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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丢东西,??事情自然也没有引起太大关注。
但谢雁却感受到了本能的危险。
系统:宿主,你在来爱国频道养老之前真的不是混谍战文的吗?
谢雁:记不清,??清零过记忆。
总之,是个大佬就对了。
系统有点明白为什么管理员09会被扔到这个频道来养老了,??如果让她去虐文或者狗血文里,估计会直接把对面杀光吧。
没有丢东西,??说明这人不想让事情闹大,??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想隐藏和掩盖更可怕的事情。
她查了一下,??这个办公室里存放了机场的很多档案,??包括各项资料和人事档案。
偷看资料,??无疑就是会在机场动手脚,??人事档案,??就是在物色动手脚的人。
可机场工作的人那么多,整个机场那么大,??她也无法得知对方的计划是什么,谢雁搜索了一下商城的金手指,??没有可以直接让她起飞的,??她又敲了敲系统。
谢雁:后面的章节还没解锁吗?
系统:没有呢,后面一直到结局都是红锁呢,??这边亲亲想看剧透是不行的。
谢雁:……系统它怎么了?
[评论区:笑死,??系统不是追文去了,是打两份工当客服去了吧]
[评论区: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不是尺度的问题,纯粹就是不想让我们在后面刷负,??所以直接全都锁了。]
[评论区:好家伙,今天雁姐也是在和系统斗智斗勇的一天]
靠不了系统,只能靠华国人民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智慧的大脑,谢雁又从浩瀚如星辰的资料中分析了一波。
“港城机场只是个普通的机场,除了华国使团近期会在那里转机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因此,这个人动手,多半是朝着华国使团来的。”
“最不希望看到华国参加亚非会议,进一步扩大影响力的国家很多,但最急切的,还是利国,还有利国一直支持的台窝湾,如果真是是他们,获得了机场的资料,买通机场的人员,能做什么呢?”
“即便这架飞机不能飞雅加达,也会有别的飞机飞,他们总不能让整个机场都瘫痪,那也太容易被抓了。”
系统:……亲亲这边再分析下去,对方就连底裤都没有了呢,而且您的工作是带好翻译组,不是搞情报。
“那这么说,我的分析思路是对的。”
谢雁完全没理系统,直接下了定论,“所以,对他们来说,就只有最后一条路。”
她顿了顿,想到这个结果,眼神都冷了下来。
他们只有一条路——
暗杀这次使团的团长,外交部长。
如果暗杀行动成功,
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是对世界,还是对华国来说,
都将是一场空前的灾难。
[评论区:??卧槽,不会真的这么可怕吧?]
[评论区:使团出行,没有安保吗?不可能让杀手这么轻易靠近重要人物吧!]
[评论区:说不准啊,如果来个狙击手,千里之外都能取人头,更何况如果有机场人员被买通呢?]
谢雁没有停留,立刻写了一封匿名情报,投去了华国外交部。
信中,她只是提到相关势力可能在港城机场对华国使团实行暗杀,让他们加倍小心。
她刻意用左手写字,改变了字迹,次日上班的时候,放到了显眼的位置。
做了这些,谢雁还不放心,又给在缅国的谢启凌打了国际电话,要他务必帮忙做一件事。
她没有明说是为什么,谢启凌起初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最后被谢雁严肃而认真的语气说服了,答应试试看。
“我还没听过你这么严正的语气,”
谢启凌道,“我只能尽量,能不能成,还得看人家的意思。”
“如果不能成功,”
谢雁说,“我们可能就无了。”
谢启凌:“??”
他妹妹最近没受什么刺激吧?
挂了电话,谢雁往部里赶,刚进楼,就看见苏自远急匆匆从情报司出来,见着她,也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我出去一趟。”
谢雁问,“怎么了?”
“有一封重要情报,要我立刻送去——”
苏自远习惯地说了一句,随后又停了下来,“没什么。”
谢雁点头,知道有些东西需要保密,也没追问,苏自远朝她也点了点头,出了华国外交部,直奔公安部。
这封情报,司长特意嘱托他,要立刻送到公安部部长手里。
苏自远大概知道点儿里面的内容,他见着部长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屋内安静极了,最后,部长收起信,“苏自远同志,稍等。”
他出去了一趟,过了十几分钟,又踩着靴子回来,“我已经向潜伏的同志发去了消息,看看这封情报是否属实,若是真的……这件事,等有结果,我在告知你们。”
苏自远没想到事情真那么严重,暗杀组织他有所耳闻,但从未如此切身体会到过他们的可怕——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会什么时候出来,取走目标的性命。
如果被这样的毒蛇盯上,必然是绝顶可怕的折磨。
**
暗处波浪暗涌,明处依然是一片欢庆。
高余南作为日复大学的老师,在外交部展开工作后,已经很少有时间可以继续回学校上课。
今天,是他最后一次来日复大学讲课。
正巧学生们近日读报,对华国的外交活动格外关注,他也可以和他们讲讲华国的外交,激励学生们继续学习。
乔翘和谢雁虽然已经提前进入了外交部实习工作,但她们的课业还剩一些,谢雁也用这几个月准备的时间,提前完成了剩下的课业,偶尔她也会回学校。
高余南的最后一课安排在礼堂,各学院的学生都可以来,他为人风趣幽默,又学识渊博,很受学生的欢迎。
谢雁起初叫他高副组长,他嫌生分,“我与你父亲,也是多年的好友,本来该叫高叔叔,但有些时候工作场合,不便这么称呼,你还是叫我高老师吧。”
“想起来,我也是见过你几堂课的。”
谢雁很努力,也没从这个“不学无术”设定的原身记忆里找到高余南的身影。
“呵呵,”
高余南看出她的努力,“就那么几堂课,你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缺课的时间,比我这个老师还多啊!”
