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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小心应对着,待帝千傲进得屋内,确切的说是他进了她的屋内,但...九溪殿都是他的,他进哪个屋好像都合理,而且她也不争气的想念着他,有些想与他亲近之意,于是她就这样帮着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毕恭毕敬道:“帝君您请吃茶。”
帝千傲睇了眼她捧在茶杯檐的手指,而后摆摆手教海胤退下,“你下去吧。”
“是。”海胤心中一个激灵,这是...要收人了吗。不怕有诈吗帝君,我在可以保护您啊,以免此女要非礼您,但他看帝君一副要把自己无偿捐赠出去的样子,拦都拦不住,也是没办法,他忙躬着身子退了出去,把门也掩住了,上回帝君这么义无反顾要捐躯,还是先皇后在的时候。
洛长安见室内仅剩两人,隔着面具,对面不识,心中滋味苦涩。但见他薄唇苍白,双目之下有着青迹,近半年如得了什么症疾,过得不如意么?或者是女人太多...过度了?哎,气死了。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气氛有些扑朔迷离。
帝千傲打量着她,若非她姓沈,若非嗓音差别巨大,若非朕的心腹影卫头子司良亲口告诉朕皇后殁了,真以为是她回来了。司良如朕分身,信得过。
他骗不了自己,对沈小姐的确有感觉了。
洛长安举着茶杯片刻,手有些酸了,没有勇气和他对视,回来之后物是人非,挺怪他的,那么快就充盈了后宫。
再有一直以来得他喜爱的容貌也毁了,他说过她最是好看,看多少次都觉得惊艳,永远看不够,她不敢让他看见她现在的可怖的样子。她知道她联系了秋颜以后,不出几日他必会知道她回了。
但…当下,不敢给他看。
谁看见她这样子都无所谓,可就是不敢给他看。
她变得好丑陋呀。而他,还是那么清俊无双。他的新贵妃也比她美丽。
好想他,见到之后更想了。由骨子里想他。
好怕面对他。他充盈了后宫,她的骨气告诉她应该恨他,可她骗不了自己,仍深爱着他,不管他有没有别的女人,她都爱惨了他,仿佛这辈子都没这么坚定过,她没救了!
帝千傲去接她手中茶杯,原她以为他会捏起杯底,不料他却扼住了她的手腕,她手腕有伤,被他攥得生疼,他并未留力,显然对她是带着反感的,必定以为她不是好人,他缓缓说道:“告诉朕,你真姓沈么。”
洛长安心中狠狠一撞,险些抓着这根稻草,扑他怀里去搂着他哭了,半年不见的相公啊。
但是赌气加上浓浓的自卑感,她害怕面对他看着她脸上疤痕的神情,女为悦己者容。
他这样的身份,身边常年伴着毁容的女人,陪他出席各种国宴,大型祭祀场合,可以吗。
而自己做好了回归花团锦簇的后宫接受群嘲的目光了吗,那来自太后,杨清灵,贵妃,诸位妃嫔的视线。
显然,她毫无准备,她整个人是灰心丧气的。犹如跌入了谷底。除了为梅姑姑雪恨支撑着她,不然真的倒了。
“对。姓沈。”洛长安粗着嗓音道,他眉心蹙了蹙,许是厌恶这声音了。
帝千傲嘴角笑意有丝涩然稍瞬即逝,姓沈。
若是朕的皇后,必然思念朕至极,回来了怎会舍得隐瞒朕,到底是他又一次臆想了,他臆想皇后回来不是一次二次了。然,这世上角角落落,再也没有皇后踪迹。
朕身边有莺莺燕燕无数,可朕好孤单啊。
“长春宫的不灭宫灯,长安城内举目可见,你可看见了?”
“看见了。”
“既然看见了,你可窥见朕对长春宫内之人是什么心思。今日你出手相救贵妃,朕...当面再谢你一回。”
“您白天不是谢过了吗?”洛长安忍着胃痛,指着墙根那张大弓,“御用弓箭呢。民女深刻体会到了您对长春宫内之人的心思了。夜里补这当面谢过,就...更深刻了。”
帝千傲颔首,又询问道:“嗓子受过伤啊?你兄长说了受伤因由。你再说说,朕看下缘由对不对得上?”
