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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顾客们几乎大半都被班准这边的动静吸引注意力, 结合着青年身后娇俏男孩儿对的称呼,定睛看之余,便青年的身份确认个八。
“哎?那人好像是班准哎。”
“哪个?”
“就那个站在消火栓旁边的那个。”
这句带着准确定位的出来, 原本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的其余顾客也纷纷跟着们的视线看过去,顿时吃瓜情绪高涨。
“班准不是刚结束个那叫什么小事儿的综艺吗?恋爱综艺是不?怎么出现在这里?”
“就是, 在节目上演得像模像的, 归到生活中来, 还不是和咱们的……”
“可惜那个荣潜,啧,小小年纪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竟然跟在块儿。”
“拿钱的呗,明星的情, 有几个是真的。”
班准来不及跟荣潜解释太多,直接狂按几下屏幕上的挂断键,飞快地把手机揣口袋里, 然后用袖子挡住脸, 转过身想要逃到自己的专属包厢中避难。
没想到刚转身,就和追过来的文文正好撞个满怀。
磕酸鼻梁倒没什么,只是文文手中还抱着的没有拉好拉链的背包,也因为们两个这个相撞的动作而彻底散落开来,尽数落在地面上,暴『露』到在场的所有人的中。
班准盯着地上那堆圆不溜秋的, 长短不的东西, 时间哑口无言:“……”
碍经环绕着班准站圈儿、为保护安全的安保人员,吃瓜群众只能远远地在外围圈边,打开手机摄像头, 对着地上那堆东西放到最大,然后发出惊呼:
“卧槽,小玩具,玩得开啊班少爷。”
班准环视周,视线落在距离最近的名像是队长的安保人员脸上,指指其余的安保:“……你能先带们走远点儿吗?”
不然怎么让人蹲下去捡地上这堆东西啊?
“不好意思班先生,我们事先接到荣先生的命令,”保安队长从另个方向冒出来,态度尊敬却又不掺杂丝毫的个人情,“当班先生您出现在富丽堂皇的时候,我们就有义务和责任寸步不离地保护您。”
班准:“……”荣潜心的吧。
宁愿不要这窒息的保护。
“哎哟,你们走远点嘛。”
文文在这富丽堂皇里头混得如鱼得水,旦撒起娇来,连保安队长都扛不住,顿时红着脸避开目光,动作致地转过身背对着班准二人。
但仍旧坚定不移地坚持着荣先生下达的命令:“不好意思班先生,我们不看就是。”
班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该看的,不该看的,你们不是都经看完吗。
文文自知做错事,忙麻利地朝班准抱歉地吐吐舌头,小声说道:“对不起呀准哥。”
班准本来也没打算怪文文,只能说这事儿来得太过巧合,是摇摇头,接过文文手中的背包。
似乎并未在意自己被旁边那些人拍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照片的事情,只是拎着手中的东西,在安保人员的跟随下,从停车的侧门离开富丽堂皇。
荣潜打电过来的时候,张榔正以敌百地对峙着那些不肯删除照片的人:“各位,我不像我老板那好说,如果各位真的不肯配合,那可能就需要班总来与大家详谈。”
富丽堂皇的规模在整个京海市都找不出来第二个,所以来这里玩的,都是相对来讲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这些人无论再有权有势,也不会愿意得罪班家那个不讲情面的活阎王。
更何况,最近这会所的老板突然换个不见其真人、只闻其凶名的茬子,因此正常人谁也不会想平白无故地因为顿瓜而惹上这个麻烦事。
面面相觑后,在场的人虽然不怎么甘心,但还是忍着怒删掉照片,并接受安保的检查。
张榔带着几分威胁意味的表情在接通电的瞬间,便变得前所未有的和善:“荣先生,事情经解决好,您还有其的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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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的班准吸取以前的教训,直接把从文文那里得来的小玩具股脑儿地藏保险箱,关上门后,还放心地在密码锁上面拍两下,以示心安。
班准换好睡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接到卓眉眉女士命令、从而亲自来送晚餐的自家大哥。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班准瞬间端正坐姿。
现在虽然经和荣潜在起,命也保住,但毕竟在原书中,大哥也时时看不顺,说不定会在什么关头就把从家里拖出来扔监狱。
即便通过这么久的相处过后,班准不觉得自家大哥对有多么深重的怨念,甚至还非常相亲相爱地经常帮助,故而班准对班卓的尊敬是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的。
“大哥晚上好。”
班准打开门,侧身迎身材高大的班卓。
“嗯。”
班卓的脸上是如既往的冷淡。
班准懂事地接过班卓手中的粉嫩饭盒,手脚麻利地走到厨房去找碗筷,顺便头句:
“大哥,你吃晚饭吗?”
