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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祥福酒楼的雅间里,逍遥浪子抱着林香香的尸身,无尽的悲伤,嘴里痴痴呆呆的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
大管家与杨梅儿还有听到逍遥浪子呼喊,围过来的江连武等人,静静的看着逍遥浪子,他们通过逍遥浪子哀伤的表情和言语分析出,这老妇人是林香香无疑。虽然大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是,这一切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看着无比悲伤的逍遥浪子,大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似乎也在哭泣,为林香香送行。
街上的行人四处躲着雨,此时,那孤影郎君步入了酒楼,他似乎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他看着自己被淋的一身的雨水,心里愤懑难当。
孤影郎君昂着头对着二楼大骂起来:“逍遥浪子,你吃好了吗?!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你故意拖延是没用的,你若不敢应战,可以到我弟弟的坟前,给他磕一千个响头,我便可考虑饶你一命!逍遥浪子,滚出来!逍遥浪子,你快给我滚出来……”
孤影郎君不停的叫骂着,声音越来越大。
艾子民在楼上对这孤影郎君甚是反感,皱眉心道:“此种人,真讨人厌。”
听着叫骂,江唤群实在忍不住了,刚想要转身去骂孤影郎君,却见逍遥浪子轻轻的把林香香嘴边的血渍擦拭干净,将她的尸身放在椅子上,让她安详的端坐着,轻轻道:“师娘,您先坐着,我去去就来。”说着面色冷冷的走出了雅间。
逍遥浪子站在围栏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的孤影郎君,冷冷道:“来吧,我逍遥浪子愿意一战”。
而此时,赫格尔轻声道:“逍遥浪子此时正处在悲痛之中,那孤影郎君却不分时宜的在这里挑衅,看来,他要遭殃了”。
逍遥浪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继续道:“但,我想与你约法三章。”
那孤影郎君蔑视的哼了一声,道:“好,你尽管说。”
逍遥浪子继续冷冷道:“在座的武林同道,可给我们做个见证,今日,我逍遥浪子与孤影郎君一战,无论生死,皆与他人无关。当年,杀了你弟,我心中也有所歉意,所以,我逍遥浪子在此许诺,今日与你对战,三十招之内,我逍遥浪子绝不还手……”
逍遥浪子的话还没说完,在座的众江湖人士,皆惊诧不已。而刚才预料孤影郎君要遭殃的赫格尔,则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逍遥浪子会那么的轻视对手,这孤影郎君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这简直就是送命之举。
大管家岳千山听到逍遥浪子的话,就连平时镇静的他,那手摇羽扇的手却不自主的停顿了一下,而杨梅儿更是立即提醒道:“秦大哥,你要三思啊”。
江唤群听了,也刚要说什么,见大管家没开口,也便没说什么。
而此时的艾子民,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逍遥浪子。逍遥浪子的话,还有刚才的一些表现,莫名的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他说不出原因,可就是觉得,逍遥浪子很顺眼,也许逍遥浪子的性格与他有些相同吧。
逍遥浪子继续冷冷道:“但是,三十招过后,你若杀不了我,那就自行离去,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消除,你意下如何……”逍遥浪子字字清晰的说着。
“哈——哈——哈——”。那孤影郎君听了逍遥浪子的话,大笑不止,接话道:“好狂妄的口气!!你太小看我了!”
