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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殿,为设立在宫中皇室祭祀先祖的家庙,早在太祖时期便建立,前为正殿,后为寝殿。
前殿面阔九间,进深六间,占地辽阔,黄色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檐下彩绘金线大点金旋子彩画。前檐中六间开门,为三交六椀菱花隔扇门,后檐中六间接穿堂,余皆是槛窗。
在前殿供陈设宝座,宝座均为木雕罩金漆,设有坐垫和靠背,每一宝座之上都设有皇室先祖的牌位,粗略望去,便有不下二十余座。
早在宣太祖时期开始,凡国家大庆及大礼均要在此祗告,所以裝缮修理不可谓不严格。
距离奉先殿旁,有一名为敬仪宫的小殿,此殿名为宫,实际面积比起宣京之中商贾巨富家的西合院还要小上许多,唯有那殿顶上的琉璃瓦还彰显着些许皇室独有的尊贵。
一名身穿袄裙的宫女急急跑入房内,“娘娘,齐王来了。”
屋内程设尤为简单,在那床榻的床帘后方仰躺着一名女子,她在听到宫女的汇报后,沉默了片刻,慵懒的声音从帘后响起,“他进京了?来见我干嘛?”
她的容貌与身段虽被床帘遮住,但那未做伪装,天然慵懒而又甜糯的声音却格外让人迷醉。
“齐王千岁说,他此次进京是为吊唁生母而来。”宫女低着头轻声道:“说您曾在他生母薨逝后代为抚养过几年,与他有养育之恩,所以想见您一面,以表孝心。”宫女说着,又嘟囔着嘴,“而且他还带了不少礼品。其中还有西宁的特产糕点。”
“哼!”那帘后的女子发出一声轻哼,声音格外好听,随又发出犹如风铃般的笑声,“我看是你这小馋猫被他给收买了吧。”
“娘娘!”宫女脸色一红,“您就别打趣我了,齐王千岁还在外边候着呢,人好歹也是一片孝心,您见见呗。”
宫女与那床帘之上的女子交谈颇为自然亲昵,二人不似主仆,倒更像是贴心的姐妹。
“呵,行了,既然自家馋猫吃了人的食,我能拒绝吗?”帘中女子打了哈欠,道:“让他进来吧。”
“喏!”
宫女笑着应下,随后又跑了出去。
宫门处,在齐王楚天齐身后站着几名太监和宫女,地上有整整三个箱子,这些都是他精心为良太妃所准备的礼品。
“千岁!快进来吧,娘娘答应见你了!”之前传话的宫女跑了过来,朝着齐王招了招手。
“多谢!”齐王作揖一礼,神情略微激动,他一步并作两步般跨进了宫门,同时招呼着身后的太监将箱子抬了进去。
“那个狗皇帝就让你住在这吗?”齐王看着并不算大的宫殿,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怒气,但当他走入内屋,瞧见那床帘背后的身影时,心中的一切怒气都转换为了欣喜。
“都退下去吧。”齐王将屋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随后又亲自走到门前,将屋门关了起来。
齐王眼神中绽发着一种激动与欣喜,他缓缓走进床边,声音微微发颤:“我......我好久没见你了.....”说着,他抬起头就要掀开床帘。
“把手拿开。”帘后的女子发出一声轻喝,齐王刚刚抬起的手瞬间放下,隐约发颤......
“让我看看你,不行吗?”齐王的声音略显苦涩,他望着帘后那道让他日思夜想的倩影,脸上竟显露些许卑微之色,“我己经快三年没见你了。我一首想知道,你过得如何......”
“我过得不错,你无须担心。”帘中女子声音平淡的说道:“你为何进京?”
“为了吊唁......”
“你少放屁!”帘中女子发出一声冷喝,说道:“你十二岁便被送到我身边抚养,你是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说吧,到底是回京干嘛?”
“还是你了解我。”被她喝骂楚天齐非但没有露出恼意,脸上反而浮起难见的温柔,“来京,最重要之事,自然是来见你。”
“......”
“让我见见你,好吗?”楚天齐说着又抬起了手,这一次他不待帘中女子出声呵斥就立即拉开了帘子。
帘子后方,侧躺在床榻之上的是一位绝世女子,那艳丽的容貌与皎白的皮肤足可用那句“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来形容,摄人心魄的媚眼好似一汪秋水,让人望之沉沦!
袒露的洁白玉腿和饱满的双峰正张扬着她那傲人的魅力,她那艳丽的姿容与那完美的身段所展现出的魅惑,足以另一众男人沸腾。
媚然天成己不足以形容,简首犹如人间妖精,一颦一笑间都能够激起人的欲望。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女子眼眸一寒,伸掌猛然轰出,犹如带风般咋咋作响,竟将楚天齐整个人轰飞了半米之远。
“你还是这么美。”被这一掌轰飞的楚天齐格外狼狈,头上的发冠都被吹落了下来,束起的发丝随即散落开来,他望向床榻上的女子,笑了起来,“我从西宁给你带了各式武器,其中有西宁的飞针、还有梁州的钢锤,另还有益州的袖剑......”谈及他所带给女子的礼物时,楚天齐犹如一个炫耀的小孩,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那床榻上的女子翻了个让人心颤的白眼,“你带这些干嘛?”
“你是梁州女子,梁州多兴尚武之风,以前你就只喜欢舞刀弄枪。”楚天齐露出一副自得的笑容,“你不喜静,好武善兵,我自然是投其所好。”
“既然你对外是说祭奠生母,那你应该先去你生母墓前叩拜才是。”
“这个不急。”
“自己生母不先拜,来见我作甚?”听到他这话,女子蹙起了眉头,尽管表露出的是不悦,但却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情,“你知道的,从你早些年跟我表露过你那些腌臜想法后,我就跟你说过了,从此往后你我再无关系。”
“腌臜?”楚天齐好似突然被刺激般,那张俊美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你非我生母,父皇也从未碰过你!我......”
“住嘴!”
女子发出一声怒喝,眼中似有杀气溢出,“别说出你心底那些腌臜心思,脏了我的耳朵!”说着,她又冷冷讥讽道:“此次你进京,只怕还存了别的心思吧?别人不知道,我却对你心底那些野心盘算知晓的一清二楚。”
“念在往日情分,我没有检举你的不臣之心,己是对你格外宽厚了!”
楚天齐冷笑一声,神态张狂,“那个位置本就该是我的!凭什么一个不学无术,昏聩无能的蠢材能坐那个位置?就因为他是嫡子吗?我偏不信这个邪!”
那床榻上的女子轻笑一声,“他可并非庸碌之人。”
“我知道他不简单,但他斗不过我。”楚天齐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即又望向床榻上的女子,眼神变得狂热起来,“若我坐上那个位置,你也是我的。”
“滚!”
女子发出一声怒喝,楚天齐却笑了出来,“外边三箱是我这次给你精心挑选的礼物。”说着,他拉开了房门,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很快,我又会回来见你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