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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婉听了自己丫鬟的话,一边摘下自己的耳饰,一边平静地说道。
“你还看不出来吗?你以为若是没有我那婆婆的首肯,世子的那个外室女能带着他们的孩子进得了侯府吗?”
镜子里的宁清婉,神色冰冷。
“他们,他们怎么敢这么欺负小姐你呢?这次武安侯府的风波还是您回娘家去求老爷夫人的,而且还动用了二小姐跟七公主的交情才保住了世子爷的。他们不好好善待小姐你,还竟然如此猖狂地想要欺压你。”
“要不是有咱们宁家从中周旋,这武安侯府早就没了!”丫鬟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愤怒。
宁清婉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放心吧。”
她宁清婉自幼便受到家族的精心培养,后宅之事和夫妻的相处之道她学了那么多,为的不就是怕日后所嫁的夫君并非两人吗?
只是她没想到,要不是自己家欠了武安侯府一个人情,定下了这桩儿女婚事,她也不用嫁到这武安侯府里来。
她自幼就想得比较透彻,自己身为家族的嫡长女,既享受了家族的荣宠,也该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
所以当家里的母亲和祖母在教她处理内宅之事时,她从不敢敷衍,学得极认真。
宁清婉只是没想到武安侯夫人处事如此荒唐,自己才嫁到他们家不过三个多月。
还是刚进门不久的新妇,武安侯夫人竟然敢逼着她去认下世子外面生的外室子。
他们母子两个真当她宁清婉是什么样了?
竟然以为她可以被他们拿捏住了吗?
但凡是要点脸面的世家,都不会如此糟践刚进门不久的新妇。
“小姐,这事我们要不要告诉咱们家夫人?”丫鬟擦干了泪水,低声问道。
宁清婉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母亲已经为我担忧许多了。”
丫鬟不死心地劝道:“可是,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住夫人的。”
宁清婉叹了口气说道:“瞒不住便瞒不住吧!旁人说给母亲知道,总比我亲口说会好一些。若是我去说,母亲肯定会担心我处理不了,会跟着焦急上火的。”
“这一次的风波,我已经累了母亲他们了。怎好继续让他们跟着担心受累呢?”
“等到京中的传言出去的时候,可能我已经有对策了呢!”
“看武安侯夫人和世子的架势,我想拦也拦不住了。”
丫鬟点了点头说道:“是,小姐。”
这时,她们的房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武安侯府世子随身小厮的声音。
“世子夫人,世子说今晚就不过来了,你们早些歇息。”
宁清婉听到后,眼神不变。
反而是一旁的丫鬟气恼极了,愤愤不平地说道。
“世子这样子行事,这不分明在打您的脸吗?”
她家这么好的小姐,怎么会遇到这种忘恩负义,不知礼义廉耻的人呀!
宁清婉示意自己的丫鬟别说了,反过来安抚道。
“别气了,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气恼了,只会伤身。”
“你家小姐我一早便知道,以色示人者,色衰而爱驰,爱弛则恩绝,唯有自身所学历久弥新。”
“靠男人的宠爱终究是不长久的,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
“准备歇息吧,怕是有一段日子要这样了。”
——
安菲映坐在自己的摇椅上吃着白糖糕,看着新出的话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呀!
魏来走到门口,对着怜春问道:“怜春姑娘,麻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跟公主禀报。”
怜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魏大人,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在府里要喊“夫人”而不是公主知道吗?待会咱们公主夫人听到又该不开心了。”
魏来挠了挠头说道:“多谢怜春姑娘提点!”
怜春说罢,便进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怜春便走了出来,撩开了帘子说道:“夫人在看话本呢!你进去吧!”
“诶!好嘞!多谢怜春姑娘了!”魏来说着便慢慢地走了进去。
“见过夫人!”
安菲映的视线从话本里移开,抬起头看向魏来,笑着问道。
“魏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魏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夫人,近日传出武安侯府有个四岁大的庶子,武安侯夫人和武安侯世子打算给这个庶子上族谱呢!”
安菲映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一般庶子不是出生后,就会上族谱吗?”