孤影郎君环看了一下周围的江湖人士,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好!在座的江湖义士也都听到了,不是我孤影郎君占他便宜,是他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他!”然后他昂头对逍遥浪子道:“我答应你!可就怕你接不到我三十招!”。说着逍遥郎君拔出剑:“你且下来,我们出去应战吧。”
艾子民听了孤影郎君的话,不屑的“哼”了一声,轻声道:“这孤影郎君竟然这么不知羞耻!我还以为他会说,不必相让,要来个公平对决呢。”。
酒楼中与艾子民有着一样想法的人,应该不在少数,皆向孤影郎君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阿图鲁轻叹道:“这逍遥浪子有些轻敌啊,这孤影郎君的剑法,可远在他弟弟孤胆郎君之上,何况近十年来,他为了报仇,苦练剑法,武功更是精进了不少,”
而此时,逍遥浪子已动身下了楼。
这时,却听岳千山在楼上大声道:“外面现在下起了雨,这样吧,老夫就斗胆做一次主——允许二位在酒楼中对战。在座的江湖朋友,不如辛苦一下,将桌椅移开,给他们二位腾个地方,刀剑无眼,在场的英雄好汉,若是怕受伤的,请快速离去,今日的酒菜钱,老夫做主,都给诸位免了……”
岳千山此话一出,那些江湖人士都暗自叫好,急忙动起身来,将那桌椅移动开来。说什么怕受伤的快速离开,这一等一高手对决的场面,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更别提还免费吃喝了,于是,个个都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就腾出了很大的空场。
此时,所有的人都目光炯炯的等待着大战的来临,二楼上雅间里的人们也都从里面出来,站在围栏边关切的看着。
孤影郎君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光芒,而与他对面站着的逍遥浪子却手无寸铁,这场景很是不协调。
孤影郎君轻蔑的问道:“你不要拿个兵刃吗?”。
逍遥浪子淡淡道:“既不还手,何须兵刃呢?”
“好,你找死!那就不客气了……”,这孤影郎君的“了”字刚出口,就闪电般的向逍遥浪子杀去……
第2节
北京城,一座雄伟的府邸映入眼帘,那高大白色围墙,还有那正红朱漆的大门,无不显示着府邸主人的地位。只见那大门正上方悬着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遒劲的题着三个大字“太子府”。
如今虽已是冬季,但在这里却没有萧杀的景象,翠竹和奇形怪状的山石相互依生。道路四通八达,古木参天入云。这里不是皇宫,却似皇宫。这里便是大清朝皇太子——爱新觉罗胤礽的府邸。
此时,皇太子胤礽正吃着午饭,只见那宽大的餐桌之上,摆满了珍馐佳肴。
此时,一奴婢轻轻进来,禀报道:“太子爷,索相来了。”
太子闻声忙起身,急道:“快请。”说着,便没再用餐,快步到了客厅。
不一会,一位消瘦的老者,身着仙鹤补官府,头戴红宝石帽顶,精神矍铄的快步进了客厅。他就是大清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议政大臣、领侍卫大臣、内阁大学士——索额图。
进入厅中,索额图将袖子一甩,掩住手道:“请太子安”。他刚要俯身下跪,还没跪下,太子忙上前,托住他,然后对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奴婢识意的退了下去了。
太子扶着索额图,道:“外公,不是说过嘛,您老人家来了,以后就别行这些礼数了。”话说,这索额图是太子生母仁孝皇后的叔父,若论起辈分来,是太子的外公。
索额图回道:“那可不行,礼数还是要讲的。”说着,便问道:“托合齐来了吗?”
太子扶索额图坐下,一奴婢端上了两杯茶水,太子亲手端起给索额图奉上,道:“还没有”。
索额图口中所说的“托合齐”,乃是京城现任的‘九门提督’。
这“九门提督”就是京城的步兵统领,虽然这“九门提督”只是个二品,但却负责着京城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还负责着巡夜、缉捕、断狱等职责,他手下掌管着两万多兵马,权力不可小觑。
索额图微笑着接过茶水来,见那奴婢退了出去,索额图才问道:“你的风寒快好了吧?”
