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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们为什么偷孩子了!”我抓着秦天的手激动地说。
“你能不能帮我查下,最近刚出生的婴儿丢失事件有多少。”
秦天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不出几分钟,他就收到了回复。
这几个月来,周边几个县城陆续有新生儿丢失的事件,不过也都和李靖一样,都被找了回来。总数一共是八人。
果然不出所料,八人,如果我没用猜错的话,每个孩子必定都丢失一个命格。
凑齐八个命格,再用即将出生的婴儿做冤孽,及其九九八十一个冤孽,就可以让死者重生,这种秘术曾经在两广地区流传过一段时间,明清这段时间,两广地区的婴孩买卖都形成一条龙服务。
只是张哥不在,不然凭借他的搜魂术,定能找到那冤孽的去处。不过,现在所有医院都加强了警备,想要混入医院做手脚,还要短时间内凑齐八十一个冤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秦天。他说他会派人盯住周边所有的妇产科。只是,这个也是大海捞针,不如设个计把他钓出来,这样才能快速抓到他。
我觉得他的想法可行,只是怎么设计,还是要商量一番。正思考着呢,表叔就打电话来了,十万火急,要我立刻赶回去救驾。
到了茶馆,大姑婆正拿着扫帚追着表叔满屋子转,表叔一见秦天来了,直接躲到秦天背后,秦天那高大的身体往前一挡,大姑婆立刻收了手:“等下收拾你!”
我扶着大姑婆坐下,表叔紧挨着秦天坐,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打趣到:“你不是怕他吗?怎么和他坐一条凳子?”
表叔偷偷瞟了一眼目无表情的秦天,一个冷战,赶紧拿着桌上的茶壶去打水,逃离了现场。
我问清了大姑婆,才知道,表叔跟大姑婆说要去湘西玩几天,大姑婆以为他又去鬼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
本来爸爸都说了给表叔找个事情做,昨天还给大姑婆打电话,说安排在一个林场上班,工作就是看着林场里的木头装车卸车,是个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工作了。大姑婆觉得这个工作好,没想到表叔这时候提出去湘西,可不把他气坏了啊。
我跟大姑婆解释,不是表叔一个人去,还有我和阿毛。大姑婆一听,恶狠狠地对着表叔骂:“你自己不学好,还要把阿玉带坏啊。”
表叔端着茶壶过来,趁机用手拉拉我的袖子,要我解释。
我只好说我有事情要去湘西那边处理,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就让表叔和阿毛陪着。
大姑婆这么一听,立刻变成笑脸了:“原来这样啊,那是带上他,他别的本事没有,但是鬼精着呢,他不骗别人就万幸了,别人绝对拐不走你们,出去准保可以护着你。”
表叔本来还以为大姑婆夸他呢,听着后来那句话,气得站起来又想溜了。
这时候大姑婆才注意到秦天。
我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谁知道秦天先开了口:“您好,我是玉儿的男朋友。”
噗哧!表叔一口茶喷了大姑婆一脸,大姑婆都顾不上揍表叔了,惊喜地握着秦天的手转着圈地看他。
表叔一个劲地使眼色,悄悄地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是不说。
他就在桌子底下踩我的脚。我干脆起身,把他挤开,挨着秦天坐,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他,欺负我,我就叫秦天揍他。他瞬间老实了。
大姑婆说什么也要留我们吃晚饭,说是秦天第一次一定要好好招待。说罢,就打电话叫姑公、小姑婆和小姑公都赶紧回家。
我无奈地看着秦天,没想到第一次带他见家长是这样的场面,有些不按常理了。秦天握着我的手,朝我点点头,示意我没事。
我们在等待他们做饭的时间,商量起怎么把这黑手揪出来。表叔在一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我托着腮帮子,想着过两天就要去湘西了,这黑手要是不抓出来,总觉得心里不安。
表叔吐了一片瓜子壳,淡淡地说道:“就这个事情,还要你这么费脑筋啊。”
我看向表叔,随口问道:“那你有何高见啊?”
“他们要什么?”
“冤孽。”
表叔拍拍手里的瓜子,挺直腰杆坐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啊,要的是冤孽,又不是胎儿,你守着医院,倒不如直接送它一个现成的冤孽。”
“现成的冤孽?”
“照你说的,要九九八十一个胎儿的怨念才能集成一个冤孽。但是耗时耗力,你如果给他们一个冤孽,谁还费时费力的去找八十一个胎儿啊!”
是呀,我可以造一个冤孽。
冤孽是罪大恶极之人的怨气所化。一般杀人放火这种恶行,都算不上冤孽了,只有那种砍杀上千万,造成人间浩劫惨案的人,他们对这个现世的不满,并遭到横死后,化作冤孽。
这种冤孽,从古至今,不上十个。黄巢算一个,张z献忠也算一个。
黄巢在广州屠城,黄巢所过之地,百姓净尽,赤地千里。张z献忠更有甚之,在成都屠城三日,还写下了七杀碑:天生万物养于人,人无一物回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张z献忠死后他的部众“以锦褥裹尸,埋于僻处,而遁”。至今为止,张z献忠的墓葬都未能找到。
有传闻在成都,也有传闻在湖广两地,还有传闻他的部下将他带到江西。不过,县里博物馆里一直藏有一块令牌,当时挖掘出这块令牌的时候也是全国轰动,据考证,正是张z献忠随身携带的军符。我们小时候去博物馆参观的时候还见过的。
要是能弄到这块令牌,我就可以做个假局,引得那黑手过来。
我和表叔这次非常默契地看向秦天。
秦天低头不语,我只好去靠在他身上,假装伤心。
表叔是看不下去,他借口上厕所溜了。
秦天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胸口,他轻拍着我说:“这次来的专家有几个都是国家博物馆的,让他们去借个文物出来,应该不难。”
是呀,我怎么没用想到呢,我还救了他们几个呢。
我带男朋友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街道,左邻右舍都是爷爷外公的老邻居了,我们还在吃饭,隔壁婶婶,对门的阿娘都一人端着一个茶盘子,提着酒壶来了。
我倒忘了这个习俗了,有些后悔这么贸贸然的就把秦天带过来,这下可好,秦天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纵然是李逵的酒量,此刻也脸泛绯红了。
最后还是大姑公打了个圆场,左邻右舍们才不舍得散了。
小姑婆又去厨房给秦天煮了碗醒酒茶。表叔这下对秦天更是佩服了,说他那是海量,喝这么多还能意识清醒,口齿伶俐,真是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