班卓颇为意外地抬头看班准,视线落在青年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上,不由得微怔下,到嘴边的那句原本打算撒谎的“吃”,顿时变:“……还没。”
这小子好像真的变。
“那就起吧,大哥你能吃多少?四两饭够不够?”
班准是个体面人,除倒水之外,厨房里就算是用微波炉热盘菜,也要把围裙穿在身上。
此时手中拿着个饭勺,下下掂量着勺中米饭的子,像极大食堂里时时为校的资金链到担忧、从而屡屡手抖的打饭阿姨。
“够,”班卓放下手机,站起身朝厨房走过去,视线避开班准,拿过自己的饭碗放在餐桌上,清清嗓子,转移题道,“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班准敏地抓捕到班卓里的关键词,还当是自家大哥不喜欢这些菜,忙说道:“大哥,我再你炒两个菜?”
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做饭,但碍卓眉眉女士无处安放的母爱,班准只能擎等着老宅家人们的投喂。
此时见班卓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班准立刻卷起袖子想要去步入式冰箱里取点蔬菜和牛肉出来。
“不用,我也喜欢这些。”
班卓对班准在自己面前似乎随时都副小心翼翼的子到有点不舒服,用指节叩叩餐桌,“坐下吃饭。”
碗筷放洗碗机后,班准抱着电脑请教班卓好多题,直到连自己都打好几个哈欠的时候,才猛然发现时间经近深夜十点,是急忙抱歉地对班卓说道:
“哎呀,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啊,聊就聊到这么晚。”
班卓的视线停留在班准的电脑屏幕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动着,良久,才抬看向脸惶恐的自家小弟。
“没事,也才十点。”
班准见要走,便走到厨房,去冰箱里拿出荣潜在出国之前做的蜂蜜柚子软糖。
这是荣潜为班准组后与剧组工作人员拉近关系,才在出国前夕连夜做好的。
班准不由分说地用备用玻璃瓶装大半瓶塞到班卓的手中,笑盈盈地说道:“大哥,拿点糖吃,特别甜,点都不腻。”
班卓想要推辞,可那带着青年残余体温的瓶子被塞掌心的瞬间,就改变主意。
抬起另只手轻轻捏下班准的脸颊,淡淡笑声:“早点睡觉,胡萝卜要记得吃。”
班准为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到十分的动。
竟然连大哥这么喜怒不形『色』的霸道总裁都被化?!
班准把班卓送到电梯口,屋后关好入户门,边朝卧室走,边掏出手机想要荣潜发条晚安的消息。
没想到刚解锁,荣潜的电就打过来。
班准紧忙接起来,中盛满笑意,“忙完啦?”
“准准,抱歉啊……”荣潜微哑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失落的歉意,掺在独份的温柔中,让班准不自觉地放缓呼吸,“我这边还要再耽搁几天。”
“啊,”不知是被的情绪染,还是因为什么别的,总之班准的声音也低低的,“那……还要几天啊?”
荣潜似乎是轻笑声,像是到十分满足,开始逗弄班准:“怎么,我的准准想我啦?”
班准当即反驳:“我才没有。”
说完,又觉得自己反驳得太快,可能会让荣潜到难过,是又心虚地补句,“才没有想到……那程度。”
“哈哈,只要准准想我,我就赢,”荣潜的声音在班准的耳朵里总是有无形的诱『惑』力,“准准中的点点,在我这儿可是会被放大无数倍呢。”
班准的耳朵都发烫起来。
这臭小子,也太……
荣潜突然想起班准下个星期开机的事情,忙道:“准准,你开机那天我可能还没国,可不可以让其的演员先拍,你的戏份等我去片场的时候,陪你起?”
