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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沐晓失力的丢下手中武士刀，不敢置信的看着瞬间爬上身体的黑色伏线。
这一瞬间，她听到了的血管在沸腾的血液下爆开，然后又迅速冷却消亡。
是尸毒？
普通的行尸就算咬到了她，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在她的超级体质属性下，普通行尸病毒和麻药没有区别。
零之尸血？
她想起了燕离之前一直带着的那具女尸，他叫她零···她的血，不一样。
“怎么会···是什么时候。”
黎沐晓痛苦的嘶哑道，不断有黑恶的坏血从喉咙中吐了出来。
她明明没有参加他们的庆功宴，
忽然，她想起了在房间中洗澡后，喝下的那杯茶。
“你···从那个时候。”黎沐晓咳出黑色的血液，脱力的跪倒在地。“疯子···那时候的你，还仅仅是怀疑，就要对我下杀手吗。”
“别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在我看来，你和玛姬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燕离轻声说道。“是不是对的选择，杀了就知道了。”
这回黎沐晓说不出话了，眼睛泛起了金黄色，晕倒不醒。
见黎沐晓死去，唐元等人高兴的大叫出声。
“燕哥！真有你的，竟然都算到了这一步！”
“燕哥万岁！燕哥···有疗伤药没？”
“哎，这么美的女孩儿，死了真是暴殄天物。”
见到胜利就在眼前，这些人的嘴脸瞬间暴露无遗，仿佛刚才面对黎沐晓，吓得屁滚尿流的不是他们。
燕离没有理会他们，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真蓝。
他伸脚踢了踢黎沐晓的脸蛋。
“你没死，不要装了，系统都没有你的死亡提示。”燕离笑了笑说道。
身下的黎沐晓身体一僵，刚才还在嘲讽喧闹的众人，也浑身一抖。
“但是你就快要死了，所以咱们来做个交易吧。”
“给我一个合适的价码，也许，我可以救你。”燕离将武士刀搭在黎沐晓白皙的脖子上，笑道。“你只有一次开价的机会。”
所有人都是一愣。
救她？怎么救？她活着那么燕离自己就要死。
只有黎沐晓，毫不犹豫的相信了燕离。
这个男孩儿，能创造地狱，就也能创造奇迹。
她不再装死，而是颤巍巍的抬起头，那张美丽的俏脸上此刻青筋暴露，眼睛中黑血和泪水一同流出。
“您的雪女血统延缓了病毒蔓延，生存时限获得延长，身体状况，濒危将死，进入最后倒计时···。”她的耳旁传来系统的话，但她完全听不进去。
眼下只有这个少年，可以救她。
她伸出手，点开系统，另外的提示音出现在了燕离的对话里。
一张契约清单出现在了燕离面前。
契约内容：
1.从者之后每场考试所得，百分之二十，归于主者
2.契约生效的一刻，从者百分之二十的属性，划归主者所有
3.从者的行为无法对主者造成伤害
4.主人死亡，从者死亡。
从者：黎沐晓主者；燕离
燕离微微一想，点了是。
在获得属性加持的一瞬间，海量的记忆涌入了大脑。
许多关于血色学院，关于自己的学籍信息，通通被回想起来了。
他甚至，回想起了燕祈灵。
看向一旁被自己剖解的面目全非的零或者说燕祈，想起了这些的燕离，愤然一拳砸在了墙上，力气之大竟是直接将墙体砸穿。
平复下心情，他望向黎沐晓。
学生档案：黎沐晓
力量A
敏捷A
体力A
记忆A
技巧：东瀛刀技，天一生水流A+，枪械精通B+，格斗精通A+，魔法精通A···
血统：雪女血统
天赋特质：粗心是福，有时候神经大条一点，未必不是好事。
····
血统？天赋特质？
这些都是燕离属性栏里没有的。
看着黎沐晓削弱了百分之二十后的属性，燕离暗自乍舌。
这就是大二的学姐吗，也太强了八。
还好很多能力和属性都被限制住了，加上零之尸血的恐怖效果，不然可以说，守方根本就没有胜算。
这···平衡吗？燕离望向高天，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副本平衡的判断。
不知道在那里，是不是有人在观察操控这里的一切。
“救···救我。”黎沐晓不断的咳出血，痛苦的哀求道。
燕离站起身，走到了倒下的格伦身前。
“燕哥···燕离！你要做什么？”唐元内心涌动出不安，颤抖着问道，一旁还有意识的，也开始大声叫嚷。
“你们知道，要怎么在一个双边竞技的游戏副本里，获得最高的评分吗？”没有回答唐元的问题，燕离轻声说道。
“不是MVP，也不是SVP，而是一个成为能杀死所有人的，中立角色。”
燕离眯着眼，笑着说道，随后他掏出了一张卡片。
系统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唐元奋力暴起，却被燕离一拳击飞砸在墙上，骨骼寸寸断裂。
如今获得了黎沐晓属性的他，各方面素质强大的惊人。
“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合作的伙伴吗。”唐元不甘心的说道。
“伙伴？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燕离忍不住摇摇头，而后低下头看向地上如一群死狗的守方成员，眼瞳中如同抹上了一层灰色，轻声如同恶魔在低语。
“你唐元，守方攻方的成员，或是黎沐晓，所有人对我来说，都只不过是件工具罢了···一件件，能让我活下去的工具。”
“我不需要伙伴，只需要你们对我有所价值。”
“不管过程如何，也不管付出怎样的牺牲，反正，只要最后活着的人，最大的受益者是我，就足够了。”说罢手中的武士刀，狠狠的刺进了格伦的心脏。
感受着系统的不断报音，这些人的死亡，回到了学校都会转化为分数。
加上之前杀死的那些攻方成员，他很好奇，自己这次能收获多少分数，获得怎样的评级。
燕离看向颤巍巍站起身的黎沐晓，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人畜无害。
“回到学校之后，立刻找我。”他对黎沐晓说道。
副本结算以后，显然黎沐晓的伤势也被系统修复如初。
听到燕离的话，黎沐晓牙齿打着架，连忙点头。
两人随后被抽出。
而这时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个瘦高男子，手里拿匕首，神情轻佻，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忌惮后怕。
“还真就给排到和他一个考场了，真是倒霉。”
“还好我记忆点的高，了解这小子的事，藏得也够深···”王致转着手中的匕首，看向满地的尸体，和倒下的格伦，心有余悸。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吗···抽出。”王致喃喃道，随后被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