安菲映想了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便问道。
“武安侯世子同宁家嫡长女不是几个月前才成亲的吗?”
魏来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说的是,武安侯府对外解释是,这个孩子是武安侯世子以前的通房小妾所生。因为当时持宠而娇惹恼了武安侯夫人,被打发了出去。”
“只不过那个通房后来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私自生下来抚养。”
“如今为了孩子启蒙,那名通房才大着胆子带着孩子来认祖归宗的。”
安菲映挑了挑眉毛,对于这个说法她是完全不相信的。
更何况,这个孩子是生在府外的,谁能敢肯定这就是武安侯世子的子嗣呢?
退一步来讲,就算是武安侯世子的子嗣,也不该大张旗鼓地想要给孩子上族谱。
家风纯正的世家是绝对不允许家里的通房侍妾,在未有嫡妻之前就生下庶子女的,通常都会给通房侍妾灌了汤药的。
绝对不可能让通房侍妾怀上孩子,就算怀上了,当家主母也会让人落了胎的。
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生在外面的,就算真的武安侯世子的孩子。
武安侯夫人也不该去认下这个孩子,应该极力否认这个孩子的存在才对。
只要他们咬死不认,就不会让外人觉得武安侯府的家风有问题。
让这个孩子养在外面,私底下里给些银子便是了。
魏来注意到安菲映的神色后,笑嘻嘻地说道。
“咱们千机阁查了,是武安侯世子养在外面的外室,那个女子还是楼里出来的。如今孩子年纪大了,需要启蒙了才带了回来。”
安菲映闻言,心里有些不悦,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这武安侯府如此荒唐,真的是让人觉得太恶心了。”
安菲映想到了宁清涵的姐姐宁清婉,她当初可是为了武安侯府亲自回家求了父母,让宁清涵亲自上门求情,宁家更是舍了不少的银子帮助武安侯府的。
“是的,夫人。而且那个外室,也被当做通房带了进去呢。”
这简直是让安菲映开了眼界了,武安侯府竟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方,这不是将宁府按在脚下使劲地按擦吗?
这简直就离谱到家了,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了,最起码也要将那个女子打杀了或者发落了才对的。
竟然还敢将人带了进府,这简直就是宠妾灭妻,祸乱后宅。
外室和外室子都带进了武安侯府内,他们打宁家的脸面,打得可真够彻底呀!
魏来之所以回禀这件事情,他是记得自己家夫人跟宁家的二小姐有交情。
而且武安侯世子夫人后来还亲自上门送过东西,以示感谢呢!
安菲映脸色十分难看,武安侯府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朋友一家,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安菲映看向魏来,继续问道:“这件事,朝中可有什么动静吗?”
大安朝向来是重视嫡庶之分的,而且宁家在朝里的地位可不低呢!
“有御史参了武安侯府行事不端,管家不严。”
安菲映点了点头,继续好奇地问道:“千机阁可还查到什么呢?”
魏来知道如今的公主喜欢八卦,所以跟公主说了不少新鲜热乎的消息。
也知道安菲映跟宁家的关系匪浅,所以一收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禀报了。
——
宁家这边,宁夫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帕子,对着自己身边的嬷嬷吩咐道。
“向武安侯府递帖子,我倒是要去问问武安侯夫人,他们武安侯府是几个意思?”
“我娇养的女儿竟然被他们这么折辱和作贱,真的当我们宁府没人了是吗?”
“是,夫人!”嬷嬷应声出去了。
宁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遭受如此大的委屈,就气不打一处来,心痛不已。
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的,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她自责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想当初身为武安侯世子,竟然在科举舞弊买卖官职,她就后悔不已了。
她当时就想要提出退掉这桩婚事的,却遭到丈夫和婆母的训斥。
因为一些缘故,武安侯府对宁家是有恩的,而且宁家跟武安侯府的联合,是强强联合的。
“我那可怜的大女儿呀!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不住你,要是做母亲的当时能够坚定些,你也不会嫁到这个豺狼虎豹的地方!”宁夫人捂着脸痛哭起来。
等到贴身嬷嬷回来后,看到她哭得悲悯,连忙上前安慰道。
“我的好夫人呀!您不要再哭了,哭坏了身子这可怎么办呢?”