班准摇摇头,又意识到荣潜看不见,说道:“不行的,乔导的戏我定要认真对待,不能让好不容易对我转变的印象再次崩塌,再说,难不有你我就能拍好啦?”
荣潜计就计地耍着无赖:“我是你的buff,虽然你经很厉害,但是加上我叠上去的光环,你会更加所向披靡。”
着说这些傻,班准的心情确实跟着变好不少,也就笑着骂道:“谁要你胡扯,我要睡觉。”
还没等向荣潜交待让多喝热水多休息时,那边就传来几句语略显急促的召唤。
荣潜用流利的德语匆匆答两句,然后对班准说道:“准准,我要先过去,好好睡觉,别玩手机,晚安。”
末还觉得不够,又对着筒补下:“mua~”
班准笑着按下挂断,望着屏幕惆怅地叹口。
好多天不见,真的是……有点想。
很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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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准即参与拍摄的电影名叫《爱暮之城》,讲的是在多年前同『性』婚姻还没有合法化时,两个坎坷相爱的男人,童季珂与江安,在世俗的异光下被迫分离,最后个张灯结彩地娶新娘,个万念俱灰地抑郁而终的故事。
片名中的“暮”与“慕”同音,但意义却完全不同,刚好片尾童季珂的悲惨结局从侧面衬托出来。
电影的开篇是以童季珂在临死前的视角来叙述的,沉重且悲情,典型的乔木胜式镜头。
故事的开始,是童季珂从河底艰难地找到枚被掩埋在泥沙里的戒指,浑身湿淋淋地交蹲在岸边失魂落魄的江安。
见到肯为自己跳河里找戒指的陌生人竟如此英俊高大,被爱人在婚前背叛的江安就这跟童季珂见钟情,两人迅速地坠入爱河。
而班准在组后的第条戏,就是在水中寻找那枚被江安在盛怒之下扔河水中的戒指。
不过拍戏毕竟是拍戏,总不能让并非专业游泳的演员真的入汹涌污浊的河底,只能在片场建起个大水箱,供剧组拍摄使用。
甄不甲对班准的安危的在意程度,丝毫不亚班家的任何个人。
来是班准待经和往大不相同,从之前勉强算得上朋友的关系,突飞猛地变近乎兄弟的情谊。
而另个原因,就是源自班卓和荣潜的双重威胁。
没错,就是威胁。
想到荣潜叮嘱照顾好班准的森冷声音,甄不甲顿时又肝颤起来,凑到班准耳边小声说道:“准哥,那可是凉水啊,你可不能亲自上啊到没,我求你。”
没等班准答的题,乔木胜就经从摄像师的那边走过来,笑呵呵地看着班准。
“能亲自上阵吗?”
乔木胜虽然在之前的综艺节目中对班准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观,但要是归到专业领域上,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水底戏,而热水会产生雾,因此只能用与室温接近的冷水,即便没有那么凉,可在这五月份左右的天里,也着实让人有些遭罪。
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能挺得住吗。
正当乔木胜准备主动退步,替班准叫来早就找好的水下替身时,班准却主动脱下身上披着的外套,伸胳膊抬腿地开始热身,自信满满地朝乔木胜笑道:
“没题的乔导,我准备好,随时可以开始。”
甄不甲瞳孔猛烈紧缩:“准哥!你昨天因为要组,激动得晚上没睡,今天早上还低烧呢。”
这点儿丢人事儿都被你抖落出来。
班准头使劲儿瞪,示意不要再吭声。
乔木胜这才赞许地点点头,“行啊小班,祝你次功!”
有乔木胜的鼓励,班准只觉得身上顿时又充满干劲儿,热起身来便更加卖力。
“action!”
