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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现在是“真正的打工皇帝”,为了表现出认真帮金人找银子和找白矾楼那一群杀人妓女;已经不去他本身也不喜欢去的朝堂空谈。
而是开始整天在皇宫内外游荡做样子。
反正他之前当皇帝,也是给天下做样子。
他感觉自己当皇帝做样子,是真累,又担惊受怕。
现在,光脚的不怕在失去鞋。
一个“打工皇帝”,天下都没了。
还有什么好怕失去的?
只要做样子保住命就行。
所以赵桓现在“打工”,是真感觉很轻松惬意。
但是惬意还没过三秒。
就被高合一次又一次在无意中戳到肺管子。
“我这抄家都是抄得一堆蜂蜜和丹药,你这个高家小子;偏偏从他们家数百万贯数百万贯地抄出来!
你是上天派来气朕的吗??
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上天要如此对待他的这个儿子(天子)??”
赵桓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想得气血翻涌,直接昏死过去。
如果他知道此时高合已经不满足于对北宋这些二线土豪家族的洗劫,而是把目光盯上了他北宋第一超级家族——大宋赵皇家,以及赵皇室的皇陵。
不知道赵桓会不会又被气活过来?
自古皇室不会有多少库银,因为捞钱很难搞得赢那些官员和部队——手上有一个钱,都会被他们骗走。
——伪齐刘豫除外,这撕下伪装的读书人;捞钱能力,不是一般的狠!
被南宋和金国两头压榨。
就管辖山东,河北南部,河南和陕西这一块地盘。
8年时间,最后被金国废除时。
金军竟然在他的朝廷府库抄出一亿贯钱!
一千万两白银(1亿贯铜钱)!
一百二十万两黄金(1.2亿贯铜钱)!
这不是3亿多贯钱??
金朝有一年的收入超过3亿贯钱,估计就是这货贡献的。
伪齐刘豫,绝对堪称敛财能力第一的“千古第一搞钱皇帝”。
他的那十万“淘沙队”盗墓皇家军,可能居功甚伟。
要不然就以他掌管的那四省之地,八年时间;刨除给金国的进贡,怎么还能敛到如此多的钱财?
即便朱元璋那么杀贪官,天天早起晚归,没有节假地批改奏章。
府库里貌似也从来没超过500万两白银。
宋朝赵皇室对官员比较优待,皇室常常入不敷出;所以才有一次又一次的变革。
所以赵皇室虽然贵为北宋第一家族,但府库里肯定不会有多少钱。
这一点,高合也相信。
一般的皇家,往往还不如一些大贪官和大商贾家里有钱。
但皇室的东西,往往价值连城。
一个茶壶,甚至一个尿壶,都可能是无价之宝。
抄皇室的家,重在宝物;而不在金银。
皇陵中应该也没有多少金银和铜钱,但肯定有无数价值连城;很多普通人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
“穿越一回古代。”
高合在心中颇为得意地打起赵家的主意,“抄一次当朝皇室的家,连他们的先祖皇陵一起抄。
即便哥是现代小学都没毕业的文盲,都足以在现代社会的专家教授面前吹一辈子……”
高合这种不学无术,整天想歪门邪道的人。
刚好对盗墓之事,颇为了解。
高合研究这些东西,原本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用得上。
结果他一下穿越到古代——有机会“合法掘墓”。
还真就要派上大用场!
撬开童贯家人的嘴后,银子清点和搬运,留给兵卒。
高合回到高府大院,躺在摇摇椅上。
一边享受着碧玉般的丫鬟和他这些天拿下的高价美人儿们喂到嘴里的山珍海味,按摩揉捏。
一边在心里嘀咕:
“暂时不能动北宋第一家庭。
还得先让赵家人和他们的朝廷先接受和适应“投降者”身份。
免得操之过急,引发激烈反抗;增加损失和麻烦。”
“刚好这段时间。
还可以进一步在城中抄那些可能还有些小钱的大世家。
把这东京城搜刮光,还需要一些时间。
忙完东京城的抄家,刚好可以对这北宋第一家庭下手……”
………
三门峡陕州,黄昏。
白矾楼李师师和徐妈妈她们这一路,经过三天三夜马不停蹄地逃命。
她们这581人,沿着黄河向西溯流而上300公里。
来到陕州。
金军发现白矾楼杀了他们三百多名士兵后。
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这些妓女已经逃出城,以为他们还藏在东京城中。
在城中搜捕一天一夜,一个白房楼的妓女影子都没看到。
他们感觉不对劲。
盘查询问守城官。
才得知,这一群白矾楼的妓女,已经于案发当天傍晚,冒充完颜帽和王彦才的部队出城。
已经跑了快两天两夜。
金军不知道去哪里追,估计也追不上了。
便不再管她们,专心在城中抄家,搜罗其他女人和工匠。
城中的老百姓,开始听到白矾楼的妓女杀了342名金军,很多人忍不住为她们鼓掌叫好。
“没想到国破家亡之际,竟然是一群妓女最有血性!”
“难怪他们那天要给第一次嫖娼的人免费体验,原来是准备收割他们的人头——免费的果然是最贵的!”
“可恨我们当时还骂她们太贱,只知道发国难财;原来小丑竟是我们自己……”
但是,那些有些家产和女人的人家,却把白房楼这一群妓女恨透。
因为金军打着抓捕白矾楼妓女的借口,大肆抢他们的钱财和女人;这让他们很恼火!
“这些该死的妓女!惹谁不好,非要去惹金军!”
“反正都是一群给人睡的妓女,给谁睡不是睡?为什么要去杀金军……”
不敢恨金军,恨她们这一群妓女;东京城这些有产者,没有任何压力和负担。
当然,他们骂也好,恨也好,痛苦也好,难过也好。
逃出生天的白矾楼之人,全都已经听不见,看不见。
李师师她们沿着黄河一路向西,途中有一些渡口。
她们要去西夏,得渡过黄河,再往西北前进。
再渡过黄河。
才能到达西夏最近的边界——横山界。
如果跟守军谈判顺利,就可以穿过横山,进入夏州和银州等西夏边城。
然后再前往西夏国都兴庆府。
全程大约一千公里。
按照相对较直的线路走,需要从陕州北渡黄河,翻越中条山,进入汾河谷地往西北走,再到龙门渡西渡黄河,继续往西北走。
大致斜穿黄河“几”字形右下角。
此时,陕州已经落入金军完颜娄室之手。
无论是渡口浮桥两岸,都有金军把守。
要北渡黄河,只能强渡。
李师师她们沿途问了一些逃难的流民,大致了解到这边的战况:
“完颜娄室刚刚在函谷关往洛阳这一段峡谷中击退正欲前往救援东京的陕西六路勤王大军统帅范致虚。
正在向西挺进潼关,继续追击北宋西军勤王大军。
陕州虽被金军攻下,却并未留重兵把守。
城内包括辽宋汉人降卒,守军不过两千人……”
看到金军留守人马有限,李师师当即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