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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颜希答应后就挂了电话,点开微信把时间地点给他发了过去。
刚发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
伴随着的,还有聂言深的声音:“开门,有事找你。”
颜希把手机扔在床上,走过去把门打开,言语间也没了往日的温柔,只疏离和淡漠:“什么事。”
“爷爷找你。”聂言深把手机递了过去,“说你电话正在通话中打不通。”
颜希一顿,猜测可能是刚才正在跟萧毅尘打电话导致的,接过他的手机,声音都跟着放柔了:“爷爷。”
“这么晚打电话给你,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
“刚刚你跟言深走的急忘了跟你说,上次你给我留的那一盘残局,我到现在都还没解开……”
两人在电话里聊着。
聂言深也没去听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自从爷爷跟颜希关系好后,他找自己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跟他说的最多的也是:希希肯定比你更有办法,你这棋艺没希希好,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孙子之类的。
颜希成了爷爷的“亲孙女儿”。
他则被爷爷各种嫌弃。
想着这些。
聂言深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温柔耐心跟爷爷说话的人身上。
这份温柔,他也曾得到了两年。
正这么想着。
颜希放在床上的手机震动声响起。
聂言深下意识看去,还没等他看清楚内容,颜希就快速的拿到手里,把屏幕给息屏。
整个过程一秒钟不到,快到让人没反应过来。
“已经跟爷爷谈完了。”颜希把聂言深的手机还给了他,神色镇定,“你的手机。”
聂言深没接。
他的眼睛还看着颜希背在身后的手机上。
虽然刚才没看清内容,但他好像看到了三个字——萧毅尘。
“不要?”颜希还保持着递手机的姿势。
聂言深眸色有些发深,并没有去接手机:“刚刚谁给你发消息。”
“这是我的隐私。”颜希回答的很坦然。
聂言深脱口而出:“我是你老公。”
颜希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此刻的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比平日多了几分清隽,袖口被他往上挽了两下,露出一截肤色偏白的手臂。
不看他做的事,单单这张脸还是很能打的。
聂言深看懂了她的眼神:“只要我们一天还没领离婚证,我就有权知道你在跟谁联系。”
“聂总可能不太熟悉法律。”颜希把收回了把手机递给他的手,“即便你是我的老公,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你也没这个权利。”
“颜希。”聂言深周身多了几分薄凉。
萧毅尘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
虽然不在一个圈子,但也知道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做事从不给人留退路的人。
颜希若跟他扯上关系,被卖了都不知道!
“把手机给我。”
“不给。”
“非要逼我自己来拿?”聂言深眸色有些深。
“要我给你也不是不行。”颜希不想跟他动手,找了一个理由出来,“你得把你的手机也给我看。”
聂言深没多想,只想看她联系的那个人是不是萧毅尘:“可以。”
“我会看你跟许佳苑的聊天记录。”颜希说出他会拒绝的理由。
聂言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短暂的思考过后果然拒绝了:“不行。”
“那我也不给你。”颜希态度摆的很明确。
这话说出后,聂言深沉默了好久,那双黑的纯粹的眼睛一直看着的颜希,似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最终他也只是扔下几个字就拿着自己的手机离开了:“随便你。”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颜希也没有去管他生气,把门关上后就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两人也没怎么说话,聂言深中午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出了门,颜希也去见了萧毅尘。
两人约在一家餐厅见面。
她去的时候,萧毅尘已经到了。
萧毅尘跟聂言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聂言深周身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距离感,萧毅尘则是对谁都是一副礼貌的笑容。
这种笑容,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生气是这样,高兴是这样,不待见还是这样,被白景等人送了一个萧狐狸的称呼。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对颜希极好。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颜希推开包厢看到他时,脸上浮现轻松又自然的神色,“不是说的十二点半吗?”
“你说为什么。”萧毅尘唇角带着弧度,俊逸儒雅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身上穿着灰色的休闲西装让他看起来像极了邻居家品学兼优的大哥哥。
与此同时。
包厢外面走廊上。
聂言深面色淡漠的跟两个人男人走在一起,一个邪佞慵懒,一个温润如风,长得都极为出众。
“言深,刚刚进去的是你即将离婚的媳妇儿吧?”邪佞男人勾了勾唇,言语间带着几分打趣和玩味,“若我没记错的话,今日定那个包厢的是帝都萧家继承人,法学界的翘楚萧毅尘。”
聂言深身形一顿。
他停下脚步回眸看他,眸色深了深:“谁?”
“萧毅尘。”邪佞男人重复了一遍。
聂言深视线锁住那道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思考,长腿一迈就朝着包厢走了过去,脑子里全是颜希跟萧毅尘卿卿我我的画面。
这女人,竟然真的很萧毅尘混在了一起!
“不拦着他?”温润男人问。
“有好戏看为什么要拦?”邪佞男人眼中兴味浓浓,双手插兜。
聂言深带着浑身寒气把包厢门给打开了,一进门就看到萧毅尘跟颜希挨着坐,看起来关系极好。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他们极有默契的抬眸朝这边看来,看到是他后,颜希顿了顿,疑惑出声:“聂言深?”
萧毅尘也看了过来。
聂言深跟他的视线一触即离,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像是什么都没看到的把门重新关上:“抱歉,走错包厢了。”
颜希:“……”
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想得出来?
“不解释?”萧毅尘偏眸,缓缓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颜希对聂言深已经破罐子破摔,说的洒脱,“你之后要是跟他碰面的话,别把我身份给抖出去了,我现在在他那里,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