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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眼里却是饱受非议,雌雄难辨,有两次走街上还被人当成了男孩子,所以她在头上戴绢花表示自己是女子,免得再被认错。
看见许茹跟自己这么说,她侧身看了凌若风一眼,"我们见过面吗?"
"别理她,丑女人一个,你看今天我让厨房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还有这些点心都是你爱吃的,快吃饭吧。"因为从进来开始许茹都没有跟他说话,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要这样说话。
许茹听见他那样说很是无语,这个小屁孩又咋了,自己好像没招惹他吧,于是朝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天凌天放说的那些话,到现在还在脑海中徘徊。她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到底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初见他的时候,被他的气质和外貌吸引,然后是他对家族兴亡所承受的痛苦的同情。
难道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从同情开始?她自问。想了好半天,她也没找出喜欢上凌天放的原因。于是心烦意乱的起来,找来纸和笔,开始构思着火锅店的装潢。
夜凉如水,凌天放站在书房的窗口,静静的看着远处院落的烛光。月光从云中爬出,洒在他的身上,拉长了地面上的身影。
清晨,许茹被窗外的鸟声吵醒了。
以前在许家坳时,每天早上是被隔壁三婶家的公鸡叫醒,现在却是被门外的画眉叫醒。
她刚穿好衣服,就听见了敲门声,"姑娘,您起身没?"
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端着青铜脸盆走了进来,看见她正在给自己绾发,就走到她身后,"姑娘,让奴婢给您梳头吧。"
"那就劳烦你呢,就梳我往日的发式。"她把木梳递给小青。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发髻就绾好了,上面还别了两朵粉红色的小绢花,像海棠,又像桃花。
梳洗完后就跟着丫鬟去了饭厅,只有凌若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懒女人,也不看看现在几时了。"他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不再说话。
"怎么没见你爹,他不吃早饭吗?"许茹看见桌上摆了几个菜,一个清炒白菜心,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陈皮兔丁,还有一盘小笼包子,她面前放了一碗稀饭。这有钱人家只有两个人都吃这么多菜,在家里不是咸菜就是土豆,她心中微微感慨。
"父亲他早就去巡视铺子了。"他不停歇的又吃了几口,就站了起来,"我去学堂了。"转身离去。
"哦,额?"他去上学了?许茹看看外面的天空,这才八点的样子啊,古代孩子上学也是这么早吗,况且他饭也没吃几口唉。
吃过饭以后,许茹一个人就在凌家院子里到处溜达,来了这么久,怎么也没看见有女主人呢?路上遇到几个下人,都点头向她行礼。
她本来打算让早上给自己梳头的那个丫鬟带自己出来逛逛的,可是吃完饭就怎么也找不到她了。出了内院的拱门,就到了外门的花园,一个池塘占据了院子的三分之一,人工修筑的小河,绕着院子一圈,通向院外,池塘里种满了睡莲,这个时候叶子已经发黄,些许的还泛着绿色。
"你是何人,竟然会在此随意行走?"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年纪大概有十六七岁,明眸酷齿,柳叶弯眉,瓜子脸上略施粉脂,看起来楚楚动人。她施施然的从桥对面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走到许茹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就笑了起来,"哦?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穿的不伦不类的,你这是往哪去?"许茹见她说话神态很是成熟柔媚,比较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就在这院子里随便逛逛,你又是谁?"
"这里也是你能随便逛的,究竟不知道是谁放她进来的,你还是赶紧出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示意身后那个丫鬟,让她带她出去。
"不用,我知道路。"不等那丫鬟来拉她,她自己就从来的路上转身往回走。
那黄衣女子看她往内院走,不是出去的路,就急了起来,"你怎么往内院走,出去从这里走。"她指着刚自己走过的那座桥,"从那边走廊往前,过了拱门直走就出去了。"
许茹懒得理她,为什么不能进内院,我自己不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吗?况且内院有什么隐私不成,还不能让别人进去?
凌家是有规定的,没有少爷允许,外人不得随意进出内院,连她这个管家的女儿,要进来也是需要主人召见才行的,更别说是女人了。
"喂,我说你呢,你给我站住!"她快步跑到许茹前面挡住她,"再不站住我喊人了!"
这时候从拱门那你匆匆走来一个小厮,朝许茹说,"许姑娘,我们少爷让我请你去一趟。"
"正好,我也无聊的很。"说着她就跟着小厮离去。
红杏看着她跟着小厮一同进了内院,撇了撇嘴,跟着那丫鬟转身离去。
她跟着小厮到了书房,发现房间里竟然有四个人,而且有两个自己没见过。
待小厮出去以后,凌天放向站在那得许茹介绍了其他两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起来很威严,额头上深深的纹路看得出他经常紧锁眉头,但是眼睛里发出警惕的目光让人不可小觑。此刻他正紧盯着她来回的瞧着,这人就是凌天放的父亲,凌老爷,凌敖翔。
另一个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或许是保养的比较好,头发还是乌黑发亮,凌天放称呼她叫方管家,大家都喊她方嬷嬷,是凌天放的乳娘。凌家有两个管家,一个是孙壁炎,主管外院事物,一个就是这个方嬷嬷,主管内院事物。据她介绍,这两个人都是对凌家忠心耿耿,非常可靠。她知道凌家老夫人早些年过世了,而那个少夫人,前些天才从招娣嘴里八卦到,早些年也死了。许茹心里对那个少夫人一阵惋惜,凌天放这么优秀的男子,那少夫人也是没命享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