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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越烧越旺。
砰的一声,震的炉台子都发颤。
岑阿宝还保持着鼓着腮帮吹火的姿势。
懵啦,都懵啦。
脑袋晕乎乎的。
嗡嗡响的耳朵响起忽远忽近,好像从天边传来的声音。
“乖孙啊。”
“阿宝。”
“闺女。”
“妹!”
全都冲过来了。
岑阿宝小脸儿熏的黑呼呼的,梳的圆了咕隆的小揪揪也被炸成了马蜂窝,她呆呆的,实在是挺不住了,俩眼一翻晕过去了。
岑老太也要晕,但她不能够啊,乖宝交给谁都不放心。
她狠劲的掐了下人中,强打着精神,哆嗦着无力的手要去抱岑阿宝。
一双手比她快一步,把岑阿宝抱起来就往屋跑。
岑老太掉转过头去追祈泽尧:“慢点慢点,老三,老三呐,快来,给你侄女儿看看。”
岑家活家子围在炕跟前。
岑老大孟笑如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开。
岑阿卓小脸儿沉重,岑阿润哭的眼泪糊了一脸。
岑声平时讨厌妹妹娇气,这会儿也担心了。
岑东……他的手攥成拳头,心里头有俩小人在互相拉扯。
一个小人说妹妹这么娇气,不如死了吧。
一个小人说如果死了,奶知道是他抱的柴,非扒了他的皮。
岑老三哈着腰走过来,又是摸脉又是摸脑袋的,嘘了口气:“娘,没事,好在炮仗的威力不大,就是冷不丁一炸,吓着了,炸昏过去了。”
“那咋整?”岑老太握着岑阿宝的手来回的搓,眼泪吧嚓的:“总不能擎等着,这不是剜我的心。”
“我这就上山瞅瞅有没有啥草药。”岑老三嘀咕着:“那人参要是不卖,一根人参须须也成。”
岑老太薅住他的手:“一根须须就成?”
“对啊。”
岑老太说了句等着,她急的顺撇子了,拐着腿朝屋里去了,再出来前,手里拿着个布,从里头拿出个须须,对上活家子眼神,不自然的咳了声:“我就是不小心从那根人参上扯下来了一根,别墨迹,咋整,赶紧告诉我。”
岑老三道:“娘,搁热水熬,少整点水。”
“诶。”
在岑家人急的团团转时,站在空间里的岑阿宝呆了呆,顶着炸开花的头发,瞅着握在手里还未来得及填进去的柴火,傻了。
“神笔神笔,这是怎么回事?”
“你开启了新功能,以后能往空间里带东西了。”
岑阿宝拿着柴火举了举,放下,俩手捂着嘴笑的眼睛都没了:“真的啊。”又自问自答的咧嘴:“那以后我有啥宝贝的东西可以往这里头放了。”
忧心的岑老太熬了人参须须汤,吹的温了,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脑袋,把人参水喂了进去,哭音叨咕着:“阿宝啊,乖孙啊,求求你快醒醒吧,你让奶咋活啊。”
跟蚊子似的声儿慢腾腾响了起来:“奶……”
“乖孙,你醒了。”岑老太哆嗦的摸上去,悬在空中又不敢乱放:“咋样?哪儿伤了?”
“奶,奶,别哭,别担心,阿宝没事。”岑阿宝俩小脏手紧捣腾的要去擦岑老太眼泪。
岑老太吞下憋的那口气,回了身投了湿手巾给她擦了擦,捏着她肩膀看看前,看看后,看看脑瓜子,见真没事才放心。
想到啥,她正对着活家子,沉着脸子问:“谁搬的柴火?搬柴火填炉子前不知道瞅着点么?”
这事躲不过去,岑老二搓着手上前,脸上愧的啊,也没忘了给儿子找补了:“娘,这事不怪东子,都怪我。”
岑老太拿的眼梢朝岑东看去,岑东是怕奶奶的,但自尊心还是让他一梗脖:“是我抱的柴,也没瞅着炮仗,是妹妹替我烧柴火才崩着的,但是奶……”
鼓了鼓劲儿,跟破罐破摔似的开口问:“如果是我被炮仗崩着了,奶还会这样着急么。”
岑老二哪知道儿子会倔的说出这话,又挤眼睛又扯衣角的:“东子,瞎说啥呢。”
岑东跟听不见似的,扬着脖,抬着头:“奶乐意为你孙女收拾我就收拾,反正只有孙女是宝,孙子是草。”
手里的手巾掉了,岑老太的脖子僵硬的转向岑东,气漾在胸口一鼓一鼓的:“把戒尺拿来。”
“奶,不要打大哥,不怪大哥,是阿宝非要帮大哥烧柴火的。”岑阿宝见岑东的脸涨的通红,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但强撑着自尊心和面子,就是不肯低头。
“娘,东子他不是故意的。”
“娘……”
“使唤不动你们?成,我自己来。”岑老太见他们不动地方,自己出屋拿了戒尺,拉过岑东的手啪啪啪打了下。
也就几下子岑东的手便跟发面馒头似的肿了起来,岑老太红着眼,哽着嗓子:“东子,你以为奶是因为阿宝受伤才打你的?你错了,家里人出点错这都是正常的,可你方才说的那话真是伤了奶的心啊,奶待你得多不好啊让你这么恨奶。”
岑东强忍着泪,模样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岑老太瞅着瞅着就失望,疲惫的摆摆手:“你回你们屋吧,我没心思跟你讲道理了。”
岑老二疼儿子,着急回去给儿子用鸡蛋滚滚,跟老娘,跟大哥大嫂道了个歉带着岑东回屋了。
“奶别跟大哥生份,咱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啊。”岑阿宝的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奶~”岑阿宝俩腿儿跪坐在地上,小脏手晃着岑老太衣角:“别跟大哥生分啊,大哥没了娘,说话难免带着气,咱们家的日子刚过好,可别有隔阂。”
“你个小孩牙子整天操心那多,累不累。”岑老太把她小手摁温水里洗,又让她把参须须给嚼碎了咽下去。
好东西,可不舍得糟践。
下夜前,岑老太早早把炕头烧的热热的,岑阿宝刚要踩着脚蹬往炕上爬就被岑老太薅下来了:“过来,给你叫叫魂。”
岑阿宝被薅到炉子跟前,岑老太念叨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手,跟奶走,阿宝,跟奶回家了啊。”
岑阿宝配合的喊着:“诶。”
岑老太这才放心,晚上唱着摇篮曲拍着岑阿宝睡了。
早上,岑阿宝是被浓浓的鸡蛋糕的味道给弄醒的,跟前世雪貂一样,鼻子灵的追着味儿出去了,连鞋都没穿。
“乖孙,醒了,正好,就等你了。”岑老太一手握着块干净抹布把鸡蛋糕从锅里端了出来。
岑阿宝看了一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