太子“嗯”了一声,表示默认
索额图接着道:“就说还没有痊愈,继续在府里养着。”
太子又应了一声。
索额图吩咐道:“你让管家在后门候着,托合齐应该不一会就会来,小心别让人看见。”
太子应着声,便去安排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时,太子疑虑的问道:“外公,我从德州已经回来十多天了,我去给皇阿玛请了两次安,可是皇阿玛一直没召见我,只是让人带口信,嘱咐让我好好养病。据侍卫说,皇阿玛这些日子,一直在木兰围场里面射猎,并且下旨,不许外人接近。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索额图想了想道:“嗯,是有些怪异。可是,前一阵子,经那‘朱三太子’一闹,皇上提前回来了,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
说着,索额图叹了口气,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知道,皇上今年四月,刚刚把这个九门提督给撤换了,换成了托合齐。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托合齐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是我们的人。”
索额图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本来这次,我想趁皇上南巡之机,与那‘朱三太子’一起‘造反’。其实,我真正用意,是想假借那‘朱三太子’的闹事,让托合齐集结九门的兵马,来个一举平乱。要知道,内宫的那些禁卫军,不是我们的人,‘朱三太子’作乱,我们可借机调出禁卫军,等禁卫军与朱三太子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托合齐便可出手,一举消灭‘朱三太子’,这可谓一石二鸟之计。这托合齐刚当上九门提督不久,让他借此立一大功,这样皇上会更加信任他。”
说到这里,索额图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可是没想到,皇上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提前得知了消息,提前回京,让计划功亏一篑!”索额图捶着手,生气道:“好在我跟随皇上多年,深知皇上的脾性。皇上下旨说你得了风寒,让我去德州陪你,我就知道事情不妙,所以,我便及时让那‘朱三太子’撤走人马,不然,我们也会遭殃。好在,此事没有败露。可是,话说回来了,即使事情败露,你当时正随皇上南巡,事情再怎么查,也牵连不到太子你的头上。”
这时,太子听了索额图的宽慰,还是有些面带惧色道:“外公,我还是有些害怕,毕竟皇阿玛做事一向运筹帷幄,洞察秋毫……”
“别害怕,”索额图打断了太子的话,道:“你都多大了,可是皇上依旧龙精虎猛。不是我们等不起,而是因为你过于宅心仁厚。你的上面有个大阿哥,一直在那里虎视眈眈,而你的下面,又那么多心怀叵测的弟弟们。若再等,将会有更多的阿哥长大成人,等他们都羽翼丰满了,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一手下来报,道:“太子爷,托合齐大人来了,”。
一会儿,一位身穿便服的强壮的大汉进了大厅。
在跪拜了太子与索额图后,他们三人一同进了密室。
密室中,索额图嘱咐托合齐道:“你尽量不要到太子府来,除非万不得已或者叫你前来,来的时候就似这般,要素衣便服,从后门进来。”。
“是”那托合齐应答着。
这时,托合齐纳闷道:“如今,皇上去了木兰围场,多日不见影踪迹,实在是有些可疑”。
“什么?!你也没见到?”索额图听了托合齐的话惊诧不已。继续道:“我陪太子在德州养病,多日未归。可你待在京城,竟然也说没见到皇上,难道……”索额图没说下去。
托合齐猜疑着:“难道,皇上偷偷出宫了?……”
太子听了这话,吃了一惊道:“怎么可能”。
索额图挥手打断了太子的话,低头不语,在原地来回踱着步,缓缓道:“不是没这个可能,我们的皇上从小就爱冒险……”
托合齐忙道:“若皇上真的出宫了,这正是个好机会啊。我们可趁机兵变。我身为九门提督,可马上下令,关闭进出京城的所有城门,瞬间便可召集两万多兵马,我们就借口说皇上不知踪影,恐遭不测,国家不可一日无主,借机辅佐太子登基。”
索额图依旧来回踱步,然后停住脚步看着他们道:“刚才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可细细一想,可能不大。你们想想,假若皇上真的出宫了,那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他这么急着去做呢?何况,京城前不久,刚刚遭受变故,皇上会这么安心的离开京城吗?再加上,这马上就要过年节了,天气又这么冷,他出去做什么呢?”索额图疑虑着,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恍悟道:“难道?皇上是在故意不露面?”