随着声令下,班准犹如道『射』入水中的利箭,轻盈地跃水中,按照记忆里戒指放置的方向游去。
然后事实却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游泳时身体的角度、吐出的泡、甚至是睁开睛翻动沙子寻找戒指的动作,都为ng的理由。
上上下下地折腾近个小时,班准早就冻得嘴唇青白,搭在水箱边缘的手指都在微微发着颤。
甄不甲心疼得要死,死死守在水箱上,只等班准上岸,就冲上去送衣服和热水为班准保暖。
虽然看上去是班准的题,但剧组的工作人员十分明白水下拍摄的困难程度,因此不但对此没有微辞,反倒还对班准刮目相看起来。
班准的这副态度,就连向敬业的乔木胜都看不下去,忙皱着眉叫停现场的拍摄,拎着喇叭过来查看班准的情况。
“小班,要不明天再说吧,我先拍江安的戏份,这天确实是太冷,你折腾这么久真的容易生病。”
青年脸『色』苍白,浑身湿透,被水浸湿的头发贴在颊边,显得整个人可怜又脆弱,被甄不甲用厚重的羽绒服严严实实地圈在椅子上,不允许轻易动弹。
“准哥,今天绝对不能再拍,再拍下去,你定又会生病的。”
甄不甲用杯子小口小口地喂着班准喝水,眉头从始至终就没有舒展开过。
班准不愿意让别人用这光看待自己,是摇摇头:“今天拍完算啦,不要耽误明天的度。”
说着,便想要掀开羽绒服从椅子上站起来,寻思着至少把这段水下的戏拍完再去休息,否则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会因为的失误而影响到后续的安排。
甄不甲按不住,下意识就想要掏出手机打荣潜,让来劝劝班准。
然而刚拨出号码,就见荣潜的声音,“准哥,别胡闹。”
正惊讶荣潜接通电的速度时,甄不甲才发现,这道声音竟来自们的身后。
果然,到荣潜声音的班准顿时像根被霜打的茄子,过身去看荣潜的时候,连向笔挺的脊背都微微坨下去,“……你怎么来。”
在场的工作人员认出荣潜,纷纷捂着嘴低呼起来。
“乔导好,”荣潜似乎是路跑过来的,跟乔木胜打招呼的时候,呼吸还不算均匀,“那就按您刚刚说的,先拍摄江安的戏份吧,准哥这几天的状态直就不太好,抱歉啊。”
班准眉头皱,刚想要为自己的身体据理力争番,却直接被荣潜拿过甄不甲手中的外套,俯身人牢牢裹住,连手都不让班准抽出来。
“准哥,你要是真的生病,后续耽误的时间只会更长,你觉得呢?”
荣潜说完,也没打算班准的意见,躬身便班准打横抱在怀里,再次向乔木胜致歉:
“实在不好意思乔导,我把准哥照顾得健健康康之后再您送来。”
乔木胜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隔着衣服拍拍班准的肩膀,然后笑道:“去吧小班,怎么着也要把烧退再说,小荣,路上开车小心哈。”
“好的,谢谢乔导。”
荣潜就这么抱着班准路地库。
而班准因为心虚,迟迟没有把脑袋从荣潜的怀中伸出来,只死死地抓着少年的衣襟,像是示弱般地蹭蹭的肩头。
干的发丝又开始生出静电,扫在荣潜的下巴上,倒像是班准在变着法儿地勾着的心思。
荣潜的喉结滚动下:“……你等我家好好收拾收拾你。”
班准刚要开口,就被少年颗润喉糖就塞口中:“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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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准对自己的体质实在是失望透顶,只是在水里泡那么个多小时,出来就能又高烧又输『液』的,属实有点……丢人。
而在班准生病的期间,荣潜推掉国之后的繁忙事务,待在家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病海獭,除睡觉外,身上的围裙从始至终几乎就没有摘下去过。
“我好渴啊……要非常霸道的小说才能好……”
班准的态度略显嚣张,但知道荣潜绝对直对充满耐心。
就是有这个把握。
“好,我你讲。”荣潜边掏出手机打开小说软件,边端杯温水递到班准唇边。
班准惬意地眯着睛,捧着杯子靠在被窝里,满足地着荣潜用清朗正经的声线读出各不正经的语录:
“齐佳佳,晚,做我的女人,你怎么敢有逃的胆子?难道我还不能够让你到满意吗?”
