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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都怪孙儿,若不是孙儿随口一句话,也不会……”顾明微连忙上前一步,主动把自己说过的话给交代了。
顾老太君见顾明微进来,脸上有了笑意,道:“不怪你,这事如何怪得到你头上?你一向懂事乖巧,是你棠棠妹妹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顾老太君留了两人用晚饭,顾明微才知道原来早在寿宴之前,她二哥顾明德便得了进太学的机会。如今,已经成了太学生,到太学去念书了。
好不容易用完饭,顾明微同她三哥从院子里出来,便听顾明行提起迎秋诗会的事情。迎秋诗会顾明微是知道的,这是京城才子才女们每年都参加的盛会,顾明微上回去的竹林诗会与之相比,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这不但是热闹,还是大热闹,便是顾明行不提,顾明微也是要去的。于是,兄弟二人便约定好,等到诗会那一天同乘一辆马车去。
迎秋诗会的举办地点在京城郊外的点苍湖,点苍湖旁建了一栋酒楼,向来是豪门勋贵的消遣之地,名叫临苍楼。
临苍楼每到秋天,都要邀请宾客为点苍湖风光提诗。若出了好诗,便抄录下来挂在点苍楼大厅的四壁上供来者观赏。连年下来,便有了迎秋诗会。
“快看快看,这不是顾府的马车吗?”顾明微正靠在车壁上打瞌睡,忽然听到耳边人声鼎沸,一个又高又尖的女声划过她的耳膜,把她从睡梦中吓醒。
紧接着,顾明微就感觉马车的车壁被人拍了几下。她一脸惊恐地看向她三哥,只见她三哥对她笑了笑,率先掀开车帘钻了出去。
顾明微也赶忙跟上,一探出头就见到马车周围围了不少年轻姑娘,见到两人便用手绢捂着嘴,激动地尖叫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顾氏四杰”什么的。
“嗨呀,这次怎的只来了顾三郎与顾四郎?我本以为顾家四位公子会一起来,才早早等候在此的。”
“二郎与三郎长得一般二人,顾三郎来了,不就如同顾四郎来了?再说了,顾大公子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能有四郎在此,已经算是捡到便宜了!”
两人的话引来一群少女的附和:“就是就是,都说沈六姑娘看中了顾四郎,害得顾四郎被禁足了一个多月。这次能见到顾四郎,已经算是好运了!”
“哎呀,没想到四郎长得如此可爱。四郎要是我的弟弟就好了,完了完了见了四郎之后,什么二郎三郎我都不喜欢了。这辈子,我要是能生出四郎这么好看的儿子,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难怪沈六姑娘会对四郎一见钟情!四郎,我虽大你两岁,可女大三抱金砖,与我成亲也是无妨的!”
……
顾明微都快要被她们吓死了,赶紧拉着还在和小姑娘们打招呼的她三哥走进临苍楼,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哥,我才一个月没出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顾氏四杰?我们家不正好四兄弟,难不成说的是我们?”
顾明行懒懒地笑道:“还不是你惹出的事?”
“什么叫我惹出的?”顾明微皱了下鼻子,对她二哥的话不敢苟同。
于是,顾明行便把这世的来龙去脉同顾明微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这“顾氏四杰”的名号还是来源于一个月前顾老太君的寿宴。
本来一直在京城的顾明德与顾明行这对双生子,就已经足够惹人眼球了。没想到,顾连城与顾明微这对兄弟,一冷一暖,站在一起不但没有把对方比下去,反倒意外的和谐,生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兄弟四人相貌堂堂,站在一起更是像天生便会发光一般,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再加上,后来传出沈六姑娘对顾明微爱而不得,从顾府回家之后大病了一场的传言,顾家四兄弟在京城一时更是名声大噪。先前顾明微没好的时候,顾明行出行已经见过数次这样的情形了。
而顾明微觉得,他们这“四兄弟”当时,当属长兄最为出众。因此,罪魁祸首应该是长兄才对。
顾明行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大哥性子冷淡,有些姑娘便望而却步了。倒是你……据说不少老太太都怜爱得不得了,回到府中还常常夸赞。若不是你年纪还小,便直接上门提亲,让你做了她们的孙女婿呢。”
顾明微:“……三哥我害怕。”
顾明微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三哥的裤腰带上,可她三哥离了二哥的看管,便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无忌惮起来,十成十的纨绔子弟做派,吓得顾明微脸色发白,只好撒开手让三哥自己浪去。
三哥没了她的束缚,更是如鱼得水,很快把她扔在一边不管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离开三哥之后,她很快就被一群小姑娘盯上了。小姑娘们围着她肆无忌惮地打量,见她生得娇娇嫩嫩,最后竟动起了手来,牵手捏脸,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还是许久不见的二哥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小姑娘们见了她二哥,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乖得和鹌鹑似的,让顾明德把顾明微给牵走了。
顾明德向管事要了一间雅间,牵着他四弟软绵绵的手走了进去。两人在铺了草席的地面上坐下,脸蛋上带着轻微的红痕的少年,头发有些蓬乱,垂头丧气地盯着地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顾明德看着顾明微的脸笑而不语,身为男子他四弟确实生得过分软和了一些。可若不是如此,又怎么显得他内心里那只小恶魔的弥足珍贵呢?
顾明德不说话,顾明微心里就打起鼓来。她虽然不在意顾明棠对她的看法,可二哥和三哥不一样,他们两个都是真心待自己的。她在二哥送给自己解燃眉之急的玉佛上动手脚,心理总是过意不去。
“二哥一定生我的气了吧?我把二哥送给我的玉佛弄坏了,二哥便从寿宴之后,一次也没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