谢雁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她沉迷谈恋爱,无心上课,高余南又不喜欢点名,逃他课的时光,她不是在追常白书,就是在去追常白书的路上。
想想还挺绝的,在这个年代,小姑娘就能有如此飞蛾扑火的激情。
这劲头要是早用在学习上,她早就直接[大师中文]了。
高余南的名气挺大,但不少人不止冲着他来,还冲着谢雁来。
想看看这个传说中以第一名的高分考进外交部的“中文系”同学,到底长了几只手,几只眼睛!
连专门培养外交官的学校出的考生,都没压过她。
而她在瑞国会议期间,直接骂跑利国代表的事情也被一传十,十传百,也来越玄。
谢雁听到的最近一个版本是,利国代表无理讽刺,痴心妄想地提出各种触碰底线的条款之后,被她,一个正义的华国公民,立刻,及时,而充满了力量地,有理有据地用英文骂了整整一个小时,将利国代表骂的狗血喷头,跪地道歉,直喊爸爸对不起。
谢雁:道歉还行,跪地就不必了……至于喊爸爸,这个是谁加进去的?
常白婷也坐在礼堂里,可她见着谢雁那张脸,便气不打一处来。
“哥!她有什么好的,不就长了张勾引人的脸蛋吗?你自己都说她是绣花枕头!怎么你出国一趟,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反而倒追起她来了!”
“婷婷!怎么能这么说你嫂子!”
常白书今日特意穿了一身西装,头发梳得锃亮,脚边还放着束花,准备一会去和谢雁表白。
以谢雁对自己的痴迷,之前不来找自己,肯定是她父母的阻拦,只要两人见面,一切误会都会消除!
他怎么能让妹妹搅了自己的好事,“一会不准跟过来!”
常白婷气的说不出话来。
终于到了休息的间当,谢雁下了台,高余南在上面休息,下面一拥而上的人瞬间将她淹没。
“谢同学!你平日里复习都看什么书啊!”
“谢同学,谢同学,这是我为你写的一首诗!你看看!”
这还是个女孩的声音。
“谢同学,你一定要替我们日复学子争光啊,这次会议,期待你们的表现!”
“谢学姐,我会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的!”
常白书哪里挤的过他们,皮鞋倒是被踩了好几脚,他忍不住,拉住旁边那个男学生,“能不能让让我,我和谢同学有话要说。”
男学生转头皱眉看着他:“?”
常白书耐心解释,“谢雁喜欢我,但我们之间有误会,你让我过去和她说清楚,这是大事……”
那男学生还盯着他。
眼神仿佛在说,“我女神?倒追你?你在讲什么屁话?”
就在常白书被这眼光看的发慌的时候,男学生说话了,“出门没吃药吧?你是不是我们大学的学生啊,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常白书强忍着怒气:“我当然是,只不过已毕业了,我曾留学海外,如今……”
他又被人踩了一脚。
最终,常白书跛着脚回来,手里的花也不见了,常白婷讥笑了一声,“丢人!”
**
讲课接近尾声,高老师发现有份资料拿错了,落在办公室,谢雁便提前离开礼堂,先去取资料。
她走的后门,却被一直盯着她的常白书瞧见了,这人又跟着谢雁走了一路,却一直不好意思上前搭讪。
谢雁拿着资料出来,经过一片花圃的石子地,天色变得阴冷,云层密厚地堆积在头顶。
她转过头,“常白书,你是打算尾行我多久?”
远远跟着的常白书见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雁,我得和你道歉,和你解释一些事儿。我,我的心里其实只有你,一直只有你!见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我辗转反侧,我寝食难安,我甚至开始落发——”
谢雁从他开口一个“雁”开始,就起了鸡皮疙瘩。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谢雁立刻打断道,“别雁了,你yue到我了。”
常白书:“……你说的是英文吗?”
“我不喜欢你,”
谢雁斩钉截铁:“非常不喜欢,我且不对你的人品做任何评价,但从我个人来说,我不希望你再纠缠我,纠缠谢家,也希望你不要再抱有奇怪的幻想。”
“我不信!”
常白书的演技浮夸到谢雁觉得他之后接不到别的配角戏了,“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在瑞国没有好好陪你!”
[评论区:女人,你在说气话。]
[评论区:给你个机会得到我]
[评论区:救命哈哈哈哈哈,有画面了,为什么你们可以在评论区发图片和语音?]
“就凭你也想抢人?”
苏明笃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年代了还能在学校里见到这种水平的流氓出没。”
常白书:“……你说谁是流氓?”
苏明笃穿着件便装,修身得好看,他肩宽腰瘦,五官又带着冷气,和西装革履却看起来像搞推销的常白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雁被他不动声色地拦到了身后。
“你是苏明笃?”
常白书认出他来了,苏明笃比他年轻,如今却已是日复的老师,最年轻的教授,而他连工作都还没着落。
原本想着留在海外自由发展,后来,他又指望着谢家替他找个体面又待遇优渥的事,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谁对她纠缠不清,谁就是流氓。”
苏明笃问,“你自己走,还是我叫校工送你走?”
常白书明白了。
他和苏明笃差了八千里,苏明笃若是真的和谢雁好了,自己至死都没有希望。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永远仰着脸,用炽烈情感追着他的小姑娘,真的变心了!任由他投去目光,她始终只看着苏明笃笑!
常白书灰着脸走了,他总不能真让校工把自己拉出去,那才是丢尽常家的脸。
这么一耽误,天骤然下起了小雨,苏明笃和她躲到了花廊下,正好是春季,外面雨簌簌地下,花廊白色的石柱上爬满了藤蔓。
他问,“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