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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凛,雨水淡淡,骤然间,天地间迷蒙一片,整个北市都弥漫着一层阴暗萧瑟。
长街小雨,草树摇曳,绵延不断的雨幕织就的灰色薄纱遮掩了行人的视线。
纯真咖啡馆。
“瞧瞧呗!”一根玉指将纸张推至面前,一身窄袖镶着白毛,浅橘色直领A字旗袍的女人风姿无限,莲步轻移,走至窗旁。
“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回去查一下才能给你回复。”
坐在椅子上,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身白色雕花旗袍的女人将手中大衣放置一旁,柳眉微蹙,细细地查看起手中的纸张来。
“连你也认不出来么?”声音透着氤氲。
倚在包间的墙上,望着窗外斜雨霏霏的世界,遗扇目光悠远绵长,雪白纤长的手上轻晃着泛着粉色光泽的桃花酒。
“你当我是你?我可没有那过目不忘的能力!”
言沐细眉一挑,随手放下那张画着不知什么形状图案的白纸,“话说,你在哪里找来的?动物不像动物,花不像花的。”
这图案一看过去就觉得分外诡异,一股煞气直扑而来,可能不是一般的标志,真不知道这位在哪里捣鼓来的!
遗扇侧头望着她,抬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享受地眯眯眼睛,缓缓在言沐身边落座。
“知道我就不会找你了。”慵懒得像一只漫不经心的猫。
“这东西左右分开看就有些熟悉,好像是西方大洲那边的一种狼,我之前在二北的笔记本上看过,不过,这朵花吗,还真是没什么头绪。”
言沐思忖半晌,微叹一声,像一个C的花?真是从未见过。
“会是某个家族的家族图腾吗?”遗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据我所知,西方以狼图腾为族徽的有两个家族,不过形状不一样。”
“是吗?”遗扇倾身,带起一身桃花香,再将白纸往她那边推了推,“这东西,算起来,我都见过三回了。”
言沐微愣,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睛又黑又冷,再将目光放到图案上,“我回去马上就查!”
能让她记住的,且自己认不出的东西,想来也是不能忽略的东西啊!
大影后轻轻颔首,“我第一次见,是在五年前的云雀会的一个沙发上,第二次,还有待验证,第三次嘛,就在金桐。”
至于什么沙发,还真不是让人愉悦的地方。
忆起前些天不小心看到的图案,思绪有些发散。
“难道是云雀会的标志?”言沐满目疑惑。
“不排除这个可能,当日,我在金桐的大招牌上恍惚看过,虽一闪而过,但却是这个图案,还有,有人将云雀会的邀请函扔水里,没多久,水面上也浮起了这个图案。”
多亏了愤怒中的隋迎风,往洗手盆那么一扔,就扔出了一个秘密来。
再结合言沐的分析,整个图案宛如神秘的复古花纹,左上边犹如“C”字的花藤曼,紧贴的右下方张大嘴巴仿佛在咆哮的狼,凶残又诡秘。
听了她的话,言沐否定了之前的猜测,不禁撑着下巴微微思索。
“这云雀会不会和金桐那边有什么关联吧?”
当年她出事的地点就在如意,如意是二北家的产业,虽是之前不知道有那么个人渣宴会,但后来也是彻查过的,至今都毫无头绪。
而金桐是北市第二大的酒店,但刻着那么一个图案,应该是这酒店拥有者显摆身份的一个标志。
至于为什么她会相信遗扇没看错眼,当然是遗大影后的耳目向来比常人灵光,而且脑子好用的很,见过的,就一下子记住了,遂不由她有此猜测。
“谁知道呢?刚好我后天去国外出差,就顺便去验证一下啰!”
遗扇将图纸随手一揉,揉成一团就往言沐的包里一扔,精准进洞!
见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言沐瞬间有些妒忌上天白让她长这么一张脸和脑袋了。
“这么说,你让我先提前做好准备?”
出国吗?难不成这幕后之人是外国人?言沐心一沉。
“对了,等一下我姨孙女会过来,带她过来开开脸,帮忙看着她一点,这小丫头太不长心了?”
遗扇再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想起心大的隋迎风就无奈地咂咂嘴。
“还喝啊?你这醉猫,喝高了耍流氓就被怪我不客气啦!”
言沐自是见识过某人一喝醉就撩妹的不良恶习,作为曾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受害者,只觉泪流满面。
“放心,元致会来接我,耍流氓也用不着对你!”得瑟地勾起嘴角,迷人的桃花眼覆上一丝别样光华。
言沐嗤笑一声,“看你能的,前些天又大闹云雀会了?”
大影后将风娱老总揍得面目全非的消息不胫而走,人家嚷嚷地要告她,谁知道某人事后还嚣张无比在人家面前溜达,还鼓动老沈总收回风娱控制权,让被打的人一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自五年前,她逐一敲晕了不少大佬,将准备脱衣办事儿的人家随手扔酒店外边,让不少经娱圈的大佬一键上扫·黄头条后,言沐就对她搞事能力深信不疑。
她家虽然在国内几乎是顶尖的,但按照她爸行事低调的作风,也没那个霸气将人弄得如此名誉扫地。
可怜当年报纸太过畅销了,大佬们有很多都召不回了,这脸都丢十几亿人口去了,后来想过报复,可惜武力干不过,阴谋搞不定,日后就只能避着了。
“还好,我让着他们了!也不知道沈林那个傻,脑子怎么长的,也不打听打听老沈总当年在哪里栽跟头,现在还掺和进去?简直找屎!”
不过,真是棒极啦!
自己惹毛了老沈总,她都不用费什么力气就收拾了个烦人的傻,想想就可以多喝几杯!
瞧她笑得像只偷腥了的猫似的,优雅又撩人,言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图案的事,我们会尽快,但是,若是真的,在国外,你自己更要小心了,我听说,办这些类似挑‘宠物’宴会的家族,都是底蕴很深的,还可能是那边的贵族。”
言沐指尖掐的有些发疼,其实,从她爸都查不出来来看,她就有种预感,对方绝对不好对付。
也就只能退而其次,专找挑起事的前渣男未婚夫撒气,但是,其实,自己最恨的,就是为这么一个场所提供庇护的幕后黑手,有太多太多无辜的毁在那么一个晚上了。
“啧!那又怎样?对我来说,在这个世上,当个人实力足以碾压一切时,什么家族、身份,都是如掌中之物,刺到那根底线了,就像这样吧!”
嫩白的手掌摊开,细碎的粉尘飘然而出。
言沐瞳孔一睁,差点就尖叫起来了。
大姐!那可是酒杯啊!玻璃酒杯!
一双小手依然洁白无瑕,端的是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