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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在寒水地狱里面是待傻了吧?你难道忘了,我还有一套魔铠吗?”
贞德说着,抖了抖已经恢复完全的手腕,接着,便按动了腕上的储卡器。
下一瞬,一套镌刻着蛟龙样铭文的淡紫色魔铠便覆盖在了她的身上,除此之外,她的掌中亦是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暗紫色步枪。
蓝亦秋第一次见到,魔人的武器中居然还有热武器,不免使他感到大为诧异,要知道,在他所见过的众多本命卡中,都没有一个是使用枪械的。
但宽容此刻却是拍了拍愚者的肩膀道:“放心,这只不过是她的四星级魔铠——毒龙轻铠而已。”
宽容话毕,提起手中的法杖朝着贞德一指,顷刻间,一个浑圆的水泡便自地面之上升腾而起,直至将贞德包裹在内。
但贞德只是冷笑着,抬起步枪猛地扣动扳机,伴随着一声枪响,子弹已然射穿了这水泡,同时向着愚者袭来,愚者慌忙中拉开背后的黑匣子,但他的速度,又岂能快过这枪的速度?
不等愚者走进黑匣,那发步枪的子弹便已然穿透了他的脑门,随后,愚者便化作一团白光,飞回了蓝亦秋的储卡器中。
同时,蓝亦秋的身形也赫然出现在了愚者先前所处的位置之上,下一瞬,贞德的枪口便瞄准了他。
“小心!”
宽容惊呼一声,急忙侧身拦在了蓝亦秋身前,同时手中的法杖一挥,滔滔江水仿佛连绵不绝一般,从宽容背后浮现,接着便化作一道水壁,阻拦在了她和蓝亦秋的身前。
所幸这步枪开枪的冷却时间并不短,第二发子弹这才射在了那水壁之上。
哗!
水流自四面八方同时涌向了贞德,仿佛是要将她包围一般。贞德见状猛地一蹬地面,一跃出了这水壁的包围。
紧接着,她身上的毒龙轻铠上突兀的绽开了千百个细密如毛孔一般的气孔,阵阵暗紫色的毒气随之从中倾泻而出,转瞬间就在四周弥漫了开来。
草木遇毒便成枯枝败叶,江流遇毒顷刻挥发腐臭。
宽容和蓝亦秋见状心中同时暗叫一声不好,宽容急忙提起法杖,更加汹涌的潮水直冲九霄,同时也遮蔽住了天轮的光芒。
同时,一层厚厚的水壁在他们二人周遭浮现,将他们包裹得无孔不入。这下,即便是这剧毒,也难以侵入至其间了。
紧接着,泛滥在贞德脚下的冰水骤然间凝聚起来,一道道冰棱从泥土之中突刺而出,直将她的脚踝锁在其间。尽管毒龙轻铠上四溢的毒气将冰棱不断溶解,但,更多的冰刺还在从四面八方向她包抄而来。
并且,由于冰面不断反射着周围的亮光,间接扰乱了贞德的视野,使得她的步枪也无法瞄准。
砰!砰!
贞德仿佛撒气似的胡乱开了几枪,子弹打在冰面上,但被子弹射出的些许窟窿却在以更快的速度重生着。
呲!
一道锐利的冰枪忽然从旁射出,径直贯穿了贞德的大腿,在低温的浸染下,她的毒龙轻铠不知不觉间变得脆弱异常,很轻易地就被冰枪给贯穿了。这还没完,又是几根冰枪接连射出,直至将贞德的四肢都给牢牢钉在了四壁之上。
“贞德,我放过你,你也要放过我们。”
宽容拉着蓝亦秋的手,走到贞德面前。她目光中仍有几分对往日亲人的眷顾,因此,这些冰枪也仅仅只是将贞德钉住了而已。
“好吧……”
贞德叹了口气,望向宽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姐,能最后再抱我一下吗?”
贞德恳求似的说道:“记得你以前,小时候,最喜欢抱我了。”
宽容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是自行将冰枪给消融了,她缓缓走到贞德面前,张开双臂环抱住了她,但贞德抱着她的手,却猛地收紧了起来。
随后,她的毒龙轻铠上骤然爆射出大量紫光,紫色光辉汇成了一根光柱,将宽容与她身边的蓝亦秋尽数笼罩在其间。
待光柱消散过后,宽容怀抱中的贞德连带着她的毒龙轻铠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咳……”
蓝亦秋正茫然着,突然从口中猛地咳出一口鲜血,下一瞬,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布满了暗紫色的斑纹。
宽容同样是呕出了一大口血,她的胸前不断起伏着,阵阵眩晕感随之袭向了她的大脑。
“没想到……毒龙轻铠,竟还有这个作用。贞德她,就那么想杀了我们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宽容不断吐着血,搀扶起了身边那已是脸色惨白的蓝亦秋。
啪!
蓝亦秋刚一被扶起,脚下便再次像站不稳了似的摔倒在地上,现在他的双唇边也已经满是鲜血了。
宽容颤巍巍地扶着一块石头,坐在了蓝亦秋的身边。
周围的一片大地上尽是冰棱荒漠和被炸出的深沟险壑,剧毒的空气已经随着贞德的死亡而消弭一空了,但他们二人体内的毒,却是已经深入骨髓。
寒风凛冽,吹拂起漫天沙尘。
“好……好冷……”
蓝亦秋瑟缩着的身子不断颤抖痉挛,嘴角始终在往外淌着鲜血,他现在的意识已经是模糊一片了,仿佛眼前的世界都被灰白色笼罩住了一般,山川扭曲着,与天空逐渐连接在一起,不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宽容身上的潮汐裙铠缓缓褪去,她紧紧依偎住了蓝亦秋,试图温暖他那冰寒一片的躯体。
“对不起……我……我也许不该回来的。”蓝亦秋呕出一口鲜血,惨白的脸颊紧贴在宽容的臂弯中。
宽容没有说话,她现在的大脑同样是因为剧毒而变得混沌一片,由于刚才距离贞德较近的缘故,所以毒素早已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并且深入她的骨髓,即便是魔人拥有的再生能力,也依然回天乏术。
朦胧中,宽容回想起了初识蓝亦秋的那天。
“那天,他,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我接住了他,没错,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我要一次次地救他?他对于我来说,到底又算是什么呢?”
宽容自问着,眼皮像是由于支撑不住了似的,逐渐向下垂着。
意识模糊中,她仿佛又一次听见了蓝亦秋的声音,那沙哑而熟悉的声音。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