“故意?”太子与托合齐带着疑惑的眼神道。
索额图道:“很有可能。要知道,这次京城生乱,要不是皇上提前回来,可是要出大事的。皇上一定怀疑此中另有隐情,所以,我猜测,皇上不露面,是有意在试探。”
看着太子与托合齐依然疑惑的表情,索额图继续道:“皇上故意不露面,就是想等我们沉不住气,等我们犯错。”
这时,索额图指着托合齐警告道:“你方才说那些话,可很危险啊,断不可有此念头。你也不想想,虽然你是九门提督,可以瞬间关闭城门,短时间召集两万多兵马,可是那又能怎样呢?离京城不远的火器营、神机营、西南的丰台大营等几支兵马加起来,足有六万人之多,若再加上在皇上身边护卫的善扑营,还有木兰围场及远处的热河驻军,那足足有十万之众,这些力量可都不是我们的人。”
托合齐接话道:“可是,西北香山的锐健营,可是我们的人。”。
索额图接着道:“西山锐健营虽然离京城近,可是只有三千多人马,与那数十万之众相比,根本无法抵御。最关键的是——皇上若不在京城,我们一旦拥立太子登基,他们便无后顾之忧,与内宫的禁卫军里应外合,便可毫无顾忌的攻城,我们这区区几万人,又名不正言不顺,胜算无几。所以,托合齐,你可不能有此念头,”索额图在此叮嘱道:“虽然你是九门提督,手握关键位置的兵马,但是,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势下,万不可乱动!得一切听我的意思行事!”
“是,小的明白”。托合齐拱手答道。
此时,他们皆一头冷汗,索额图继续道:“我追随皇上多年,我们的皇上,可是个深思熟虑的人。我们做事可要万分小心,不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时,索额图一拍脑门,恍然顿悟道:“哎,我怎么给忘了,皇上在不在,也许等一等就知道了,”索额图继续道:“今年山东闹灾荒,很多地方颗粒无收,民不裹腹,流民无数。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流民饥寒无着,前几日,山东巡抚已上了折子,我们就等等看,看皇上回复与否不就知道了。”
太子接话道:“外公说的有道理,我们等等看,根据情势的变化再行事”。
索额图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如今得想想办法,拿到更多的兵权才是……”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
第3节
“二十五——”
“二十六——”赫格儿认真的数着孤影郎君的招数。
众人的眼睛,随着他们腾挪的身姿不停的转动,就像是在看两只相互追逐的飞鸟一般。
那孤影郎君的剑法,每招每式既快又变化无常,凌厉无比。
而逍遥浪子在酒楼这个并不宽大的空间里,极速腾跃着闪避着。
眼看着那孤影郎君一剑一剑杀去,刹那间,将要刺入逍遥浪子身体中,但逍遥浪子却如鬼魅般疾速的闪躲开来,惊的楼上的杨梅儿与江灵灵不时的用手遮挡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
在场的人们惊讶的紧张的张着嘴,眼睛移动都跟不上他们的对战的身影。
艾子民看的心中也跟着一惊一颤。
“三十!——”,这时,赫格尔如释重负般,挺坐的身体,高耸的肩往下一沉,就像卸下了万斤重担般的吐了口气。
听到赫格尔数到三十时,艾子民突然紧握了一下拳头,振奋的说了个“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分明站在了逍遥浪子的一边。
在场的人们心里,与逍遥浪子站一边的看来不在少数,看到逍遥浪子疾速的躲过了孤影郎君整整三十招之后,大家竟然都叫着欢呼了起来。
杨梅儿与江灵灵甚至高兴的跳了起来,大管家虽没有动,但脸上难掩喜悦之色。
那逍遥浪子经过快速躲闪,虽然有些气喘,但他站定身子,对着气喘吁吁的孤影郎君一抱拳,从容道:“承让,承让,我们的恩怨就此了结了”。说着,洒脱的转身,想往楼上去。
此时的孤影郎君气喘吁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停不停,用的招式一招比一招凌厉,可是竟然没有伤到逍遥浪子一分半毫。
