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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有什么话等你恢复了再说。”宫熠北眼眶里还带着一丝红意。
宫老爷子却摇了摇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爷爷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宫熠北连忙开口。
“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很满意了,只是……我们宫家能够延续到现在,身上是背负了很多滚烫的鲜血……”
“熠北,你的父亲资质平庸,他护不住宫家,爷爷只能把这个重担交给你……”宫老爷子眼神里夹杂了几丝心疼。
“如果……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爷爷愿意成全你,让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可是很遗憾,你从一出生,就注定这辈子没办法随心所欲……”
宫老爷子的语气里夹杂着无限的哀伤。
宫熠北听着这话,心底里不由的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宫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老管家。
老管家随即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了宫熠北的面前。
“这是什么?”宫熠北眼里带着几分诧异。
“你听说过艾克斯宝藏吗?”宫老爷子缓缓开口。
“艾克斯宝藏?你说的是那个传说可以富可敌国的宝藏?”宫熠北愣了一下问道。
“那个不是传说,那是真的。”宫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然后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通体碧玉的玉葫芦。
“这个就是开启艾克斯宝藏的五把钥匙之一。”宫老爷子一字一顿。
宫熠北一听到这话,当即满眼诧异的抬头看了过去。
“外面的人都只以为,我手里只有一把钥匙,但他们不知道,我手里其实有两把。”宫老爷子缓缓开口。
“另外一把,我已经交给了澹台珏,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男人,他是澹台家现任的家主,一个生命而又强大的存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我们宫家现在的力量,护不住这两把钥匙,所以我只能用那把钥匙换取我们宫家十年的平安。”
“熠北,我们宫家所有人的性命,都压在你身上了……”宫老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宫熠北。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这么危险的话,我们放弃不就好了吗?”宫熠北以前一直以为艾克斯宝藏不过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
“不是爷爷野心大,只是,你必须要找到艾克斯宝藏,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宫家的命运……”宫老爷子一字一顿。
“……”
这一天,宫熠北在病房里待了很久很久。
再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就稳重冷沉的人,现在的身上,更多了几分凛冽和肃杀。
宫父看到这幅模样的宫熠北,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是看到了年轻的宫老爷子。
竟然让人有点望而生畏。
“爷爷都跟你说什么了?”宫父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连忙压下了心底的那些异样,上前问道。
“爷爷已经睡着了,你在这边守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宫熠北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迈步离开了。
“你……你这臭小子是什么态度?怎么跟你爸我说话的?”宫父一开始还有点被震慑住了,回过神来后,当即冷着脸冲着宫熠北的背影吼道。
只是,宫熠北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
希尔顿总统套房。
时念初睡得舒畅无比。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澹台珏的身影。
不过被子上还沾有他清冷的香味。
时念初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要是每天早上都能够这么醒来,那就好了。
时念初难得赖了一会床,洗漱好出去的时候,发现澹台珏正坐在餐桌前等她。
餐桌上还摆着各式各样的早点。
“过来吃早餐。”澹台珏听到动静,抬头招呼了一声时念初。
时念初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他的身边。
“睡饱了确实是有点饿。”时念初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吃。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澹台珏和时念初都没在意,两人自顾自的用餐。
一旁站着的纪子晋随即上前开门。
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脸上没有任何诧异。
只面色淡淡的开口:“我家总裁和时小姐还在用餐,你可能需要等一下。”
“好,我就在外面等着,如果澹台先生和时小姐用完餐了,麻烦给我通报一声。”宫熠北完全没有任何被怠慢的意思,反而是一脸恭敬的点了点头。
“好。”纪子晋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关上了房门。
这位宫家大少爷,好像终于是认清楚形势了。
纪子晋关上房门后,也没有去打扰澹台珏和时念初用餐。
一直等他们吃完后,纪子晋才上前。
“总裁,时小姐,宫熠北在外面等着。”
“他来找你的?”时念初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澹台珏。
“也有可能是来找你。”澹台珏优雅地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手。
时念初挑了挑眉,然后看了一眼纪子晋:“让他进来吧。”
“是。”纪子晋随即再次朝着门口走去。
这一次打开门后,直接往旁边让了让。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宫熠北,随即沉步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和澹台珏并肩而坐的时念初时,眼底的眸色瞬间闪烁了下,不过很快也恢复了正常。
“时小姐,之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和您一争高低,今天,我是特意过来跟您道歉!”宫熠北缓缓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那一瞬间,宫熠北的下颚线都绷得紧了些。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时念初面前低头。
也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变成如今这副局面。
“宫大少爷之前不是还挺傲气的吗?怎么这才过了一天,就又巴巴跑过来跟我道歉了?”时念初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
语气听上去有些嘲讽。
宫熠北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是我愚蠢,企图以浮游之力撼动大树,还请时小姐不要跟我一般计较,高抬贵手,放过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