洛长安手腕上伤口被他攥得撕裂了,纱布上慢慢地渗出血来,她唇瓣血色渐渐流失,眉心也紧蹙着,却没有叫疼,他来,是盘问她的,只沉着道:“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喉咙。”
“对上了。”帝千傲半笑着,“可见不然是真的,不然就是一早编造好了合起伙来骗朕。”
“是真的。”洛长安轻声说着,他..城府太深,她不意外。
帝千傲将她往前牵了些许,她的身侧衣线触到了他的膝盖,悸动之感伴着南方的大雨天蔓延着。
她急忙止步,他却力道未收,将她轻轻一带,把她人拉到他的腿间,距离立时近了,周身被他冰冷强大的压迫感笼罩,如被活捉生擒了。
洛长安呼吸也紧了几分,他身上有着她熟悉的龙涎香,以及浓烈的药味,似乎在长期服用着什么药物。
“沈小姐,婚配了吗?令兄长也说了你的婚姻状况。”帝千傲说着,眼底露出杀意,“若是说辞和令兄长对不上了,会掉脑袋的。”
洛长安一怔,她和沈清川没有编排这一出,而且她认为沈清川不会莫名其妙在帝君跟前提起自己的婚姻情况,那么说明帝君在诈她,保不齐帝君对沈清川也有芥蒂,她沉声道:“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那么攥着你手就不合适了。”帝千傲松了握在她手腕上的修长的手指,没有隔着衣物,手感也像故人,触手处很柔软细腻,自己标榜爱干净,显得讽刺了,不过是个耐不住的男人。
他将她自他身近腿间往外推了两步出去,转而接了她手里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夫家在何处高就?”
洛长安沉声道:“他死了。”
帝千傲一口茶水刚到喉咙,听见这三个字险些呛住,他保持着冷静,压下心底因此人丧夫落单带来的释然,第二位让他有生理冲动的女人,他深受折磨,自责又难以自控,犯罪般的好奇着,“......何时死的?”
“昨天刚死!”洛长安心想,在长安城渡口看见他和他的新贵妃走出画舫那段,她和他的契约算是死透透的了。
帝千傲:“......”朕一问就死了。
洛长安:“......”
他们都安静了。
帝千傲在静静地吃茶。
洛长安则垂着下颌立在椅边,将单薄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腰肢纤细,胸线在略窄的男子衣物下更明显了,不经意已有几分慵懒娇态。
帝千傲挑眉道:“衣服是为了今日近君侧,专门挑选的?不大合身,上衣紧了。”
洛长安:“......不是。”就沈清川随手给了一件十五岁时候的衣服罢了。
帝千傲轻笑,嘴角却已有几分轻讽之意,“嗯,不是。你觉得朕信不信。你这样的,见的太多了。觉得自己很特别?”
洛长安无奈。
忽然平地惊雷,外面闪电如满树银花,窗子又被吹得大开,洛长安被雷惊得禁不住惊声低呼了一声,随即将手掩在心口上,心跳的也快了几分,对,抚在了略紧衣物包裹下的胸口,帝君的视线更是将她不能当好人了,她每个动作在他眼里都不无辜,她还没见过他这般鄙夷过女子呢。
帝千傲将茶盏放在桌案,眉心微微缠绕,“沈小姐怕雷雨天?”
“有点吧。”
“朕的亡妻,也怕这样的天气。”
“巧了。”她说。
“巧了。”帝千傲半笑着,“你夫家死了之后,你如何排解雷雨天的恐惧?”
“不排解,自己受着。”洛长安轻声说着走去将窗子关起,心想,一晚上窗户吹开两回了,九溪殿的匠人是不是偷工减料了,加个拴不行么。
“一个人孤单了…会嗅他穿过的衣物吗?”帝千傲温温笑着,如在分享着一些经验,“深夜无处安放,会..难眠,抱着他的枕头哭泣至无声吗。"
洛长安心口窒息,半年来,就这么调戏女人的吗,“问题过于私密。不舒服了。”
帝千傲便不再言语,垂下了眸子掩去了忧伤。朕会嗅她穿过的衣物,也会抱她的枕头哭泣至无声。不是调戏,只是她正好丧夫,问问罢了。
洛长安随口找了缘由,打算和他保持距离,“民女想起院子里有件外衫忘了收回,恐怕淋湿了,民女去取回来。”
帝千傲轻轻颔首,“去吧。”
洛长安得到准许,便朝着门走去,然而她的手刚刚摸到门把手,还未来得及将门打开,便觉得腰间猛地一紧,接着整个人被帝千傲揽在怀里,狠狠往后一带,她的身子便撞上了他坚硬的身体,他的手掌压在她纤细的胸腹,微凉的触感透过她单薄的衣料传到她的肌肤之上。
强烈的情愫使二人都呼吸发紧,都为之一震。
洛长安挣了挣,实在震惊他就这么把个一面之缘的女人抱了,对旁人也都如此?她身子气的发抖了,寒意自心底升了起来,亲身经历着丈夫的背叛,信任危机突升,险些推翻那童话般的一世一双的契约!
帝君,也只是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吗!她,莫名愤怒!又危险的好奇着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她甚至想在关头摘下面具,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帝千傲将手臂再度收紧,紧接着他的下颌也压在她的颈项上了,他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麻痒之感使她呼吸也紧了,他压在她腹部的手细细地感受着女人因他的动作而起伏的呼吸。
“沈小姐,既然将朕引来了,却这么吊朕胃口,是认真的吗?”帝千傲薄凉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似乎在拆穿她的阴谋诡计,“耐心耗完了,进主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