“大小姐不告诉您,一定就是怕您难过伤心,您这样子被大小姐知道可该心疼坏了呢!”
“嬷嬷,我心里真的难受极了!我捧在心里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娇娇,如今被人这样子作贱,你让我如何不心痛,不难受呢?”
宁夫人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人一刀一刀地割开了,痛苦不已。
“夫人,您想想。咱们家大小姐自小就是个聪明透彻的孩子,想必小姐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呢!”嬷嬷继续安慰道。
宁夫人闻言,眸色闪过了一丝疾色。
“没错,我的女儿如此聪慧,又是个有成算的人,绝不是平庸之辈!武安侯府竟然敢用花楼里的妓女折辱她,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夫人……”
“嬷嬷,我记得武安侯当年跟那个养在府里的表妹感情极好,且当年他庶出姑姑嫁得不好并且早逝。武安侯老夫人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娶这个身份低微的表妹,就直接将人给赶了出去。”宁夫人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语气狠厉地说道。
嬷嬷思索了一番,说道:“回夫人,确实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宁夫人吩咐道:“快去查一查,如今那个女子在什么地方?”
如今的武安侯老夫人还健在,武安侯又是个大孝子,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不敢去寻找自己这个表妹。
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就要将武安侯的这个初恋情人给他找出来,并且要让他见到。
——
武安侯府,宁夫人坐在武安侯夫人对面,眉眼带笑,却不达眼底地说道。
“侯夫人,如今外面都在传武安侯府的事情,不知侯夫人有什么打算呢?”
武安侯夫人是个心气高的人,一直觉得是宁府高攀了他们家。
她的眼底里闪过一丝不悦,面子上还是赔笑地说道:“这事其实也是个误会而已,那个通房小妾也是个有志气的。”
“自己一个人将孩子生了下来,还将孩子养到了那么大。”
“可这毕竟是世子的血脉,侯府总不能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吧?”
宁夫人听到这话,瞬间脸色沉了下去,冷哼一声说道。
“侯夫人不必在这里跟我兜圈子了,那女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查便知道了。”
“我儿嫁到你家来,才三个多月!你们竟然堂而皇之地让外室和外室子登堂入室,这也太欺负人了!”
“外面的人都在传,嫡妻才刚进府不久,庶子便这么大了,都在说我们宁家无能,世子夫人失宠于世子。”
武安侯夫人听到她这话后,脸色也同样不好看,便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唉,别管外头的人如何说,总归武安侯府的中馈可是牢牢地握在清婉手里呢!”
“一个通房侍妾罢了,不过是半个奴才罢了。若是她有别的心思,让清婉处理了便是了。”
反正是一个花楼里出来的女子罢了,她也是瞧不上的。
宁夫人听到了自己女儿掌管着中馈,心里的这股气才消了一些。
看来,自己的女儿也争取到了该争取的了。
宁夫人从武安侯夫人那里出来后,便直接去了宁清婉的院子中。
“母亲,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派人跟女儿说一声呢?女儿也好亲自去接您才对!”宁清婉见到自己的母亲后,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走过去搀扶她。
宁清婉见到自己的母亲,眼睛忍不住一酸。
这些日子,她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一见到疼爱自己的母亲,心里的委屈就忍不住汹涌而来。
宁夫人坐下后,叹了一口气。
“儿呀!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硬撑着呢?受了委屈,为何不回家找母亲呢?”
“发生这样子的事情,想必你也很难受了吧!”
“是不是母亲不来,你就不打算告诉母亲呢?”
“母亲,我……”宁清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被还是说不出什么来。
宁夫人将自己的女儿,拥进了怀里,安抚地说道。
“婉儿,你不必再说些什么。母亲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对。如今侯府的中馈在你手里,是最好不过的。”
却不料宁清婉摇了摇头说道:“母亲,你有所不知,女儿如今已经是后悔不已了。”
“这中馈,当初女儿嫁过来不到三天,婆母便将这侯府的中馈交到了女儿的手中了。”
“当时女儿不疑有他,便以为这是婆母对女儿的信任,便高高兴兴地接下了这中馈。”
“但如今这中馈,女儿是一定要想办法脱手的。”
宁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
“婉儿,这当中可有什么不妥吗?”
