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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我是他爸，我不能提他的名字？”
“你这个外人也太过多管闲事了吧？”
或许是顾知礼的声音大了一点，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频频看过来。
阿杰镇定自若，大大方方对上大家的目光，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消费小尘。”
“你在小尘需要父亲的时候你没出现，所以在他站在荣誉之巅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的理由。”
顾知礼气结，“要你管！”
现在看他们的人太多，他也不想惹是生非，找个机会灰溜溜回去了。
……
沈若绵坐在法庭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表情紧绷。
当她听见法官宣布维持原判的那一瞬间，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顾招娣、顾得娣、顾来娣、顾胜男坐在观众席上，现在也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们将会没妈妈了。
“法官，我是无辜的！”
“我没有杀过人！”
沈若绵的医生朋友家人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全部站了起来，破口大骂，“你无辜？”
“你害惨我女儿了！”
“如果不是你，她会犯罪？”
“15年呀！她可是要坐15年才能出来！”
“你拿什么赔给她？”
要不是有工作人员拦着，对方都想冲上来揪住沈若绵的领口问了。
顾招娣小声道：“我们先回去吧。”
“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等会我们就可能回不去了。”
顾招娣算是有先见之明，她们刚起身，就被前面的人发现了。
“她们是不是沈若绵的几个女儿？”
“看起来有点像，应该是了！”
“喂，你们跑什么呀？”
顾招娣几姐妹落荒而逃，跑到好远才敢停下来喘气。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顾胜男皱着眉头说道，她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有多惨。
“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吧。”
顾招娣叫了一辆出租车，顾来娣、顾得娣和顾胜男挤在后面一排，顾招娣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里面，这要是以前是她们不会想到的场景。
想当年她们出入门也是有专车接送的。
四姐妹紧紧地挤在一辆狭小的出租车里，彼此的身体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忧虑，像是被生活的重压所击垮。
时不时的几声叹息声传来，将车内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坐在副驾驶座的顾招娣直视前方，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她们都没什么聊天的心情，以前几姐妹聚在一块都会说说互相认识的人的八卦，现在只有面对生活的迷茫和困境。
回到家后，顾招娣给妹妹们点了外卖，打算在吃饭的时候和大家说一件事。
那就是宣布她们的亲生父亲的身份。
在此之前，她一直在低头玩手机，以此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焦虑。
从沈若绵被宣判维持原判的那一刻到现在，顾招娣感觉自己经历了这辈子最焦虑的时间。
她开始意识到她是这个家的大姐，她身上有她可能没办法承担起来的重担。
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工作，而她每个月只有几千块钱，养活她自己都有一点困难，更加别说用来养家了。
妹妹们一个比一个大手脚，她也养不起。
“叮咚！”
外卖到了。
顾招娣喊大家吃饭，才郑重其事开口，“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顾得娣看着油腻的猪脚饭，瞬间没胃口了，更加没心情听她说话。
“大姐，你点的这玩意给谁吃呀？”
“我减肥，要吃减肥餐。”
顾招娣白了她一眼，“爱吃不吃。”
“我告诉你们，妈妈的资金都在公司那里套着，我们现在剩下的钱不多，舅舅他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了。”
顾胜男不满道：“吃饭的心情瞬间没了。”
“大姐，你一定要在这时候和我们说这种事情吗？”
顾招娣火冒三丈，“以后这个家就是我管家。”
“你们要是不服，自己来管家，我让位！”
大家马上乖乖闭嘴，示意她继续说话。
顾招娣这才说起了正事，“妈妈告诉我，我们的爸爸就是顾知礼。”
此话一出，大家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怎么会？”
“妈妈不是说他不是我们爸爸吗？”顾胜男懵逼了。
生父这种事情还能开玩笑？
“妈妈是想要报复他，谁让他偷偷在外面生了孩子。”
“现在妈妈出了事，她不放心我们，想要让我们和顾知礼相认。”
顾招娣还想过那个律师可能是她的父亲，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顾来娣突然想到了什么，“顾知礼和顾天赐开的那个公司，好像最近搞得还不错，听说他们还去参加什么企业家大会去了。”
“这样说认回他也还行，至少会比我们现在的情况会好一点。”
顾招娣点头，“是的，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生存的问题了。”
“你们几个找个时间和我去见他一次。”
“行。”大家答应道。
……
顾知礼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顾招娣四姐妹，心中一片混乱。
曾经他傻到帮别人养大四个女儿，现在看到她们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真天真。
如果不是沈若绵自爆，他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们来这里干吗？”他声音冰冷道，并不想要看到她们。
“爸。”
顾招娣还没说完，就听见顾知礼拒绝道：“不要这样喊我，我不是你们的爸爸。”
他其实也想知道沈若绵出轨的男人是谁。
他想到上次沈若绵还想欺骗他说这几个女儿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他的时候，心里只觉得痛快。
一定是那个男人不负责任。
要不沈若绵也不会找到他帮忙。
“你真的是我爸爸。”
“我妈已经和我说了。”顾招娣百口莫辩。
谁让自己的亲生妈妈把事情搞成这样？
“你当我傻子吗？”
“我已经天真了20年，现在清醒得很！”
顾知礼说完，“啪”的一声，把家里的大门给关上了，把四姐妹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