眼见逍遥浪子转身要走,孤影郎君又恼又怒又急,他觉得周围那些人的欢呼,是在对他无情的嘲讽,这实在让他无法容忍,那种不甘心和羞辱之气在他胸中翻涌,此时的孤影郎君,已不顾及对战前与逍遥浪子的约定,突然,“刷——”,宝剑一挺,闪电般向逍遥浪子背后刺去……
“啊——?”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感叹兴奋之中的时候,突然被孤影郎君突如其来的出手,而扰乱了心境,个个吃惊不已,
剑已近身,而此时逍遥浪子的脑海里,却记挂着楼上尸骨未寒的师娘,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杀气袭来,他疾忙侧身躲闪。
可是,逍遥浪子还是慢了一些,他极速一侧身,但那剑尖还是瞬间划破了他的左肩。
逍遥浪子因这突来的一剑,只顾躲闪没站稳,一个趔趄,然后他快速想起身,可还没来得及起身,那孤影郎君又是极速一剑刺来,逍遥浪子极其被动,被迫身体一翻,有些连滚带爬的,很狼狈的躲过这另一剑……
事情变化的太快,以至于大家都没来得及反应,那孤影郎君已两剑,招招要命,逍遥浪子显得很是狼狈。
接着,那孤影郎君又是变化诡异的一招刺来,逍遥浪子被逼到一角,好在他身手敏捷,将身旁的餐桌作盾牌猛的一拨,餐桌瞬间半飞了起来,连同着杯盘向孤魂郎君砸去,孤影郎君急忙一收身,闪躲了过去。
就利用这短暂的瞬间,逍遥浪子突然快速反身,他瞬间一个腾跃,脚尖顺势一蹬身侧的桌子,借势一弹,脚蹬酒楼中的大厅柱,又借力一点,快速腾起,可这时,孤影郎君也不甘放弃,持剑追逐,与逍遥浪子同样的动作,一个腾跃紧随其后向他背后杀来。
逍遥浪子借着脚力,闪电般跃上了二楼围栏的外侧,瞬间握住了围栏,匆忙中,他所跃上的位置,正巧是艾子民他们所坐的位置。
即刻间,见那逍遥浪子突然飞跃了上来,那老三赵国金虽看似体壮笨拙,却身手无比敏捷,疾速挡在了艾子民的身前,而赫格尔与阿图鲁也已瞬间起身,往艾子民身前抵挡,撞的饭桌上的杯盘乱响。而那小四也快速反应,宝剑瞬间出鞘。
与此同时,逍遥浪子的身影已借力跃至围栏处,瞬间中,逍遥浪子看到了小四手中已出鞘的宝剑,逍遥浪子闪电般弯腰探身,用左掌掌力往上“啪”的一托,只见小四手中的宝剑瞬间从手中脱手,弹起,逍遥浪子不知怎的,右手已将小四的宝剑握在了手中!!
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速,那么突然,简直令小四没有时间的反应。而此时,孤影郎君已决然从身后杀到!
瞬间,那逍遥浪子突然半转身,左手借力,猛的一推围栏,借力斜下迎着孤影郎君,闪电般极速飞去,孤影郎君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这逍遥浪子会疾速向他迎面扑来。
瞬间,只见逍遥浪子的身体贴着孤影郎君的左侧飞驰而过。
逍遥浪子的身体,似燕子点水一般俯冲着到了一楼地面。他一个紧倒脚步,急急的在酒楼门口站定,面对着酒楼外淅沥沥的雨,停住了身体。
而此时,那孤影郎君突然如落石一般,“哗啦”的跌落在一楼的桌子上,一个滚落,到了地上。
孤影郎君努力的缓缓站起身,身体摇摇晃晃。
而逍遥浪子此时却没有回头,他背对着孤影郎君,淡然的右手斜横着宝剑,看着外面的雨,任那雨丝和凉风吹着他的面颊,他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像是在悠闲的欣赏着外面的雨景一般。
此刻,突然——孤影郎君的颈部鲜血喷涌而出,他极力用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脖颈,面带诧异与惊恐,不一会,便侧身“扑通”倒了下去!而此时,逍遥浪子依旧镇定的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回头。
第4节
大家都惊呆了,下巴掉了一地,没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孤影郎君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他还是在偷袭的情势下,竟然就被逍遥浪子一招给反杀了!!太惊骇了,太夸张,太不可思议了!!