宁清婉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女儿接过中馈后,便发现武安侯府已经入不敷出,女儿管着这中馈反而需要不停地从嫁妆里垫钱进去。即使是这样子了,武安侯府还样样都讲求好的,这府中的支出花销是巨大的。”
“上一次的风波,武安侯拿出的那五成,也是东拼西凑的。”
她也顾不及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了,这个武安侯府实在是太让自己寒心了。
怪不得当初自己才刚进门,武安侯夫人就如此痛快地将这中馈交到了自己手里。
宁夫人听到女儿的话,震惊不已。
“怎么会颓败到如此境地呢?”
当初为了救武安侯世子,宁府和武安侯府各出了五成的家底上交了国库。
虽然宁府的支出也不像以前那般花银子如流水了,可是维持着原本的生活质量还是没有问题的。
宁清婉神情严肃,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母亲,我想这武安侯府,怕是在女儿嫁进来之前就已经出了事情了,所以武安侯府的内里才颓败到这样的境地……”
宁夫人听后,如同遭到了雷击一样,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宁家不就是亲手将女儿送进了火坑了吗?
那宁府和武安侯联姻还有什么意义呢?
宁清婉看着自己母亲伤心的模样,她拍了拍宁夫人的后背,以示安抚,随后便说道。
“这武安侯世子也不是表面上看得的那般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他只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学识不深,才华平庸。而且不仅喜欢进出烟花之地,还喜欢赌博。”
宁清婉这些日子,算是看清楚了自己所嫁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这武安侯府注定是落败地了。
看到如今武安侯府这个鬼样子,她是抱希望的了。
宁夫人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紧紧地握着自己女儿的手说道。
“婉儿,你断断不能在这个地方蹉跎下去了!要不跟母亲归家吧!”
宁清婉听到了母亲这番话后,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母亲这意思是……
“如今这武安侯府已经落败成这个样子,武安侯府人这是把烂摊子丢给你,想让你担起这个家。可你的嫁妆是有限的呀,经不起这样花。再说了哪个正经人家需要儿媳妇的嫁妆来补贴的呢?”
“再说了,这一次咱家为武安侯世子奉献了一半的家底,就算武安侯府对咱家再大的恩情,也已经还清了。”
“这侯府的人和世子都是靠不住的人,万一哪天你的嫁妆都没了,你的处境会很艰难!”
“所幸你嫁到这个家不久,不如早些脱身,不要被这个泥潭困住了你。”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母亲,可,这对宁家……”宁清婉面露难色地说道。
若是她此刻提出和离,就算错不在她,也会被世人的口水淹没。
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了些!
外人只会说她这个嫡妻善妒,容不下妾室,宁家教女不善。
若是传出去这样的名声,那以后宁家的姑娘就难嫁出去了。
她还有一个嫡亲妹妹尚未嫁人呢!
这如何使得呢?
宁夫人想了想说道:“如今还不是个好时机,虽然侯府如今传出庶子的名声,但若是此时提出和离定会将脏水泼到你身上的。”
“必须想个法子,让武汉侯府的名声更坏些,让你被逼着和离才行!”
宁清婉听到母亲苦心为自己筹划后,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一样。
“母亲,婉儿不孝,还是让您操劳费心了。”
宁夫人用自己的手帕,温柔地为女儿擦拭着泪水。
“孩子不哭了,母亲已经保不住你一次了。这次母亲不能再无能了,你放宽心。你父亲和祖母那边,母亲去处理。”
“你的父亲和祖母还是爱的你,你当务之急就是将这中馈交还给武安侯夫人,知道吗?”
宁清婉听后,便立马说道:“是,母亲,我会处理的。”
宁清婉母女二人互相安慰了一番后,宁夫人看时候不早了,便打道回府了。
晚间,武安侯世子来到了宁清婉的院子里,坐下便是开口要钱。
“夫人,我急用钱,快给我拿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