班准:“哇哦……好浪漫。”
荣潜:“…………”好无语。
有这两天的经历,班准从来没有这么爱生病过。
毕竟光是瘫在荣潜身上美滋滋地讲霸总小说,就经让班准恨不能卧病在场个月,更何况还有漂亮少年在线为表演生涩却真诚的脱围裙舞,不禁更让班准觉得生病是件美差。
以至真正病愈后,也还是装作病恹恹地子窝在荣潜的被窝里,打算再赖两天,就赶剧组拍戏。
结果还没过个下午,班准的小伎俩就经被荣潜识别个彻彻底底。
“我发现,你的演技越来越好啊班英俊。”
荣潜人怼在墙角猛亲顿,“我去趟公司,来你做完饭,然后……我也要……”
班准『舔』『舔』嘴唇,看着少年唇角餍足的笑意,突然不敢再下去没说完的。
荣潜自是故意地在折磨班准的内心,见这副子,便字顿地淡笑着说道:“开、饭、。”
对里隐含的意思瞬间秒懂,班准顿时魂飞魄散,恨不能当场就手脚并用地逃剧组。
荣潜恐吓海獭功后,便毫不留情地离开家,到公司开始处理堆积好多天的事务,直到晚上该吃饭的时候,才准时准点地到家里,准备喂饱海獭,然后好好抱着睡上觉。
然而开门,荣潜就被前的景象惊呆。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满屋馥郁的苦涩香让荣潜时有些接受无能。
不过想着准备这些东西的人,的心情不禁立刻变得大好。
荣潜抬手准备打开客厅的大灯,却发现开关处经被人用胶带死死缠住,没个时半会儿的功夫根本撕不开。
“准准?”无人应声。
荣潜只能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路往主卧走去,然而却在半路上发现班准的身影。
客厅正中央的地毯上,大丛红『色』玫瑰的中间,赫然横只同娇艳欲滴的……醉海獭?
荣潜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这傻海獭怎么在这儿睡着。
在班准的健康面前,荣潜向看不到别的重点,只想着先把这小傻子从地毯上弄到卧室里去睡。
荣潜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绕过玫瑰花从走到茶几边上,俯身昏睡着的人抱紧在怀中,稳步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半醉半醒间,班准突然觉得自己被人从地毯上抱起来,脑袋昏沉沉的,但却还是可以在瞬间认出抱着自己的人是荣潜。
班准不禁嘿嘿笑,抬手攀住荣潜的脖子,噘嘴就亲口少年微微凸起的喉结,“你来啦乖老婆。”
说完这句后,班准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荣潜说。
被放被窝的瞬间,才恍惚记起今天下午准备这些东西的初衷是为什么。
时逢五月二十,班准想要在这个子里荣潜个十分难忘的经历。
在文文的加油打下,终艰难地做下这个决定。
就在今晚!
要和荣潜完第次共同使用小雨伞的壮举!
这个决定让班准但凡想起来,就后背发凉,头脑发热,激动得恨不能在屋中直转圈圈到荣潜家。
可班准心里虽然想的是这个,说出来却变:
“我,我你做茄汁虾,应该特别好吃,希望你……喜欢。”
荣潜知道,班准除虾,似乎什么菜都不会做。
可自己却对海鲜过敏,即便做得再好,也口都吃不得。
而这切,都是因为自己喜欢,班准才愿意去去做。
荣潜轻抿下嘴唇,压下心头涌上的涩然酸意。
傻海獭。
可真是淘到宝。
班准说着,就想要从被窝里骨碌爬出来,然后到厨房去荣潜盛出自己做好的美味佳肴,然而刚抬头,就被荣潜轻轻按住肩膀:
“乖,你躺着,我去你做好吃的。”
班准被这句唤醒之前的思绪,闻言巴掌拍在荣潜的颈侧,不高兴地说道:
“我都……我都经……准备这儿,你怎么,还惦记着让我吃饭啊?”
“你说什么?”
荣潜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严肃清冷。
凉得班准不由清醒几分,“……啊?”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荣潜再次道。
“我说,我都经,准备……”班准边说,边从床头柜里往外刨早早藏在抽屉里、留作荣潜当惊喜的玫瑰花,有点不高兴地抱怨道,“……这做,你怎么还要让我吃饭!”