倘若以后,在场的人说起今日之事,恐怕也会有人质疑。但这一切却真实的发生了!
艾子民被赫格尔等人遮挡保护着,没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当他拨开赵国金他们的时候,那孤影郎君已倒了下去。而他周围的赫格尔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小四则满面惊讶与愧色,他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剑,竟然瞬间被逍遥浪子瞬间夺了去要了孤影郎君的性命……
江唤群惊了,无语,只有惊讶,也许他在庆幸,在无忧庄与逍遥浪子交手时未出事。而大管家轻摇羽扇,眼神放光,不知所想。
杨梅儿与孙女惊讶之余眼神中充满了仰慕的神情……而酒楼中的众人,个个面带惊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孤影郎君倒下了,现场的人们静静无声,只有风声和滴滴答答的雨声……
逍遥浪子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没有看孤影一眼,他环视着四周的武林人士,依旧冷冷道:“如今我逍遥浪子虽有要事在身,但,若有挑战者,尽管来之。只是提醒各位,来战之时,最好带个随从,免得无人收尸!!!”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岳千山禁不住喃喃的说出了逍遥浪子的那句诗:“一杯寒酒濯长剑,杀得江湖万里红。”
逍遥浪子带着目空一切的眼神向楼上走去,而此时大管家缓了缓神,站在围栏前,再次郑重发声道:“诸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无忧庄与逍遥浪子有约在先,我们庄主也曾言明,在我们与逍遥浪子履约期间,凡是有与逍遥浪子为难者,皆是与我无忧庄过不去”。岳千山的话刚说完,逍遥浪子也登上了二楼。
逍遥浪子上了楼,他对大管家等人善意的笑了笑,大家对他敬畏赞许的点点头。
杨梅儿上前,关心的看着逍遥浪子那被偷袭渗着血的胳膊,伸手想给他包扎一下,逍遥浪子淡淡笑了笑,表示不碍事,这时,他径直向艾子民他们几人走去。
见逍遥浪子向自己走来,艾子民很是淡定,而赫格尔等人,见逍遥浪子走近,刚要防备的站在艾子民身前,就被艾子民用手臂给拨开了,艾子民也不知怎的,他猜测逍遥浪子没有恶意,猜想逍遥浪子可能是要还剑,便示意小四走向前去。
逍遥浪子在小四面前站定,双手捧着利剑,诚心感谢道:“这位英雄,事出突然,方才多有得罪。在下在此多谢英雄的宝剑。”
小四不知该发怒还是就此算了,他斜眼看了看艾子民,艾子民微微向他使了个眼色。小四接过宝剑,淡淡笑道:“在下惭愧,秦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区区小事,何来得罪……”
“掌柜的,酒足饭饱了,我们该回了”,这时一侧的赫格尔对艾子民使了个眼色,恭敬的说道。
“啊?”艾子民被赫格尔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弄得有些尴尬,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赫格尔说要走,他不知道赫格尔是何意思,他要是不走,反而有些反常,只好说道:“好,我们走吧”。
说着,艾子民移步下楼,至逍遥浪子身前,特地凝视了逍遥浪子一眼,而逍遥浪子也看了艾子民一眼,双方的眼神碰撞,友好的相互笑了笑。
转而,艾子民一众人下了楼。
艾子民与手下走出了酒楼,而那酒楼观战的众人也渐渐散去。
在观战的人群之中,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故作镇静的走出了酒楼,他看着被抬出的孤影郎君的尸体,又回望了一下酒楼的二层,然后骑上马,飞快的向镇外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