定就不是挨巴掌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