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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不答反问,“不如你先摊牌,是不是你指使溪嫔设计我偷窃的?”
宋盼烟将脸一沉,“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同样的。我也没什么和你摊牌的。你也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洛长安眸子猛地发冷,“若是你不想教慕容珏官途受阻,就安静的做你的右侍郎夫人。若是闹出事来,第一个受到皇权制裁的就是你丈夫!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你们就不是了,高贵的你们也不想给狗奴才陪葬吧?”
“你卑鄙!”宋盼烟的心里气怒交加。
好个洛长安,竟将她拿捏的死死的,明目张胆的引诱她丈夫,却又不明着承认,她却还不能上告。她决计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长安和自己的丈夫偷情,她一定要想办法除去洛长安!
洛长安笑道:“宋盼烟,你会慢慢的认识我的为人的。”
这不是卑鄙,是制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入夜了,洛长安在龙寝门口撑起了一盏小灯笼,照亮了步入龙寝的这条小路。
这一年多,她习惯了在入夜时分为帝千傲在路上留一盏小灯笼。
如果不是为了讨好他,她会不会留这盏灯,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玉流宫的主子奴才全部在宗人府受审,已经审了三日,眼下已经交由高层审核,待审核完毕就会判刑。
后宫里也恢复了往常的安宁。
梅姑姑进来龙寝的时候,洛长安正在一块锦色的布上面刺绣着什么,她问道:“长安,绣什么呢。”
洛长安倏地将花绷子用衣袖盖住,脸上一热,摇头道:“没...没绣什么。”
梅姑姑也没有强行去看,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洛长安,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说:“明日一早你去一趟萧家布行,选一些花色上好的布匹进来吧。前几日太后娘娘看了你绣的护额,夸你眼光好,教你去选布给宫妃们都新鲜一下。也教帝君眼前一亮。”
洛长安闻言,立刻就上了心,这对她推翻伪白家,光复真白家布行,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她要抓住机会。
她本身对布匹就比较懂行,在宫里非常用心的观察后宫各殿主子的穿衣风格,对谁喜欢穿什么颜色材质的的衣服她也都熟悉,便立起身道:“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办,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行,你做事我放心。放手去做吧。”
梅姑姑还想说什么,就听海胤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梅官,洛长安,出来接旨。”
梅姑姑和洛长安闻言,便来到院中跪倒迎旨。
海胤打开圣旨,宣读道:“兹调查,洛长安并未参与玉流宫盗窃一事。梅官、小桃也并无用人不当之过失,现解除其腰斩之刑,还其名誉之清白。令,朕一时失察,险些夺其性命,幸得太后指点方得知真相,为表心意,赐梅官晋升一品女侍,赐洛长安晋升从二品女侍,钦此。”
“奴婢谢主隆恩。”
梅姑姑将圣旨接下。
洛长安的心里释然了,那种被冤枉的愤怒也渐渐的消散了,海胤宣读圣旨的声音在宫里远远的响起,各宫各殿都听得见,她被恢复了名誉,也升了职,现在再不会有人诟病她是那偷窃金簪之人了。
虽然表面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可是圣旨出自帝君,帝君在其中究竟是什么角色呢。
海胤走后,洛长安轻声问梅姑姑道:“梅姑姑,帝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梅姑姑不答反问,“长安,这个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你需要用心去体会。帝君是怎样的人,你的心里应该是有结论的。很多话不用说出来,人心是最好的答案。”
洛长安垂下头来,她有时候觉得他很好,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他非常差劲。
但是这次的事情,她疑惑了,她不能断定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知道他在这整件事情当中起着什么作用。
但是单论结果来看,自己的清白得到了保证,恶人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而他适时的一纸圣旨还了她的名誉和清白,也留下了他身为明君的风评,最终他没有为了他的妃子背弃国法和正义。
“帝君这几日并未回龙寝,梅姑姑可知道帝君的动向?”洛长安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太后因为他宠溺溪嫔的事情,罚他去后山祠堂跪拜祖先三天三夜,此事不可宣扬,鲜少有人知道帝君被罚之事。帝君今夜便会下山了的。”
罚跪。
洛长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有种是她害他被罚跪的错觉。
“帝君回来必然疲累,长安,你记得问膳侍茶。”
“是,梅姑姑。”
洛长安想见见他,起码问一问,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太后一定会插手此事,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斩她,是不是他虽然宠爱溪嫔,却对她洛长安也有一丝半毫的不舍得。
夜深了。
洛长安穿着中衣坐在椅上,她不知道帝千傲会不会回来龙寝,如过往的每夜一样,除了等,她没有权力去问。
所幸,大多数夜晚,他都会回到龙寝,似乎他并不常在宫妃的院子过夜,哪怕掀了牌子去了,也是耽搁片刻,便回来龙寝。
他要求自己自律,认为耽乐会影响国家政事。
而无名无份的她,和他度过无数绵长夜晚的她,究竟算什么呢。
屋里暖炉很暖,洛长安穿中衣也觉得有些发热,干脆将中衣解开了带子,露出了内里洁白的亵衣。
门被推开,帝千傲步入了龙寝,仍穿着三日前在兵营的那身衣物,衣物穿的久了,打着皱。
洛长安忙立起身,他这样爱干净的人哪里试过三天不换衣服,这三天三夜罚跪,必然是不轻松的。
见到他,洛长安心底里竟冒出一丝喜悦,这本不该有的情愫让她慌了神,居然因为见到他,而喜悦。
她低手系着衣服带子,打算将中衣系紧。
帝千傲紧了两步走到她跟前,将修长的手从中衣探进去,桎梏住她的腰身,低声道:“不用系起来了,一会儿全部得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