喊出这么句后,班准的意识不禁更加清醒,甚至能够看清面前的少年是个,而不是两个。
咧嘴笑,盯着荣潜那张不掺杂半分烟火的脸,下意识咽下口水:“你来啦荣潜。”
荣潜扯下领带,单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沉静的目光落在面部表情有些紧张的海獭脸上,言不发地审视着。
角度使然,让班准正好可以仰视到荣潜滚动下的喉结。
前的少年经变。
犬科的孤狼,猫科的雄狮。
孤狼低下头,雄狮俯下身。
班准见这小犊子来势汹汹的子,不禁有点害怕,也彻底醒酒,忙出言制止接下来的行为:
“喂!荣潜,我跟你说过,我很贵的!”
诶,这么说好像有歧义。
果然,荣潜停下往手上卷领带的动作,歪头好奇地等待着班准的解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班准见停下动作,心知自己暂时安全,便清清嗓子,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买很多保险。”
“喔,都哪个部位买保险,准准可以讲我吗?”
荣潜握紧掌心的领带,慢悠悠地坐在的班准身侧,侧头朝看去,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青年因为紧张而『舔』得泛着水光的嘴唇上。
班准『揉』『揉』自己的脸,没察觉到荣潜忍不住『露』出的笑意,又抬手胡撸把头发,大喇喇地靠在床头的靠枕上,答荣潜道:
“脸是我大哥投的保,六千五百万,头发是我自己投的,千八百万。”
闻言,荣潜伸出手『摸』『摸』海獭的头『毛』,笑着道:“我要是不小心碰掉几根你的头发,岂不是要走保险?”
班准拍开的手,整理着自己散『乱』的细发,然后抬脚放到荣潜的大腿上晃动两下,见少年丝毫不反抗,也没有躲开的意思,便得意洋洋地笑道:
“几根?你碰掉的绝对不止几根,而且绝对不是不小心,你都是蓄意的,我应该报警抓你。”
说到报警的时候,班准还着公安人员的子,伸出两只手,装作手铐去握住荣潜的两只手腕。
然而实践的时候班准却发现,即便自己的手指是大家公认的纤长,也还是没有办法轻易环绕荣潜的手腕周,不由馁地放开,靠床头去,为自己化解尴尬般地又晃晃腿。
荣潜就势捏起略微僵硬的小腿,接着道:“还有呢?”
班准睛看向别处,想半天,“还有手,腿,都保,手的数额要大点,腿不多……失策。”
荣潜知道是在说年初的那场几乎伤及『性』命的重大车祸。
眸光不由沉沉,双手握在班准小腿上的动作跟着又放轻不少。
“不用投,以后不会发生那的事情。”
班准还是有点醉,没太清荣潜的,只顾着自己惆怅地长吁短叹。
自言自语地嘟囔会儿,班准拍下自己的腿,对荣潜说道:
“明天我再去买份儿意外险,以后受益人就是你。”
荣潜皱皱眉,不愿意说这些,权当明天就会忘记,便换个题。
“准准,你之前直都自认为自己是1的吧……”
荣潜音未落,就迎上班准怒冲冲的目光,是立刻停住自己在大意间说错的,果断纠正道:
“准准,你之前直都是1吧?”
要面子的海獭脸『色』这才好看点,皮儿撩,傲慢极:“对啊,怎么?”
荣潜抬起手,动作缓慢而坚定,像是故意在研磨人心般,按在班准的胯骨上,低笑着道:
“那你买的这些保险,肯定不包括个部位。”
“什么部……”
班准的还没完,就立刻反应过来。
飞快地看荣潜,果然在少年的底看到涩然的情绪,顿时魂飞魄散。
『药』丸『药』丸。晚节不保!
后悔,后悔从文文的建议!
“我这就去买!”
班准倒吸口凉,接着便手脚并用地朝床尾逃去,不住地摇头拒绝荣潜的不言而喻的想法。
荣潜手上稍用力,便逃跑的海獭拖着两条后腿儿扯来,牢牢按在被子里,轻声笑道: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