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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掀开一道缝,冷风混着初雪灌进来,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微微俯身从门外进来了。
细细的雪粒子落在黑色的呢子大衣上,被屋子里的热气一熏又消失了。
张宴勋脱下皮手套,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他的面容俊美,单看脸倒是不像打打杀杀的气质,只是气质总是带着一股匪气。
他的视线在大堂内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在清丽少妇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视线笑道:
“呦,看来我赶得巧,都在呢。”
王老爷耷拉着眼,有气无力地说:“张警长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啊?”
张宴勋笑着说:“昨日公务繁忙来不及讨口酒喝,今日特来喝口酒,沾沾喜气。”
虽然不知道这位新官上任的张警长是什么意思,但人既然来了就得招待好。
刘管家让昨日管事的中年男人端上来一壶酒水,给张宴勋斟上,端着一脸笑意道:
“张警长,您的酒。”
男人接过酒却是端在手里没有喝,明显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管家心下皱眉,面上却笑意不改,道:“这酒不合心意,还是张警长有心事?”
既然她主动递梯子了,张宴勋也就不继续端着了,将杯子放下说道:
“实不相瞒,张某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王老爷没吭声,片刻后才说:“请讲。”
张宴勋说:“王老爷,昨日接亲的队伍和祁家起了冲突时,我曾听闻两家不和许久,只是我初来乍到不知其原因。”
他的语气带上语重心长,道:“但我知道王祁两家是洛水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如今世道乱,百姓流离失所,若是两家能摒弃前嫌,握手言和定是有利民生的大好事。”
“我也知道王家经常施粥,为学堂捐钱,王大善人的名号也是远近闻名,不如您先退一步,由我出面和祁家解开误会。”
他自认为已经把话说得够诚恳的,由他做中间人两家应该都会给点面子。
只要王老爷口头上有和好的意思,这个支线任务他就算完成了。
一旁坐着的虞棠枝也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终于可以获得一些故事背景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次王老爷沉默了很久,算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一旁善于察言观色的刘管家替他开了口,道:“张警长,这事恐怕是有些困难,倒不是您的问题,是那祁家欺人太甚。”
张宴勋也不气馁,继续打听道:“祁家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介怀?”
王老爷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不愿搭理人,刘管家收敛了笑意,接道:
“警长您新上任有所不知,多年前我们家小姐曾与祁家大少爷联姻。”
她的脸上无法抑制的流露出嫌恶与痛恨的神色。
“但婚后祁家大少爷在外面吃喝嫖赌,小姐当时怀着孕一气之下就出了意外,香消玉殒了。”
张宴勋眉头微挑,抓重点问:“那孩子可还活着?”
刘管家摇了摇头,面色难看,“死了。”
触及到家族悲伤往事,大堂内的气氛凝重起来。
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张宴勋适时的住口,道了一句“节哀。”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告别。
“今日是我唐突了,愿王老爷不要介意。”
王老爷终于开口道:“无事。”
他似乎有些疲惫了,喉咙也被淤痰糊住了,朦朦胧胧的从嗓子里滚出来两字,堪称惜字如金了。
张宴勋离开后,刘管家扶着王老爷去休息。
虞棠枝本想表现一下孝心,也伸出手去搀扶王老爷,却被刘管家挡下。
“老爷只是有些乏了,少奶奶不必担心,倒是少爷还未用早膳,不如你们先用膳吧。”
她扶着王老爷,身体半侧挡住大部分王老爷的身体,倒是让虞棠枝无处下手。
虞棠枝只好道:“那好吧,请父亲好生歇息。”
刘管家也许是反应过来什么,语气温和了许多,道:“辛苦少奶奶照顾少爷,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以后还得依靠少奶奶打理。”
她这一番把管家之权的未来归属挑明,倒是洗脱了自己的清白。
虞棠枝倒是对管家之事没什么兴趣,不过当着人精的面还是得装上一装,嘴角露出压制的喜悦之情,“多谢刘管家。”
她望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身影,刘管家本身身高在女子中就算高挑,王老爷年事已高佝偻着腰,两人走一块竟是觉得相比王老爷,这刘管家更像是王宅的顶梁柱。
她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刘管家的年龄比王老爷要小差不多二十多岁,莫不是长期相伴让二人渐生情愫?
可又有哪里怪怪的……
正当她走神之时,王少爷牵起她的手,温声道:“娘子莫要介意,我爹身边向来只留刘管家一人伺候。”
虞棠枝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是担心自己被拂了面子生气,便回头笑道:“没事,我们用早膳吧。”
“好。”
王少爷看着她眼里尽是清澈温润,牵起小妻子回到二人的院子里用早饭。
因为王少爷的体质虚弱,所以早膳也尽是一些素菜,为数不多的几道荤菜全摆在虞棠枝面前。
他用公筷给虞棠枝夹了不少菜,“秀芝这么瘦,还是多吃点。”
原主周秀芝家境贫寒身体瘦弱,虞棠枝没什么心理负担低头猛炫。可她胃口小,什么都只吃一点尝尝味道便放下了。王少爷倒是欢喜着给她投喂,二人相处自然和谐。
饭饱之后,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爹刚才说我们家曾与祁家联姻,可外界一直说王老爷只有一个独子,我倒是没听说过她,那位早逝的王小姐是夫君的姐姐吗?”
王少爷听了也停下筷子,愣了一下,眉头微皱,道:
“父亲确实有两个孩子,只是我与她并没有见过,我出生时那位姐姐已经去世。”
这就很奇怪了,两个孩子居然相差快二十岁。王老爷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正妻,难道王老太高龄产下第二子才去世?
虞棠枝说:“那你们是……”
王少爷倒是坦诚,“我与她是同父异母,母亲是小妾,与父亲置气将我生下便离家出走,再无音讯。”
有丫鬟捧着一碗汤药进来,“少爷,该吃药了。”
那药汁浓稠色重,只是端进来一会儿苦涩的味道便充满了房间。
王少爷像是早已习惯了,拿过来一饮而尽。
虞棠枝给他递了漱口水和方巾。
“我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这些汤汤水水。”
他面似冠玉,只是身形消瘦,若不是有病痛该是怎样的风采。
虞棠枝心中感慨,脑海中却突然响起电子音:
[玩家虞棠枝支线任务一:今日午夜十二点在坟地与玩家齐子翁一起给祁老爷验尸。]
虞棠枝:……啊这,新婚第一天就这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