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力开发产品

清波凡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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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原有石灰石产品的基础上,提炼出二类产品。

    第一类,水产家禽饲料类产品-优质贝壳粉

    贝壳中主要的成分是碳酸钙,另外还有壳基质(即贝壳硬蛋白)、镁、铁、磷酸钙、硅酸盐和氧化物等。利用锻烧过程温控提炼技术,产生高纯度石灰石,即钙含量在95%以上,还包含有少量的蛋白质和磷,氨基酸和多糖。

    将提炼而成的-高纯度石灰石,磨成粉末状,就是「优质贝壳粉」说白了,所谓的优质贝壳粉本质上就是生石灰粉,原料和煅烧原理都一样,就是煅烧工艺提高了。

    贝壳粉除了可作为鱼虾蟹类饲料外,可以家禽饲料添加剂,用于动物饲料中。

    第二类,化工类产品-优质「干燥吸附剂」

    「干燥吸附剂」是广泛应用于医疗卫生,家庭,工厂等封闭环境。

    现代社会试用「干燥吸附剂」主要成分为活性炭,具有于净、卫生、吸附力强等特点。

    在当下清末,利用精细生石灰粉为主要原料,加上一些香精、香料等辅助原料,再用科学的包装手段,制成高级家用室内「干燥吸附剂」。

    这些产品畅销上海,杭州等各大中城市,产生比生石灰粉十几倍,几十倍的经济效益。

    当然,工业用「干燥吸附剂」量更大,它不需要精细包装,也不需要高级香料等。

    也就是说,双栖石灰窑场利用天然贝壳锻炼加工出来的产品,不仅仅是作为建材产品的石灰石系列,如石灰粉和石灰膏,还有附加价更高的生物饲料,如贝壳粉,和家庭用「干燥吸附剂」类产品,以及工业用「干燥吸附剂」。

    产品的多层次化,产生的经济效益当然就十分可观。

    这些是其它同类石灰石厂所无法比喻的。

    双栖窑场如火如荼地在发展中。

    「天华商行」的养殖场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瓜子湖的水域面积很大,涉及到华沥、华舍、双梅、双栖、柯岩五个乡镇十几个村落,围湖养殖当然会影响到有些祖祖辈辈在瓜子湖捕鱼为生,渔船为家的渔民们的生计。

    陈天华决定先在本乡镇的双栖乡水域内进行,这样极大地减轻了先期谈判,扯皮的精力和时间。

    在刘文杰的支持和陪同下,陈天华与乡保长范成贵就抽成税进行了反复磋商。

    范成贵瞪着眼睛说道:

    “乡公所里有一堆人要养,什么文书,胥吏,关键是民团,没有这些民国武装,乡镇的治安谁负责,你们这些企业谁来保驾护航?哪钱呢?不就是靠这些地方可怜的税收吗?”

    范成贵甭管他品行如何,他那套官腔为其道貌岸然的外表增彩不少。

    陈天华慷慨回复道:“既然保长大人都这么说了,为了本乡镇老百姓的安定和生计,土根作为土生土长的双栖乡人,岂有不做贡献之理?这样,我愿每年拿出净利润的45%,作为乡公所的抽成税和各村补偿,如何?”

    “好,还是土根有气派,本双栖乡就全力支持,哈哈……”

    范成贵是一阵狂笑,嘴右上角那颗黑痣,又开始抖颤起来。

    一方面他为水根的豪迈而赞叹,另一方面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如此厚礼而洋洋得意。

    其实,企业净利润到底有多少?这都是业主说了算,陈天华说大话时,还是留有点小聪明的。

    在清末,民团武装,也就是各地团练,就是披着合法外衣的私人武装,黑社会性质,保一方安定就是要收保护费。

    但这是社会必然现象,也是普遍现象,清政府根本就没这个能力来保境安民,只能依靠民间各自为政。

    就像湘军和淮军的崛起,起初也是民团组织,后来在镇压太平天国运动中起的家。

    里长刘文杰则为土根的轻狂,感到不解和惋惜,这钱都交给乡公所了,那村里面呢?

    他也在想着自己哪一亩三分地。

    在离开乡公所返回家的船篷里,刘文杰埋怨道:

    “土根啊,这攒些钱不容易,你怎么就轻松答应了乡保长的要求呢?他是贪婪之人,我们不去得罪,去拉拢他,给些小利,但不能轻易就给这么多啊?”

    “世伯,我明白您的好意,我想尽快办成此事,春天已然过去,我买来培育的鱼虾苗,没有时间这样耗了,木桩、隔拦用的网都准备妥啦。这用钱能解决的事,多点少些反正烂在锅里,都不是什么太大事。”

    陈天华当然知道刘文杰之本意,也可以多磨蹭乡保长几个回合,减少些税率。

    实际净利润的45%本身就有水分。

    况且,围湖养殖,前二年没什么利润,第三年开始才有净利润,之于多少,还不是自己见机行事。

    他实在不想为这种小事纠缠下去,况且这范成贵满口都是为了乡亲们,自己搞企业不就是为了建设美丽乡村吗?

    双栖乡在全县范围内,是个大乡镇,共有十五个自然村,其中是东、西、南、北四个埠头村和水塞村这五个村,为环瓜子湖的中心村。

    在满足了乡公所利润抽成比例的前提下,四月底的某天,范成贵帮着陈天华,召集下属五个中心村的里长到乡公所商议。

    在酒足饭饱之后,商议开始了:

    “这围拦我们村的水域面积最大,补偿给我们应该多点…”

    “谁说占你们村的大?我们村才是损失大的,不信,天吧咱们就去丈量…”

    “去就去,谁怕谁呀。”

    “有几家渔民怎么办,有损失。”

    “这补贴怎么发放,什么时候发放?”

    “……”

    一时间,满屋子叶子旱烟味充斥着,烟雾弥漫,争吵声响成一片。

    在当下农村,让大家商议个什么东西,吵吵闹闹的都不会有结果,只有权威性的独裁才成。

    争吵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范成贵终于开口了。

    他说道:“大家也别争吵了,这是件对各中心村都有好处的事,诸位都要支持,其实你们五个村的水域面积,都特么差不了多少,干脆平均分配,五个村落,每年各分得5%利润,每年四月底到乡公所统一领取,之于哪些个渔民,如愿意加入天华商行的养殖场,陈大掌柜全面接受。”

    乡保长范成贵开口,大伙也就没多大意见。

    本来这瓜子湖就是个自然资源,放在那里不去搞,半毛钱都没有,现有人投资来开发折腾了,多少总归是一笔取之不尽的收入嘛。

    但有些人就想不明白这些道理。

    这就是清末年间,愚昧的乡村局限性和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