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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出来以后,应登颖又开始挨个找学生们聊天了。
云雾来午觉睡得正香, 被前一个从办公室谈话完毕回来的男同学叫起来:“仙女, 醒醒, 应老师办公室找。”
以前每次午觉铃声响了以后, 云雾来都至少要花一节下课时间醒神,这期间基本是呆愣愣坐在位置上发呆的状态,即便迫不得已理人也不会有好脸色。
今天的云雾来也依然是一个有起床气的云雾来。
她黑着脸,眼皮耷拉着, 没有理会传话的男同学。
并且她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维持着双手交叠在桌上的动作, 好似她随时都准备埋下头去继续睡一觉。
男同学见她没反应, 不放心地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催促道:“仙女,快醒醒,应老师找你呢。”
要是云雾来去晚了或者不去,应登颖指不定要怎么怪罪他。
仇雨没午睡,在后面刷题, 她跟云雾来形影不离待了快两个月, 彼此已经很了解, 知道男同学要是再逼逼叨叨下去, 云雾来大概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了, 她忙对男同学说:“知道了,她一会就会去的。”
男同学这才放心走开,压根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场浩劫。
仇雨一边做题, 偶尔抬起头看看前方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云雾来。
她没催促,给云雾来缓冲的时间。
仇雨本次月考比前次进步那么多,没落到应登颖半分肯定和鼓励,吃完午饭就被叫去办公室批了一顿,就因为她进门出于礼貌笑着叫了声“应老师”,应登颖开口就是“这么高兴,你不会考这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知足者常乐了吧?”
后面又是一顿冷嘲热讽,仇雨眼眶红了好几次。
回到教室,仇雨哪里还敢浪费时间睡午觉,马不停蹄开始刷题。
仇雨怕云雾来也被应登颖骂,所以等了约莫三分钟,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云雾来的肩膀,像在触碰一颗定//时//炸//弹,小声叫她:“雾来,去下应老师办公室哦,迟太久应老师要不高兴的。”
云雾来点头,慢吞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只是有一点起床气,但并不是不辨是非,面对好意,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让别人难堪。
她今天的起床气格外旺盛,因为她做了一场不太舒服的梦。
去办公室的路上,她把被打断的那场梦给完完整整地回忆起来了。
她梦到祝凯旋跟她说:“傅行此怎么可能喜欢你?”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她有这么差吗,傅行此怎么就不能喜欢她了?
这姑且不计较,反正她本来也不想傅行此喜欢她。但是如果傅行此不喜欢她,那就是他祝凯旋确实喜欢仇雨咯?
又是酸奶妹又是仇雨的,他还真是风流多情,一代浪荡公子。
云雾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应登颖正皱着眉看班里的成绩表。
看到她进来,放下纸,责备道:“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
应登颖性子急,恨不得被叫到的同学都能立刻闪现在自己面前。
云雾来一脸红彤彤的睡痕,眼神略显呆滞,不消多说是在睡午觉。
应登颖话里有话道:“你心态倒是挺好的,这个时候还能睡得着觉。”
云雾来懵懂地眨了两下眼睛,直言道:“不睡午觉的话,我下午上课会没有精神。”
应登颖让她噎了一下,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质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怪我不该把你叫过来,害得你下午没有精神上课了?”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不过云雾来理智尚存,知道再说下去就涉嫌恶意挑衅老师了,于是低了头乖乖闭嘴。
应登颖看她态度还算端正,这才停止在午睡这个话题上进行纠缠,点了点成绩表:“你这次考试怎么回事,根本就是原地踏步,前一次不是进步蛮大的嘛?是不是觉得反正不是班里最后一个了,就高枕无忧了?”
云雾来无言以对,这次考试确实存在一定的小失误,但应登颖把话说得太难听,导致她有点不服气,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说得容易,要是每次都能前进个八//九名,那不出几次考试,我岂不是就能问鼎高一九班了。
十三四岁的年纪,本来就正处叛逆期,再加上云雾来对应登颖的印象不是很好,应该说整个高一九班对这个班主任的印象都不太好。应登颖是那种学生时代很惹人讨厌的老师,过分注重文化分成绩,没什么亲和力,说话做事咄咄逼人,从不站在学生的角度思考问题。
班里同学在背地里吐槽她,说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她更年期吧”和“她老公真可怜”。
祝凯旋和傅行此进到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应登颖当着整个办公室的面,既不顾忌有同事想睡会午觉,也不顾忌十几岁的女孩子自尊心很强,任凭自己的声音响彻安静的办公室:“你好几门课的分数都没有到班级平均分,特别是物理,是你最弱势的科目,比班级平均分整整少了10分,严重拖后腿,所以我说你心态好,如果我是你,我是睡不着午觉的。”
云雾来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
祝凯旋的角度望过去,她干瞪着眼望着地面,眼睛一眨也不眨,侧脸透着某种倔强,和显而易见的隐忍。
李光辉冲他们招招手。
祝凯旋撇开视线,跟傅行此一起走到李光辉面前。
应登颖:“你是不是最近在美术上花了太多时间了?”
云雾来沉默一小会,不情不愿地说:“没有。”
“我跟你说过的,一切以学习为重。”应登颖自己心里已经认定了,所以压根不听云雾来说什么,“一般学艺术的都是什么人?那些读书读不进去的人,我是真的想不通你,明明可以靠文化分考个好学校,为什么非要走美术这条弯路?放眼我们整个年级,只有你和1班一个音乐生是特长生,现在人家已经答应了暂时放下音乐,专攻文化课,可你呢?”
应登颖在为班里学生的学习成绩焦心,而李光辉想说的是下个月中旬的班班有歌声比赛,这么一对比,显得他极为玩物丧志,不务正业,所以他没敢大声说话,示意两个学生再走近些,唯恐让第四人听见:“音乐老师说你们两个都不肯当指挥?也太没有集体荣誉感了吧。”
傅行此马上甩锅祝凯旋:“让他来,以前初中的时候他当过。”
他没说自己初中的时候也当过指挥。
“那再好不过了呀。”李光辉看向祝凯旋,“凯旋,那就你吧?”
祝凯旋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云雾来和应登颖那边,压根没留意李光辉说了什么,被点到名字,他回过神,快速回忆了一下刚才都听了些什么,断然拒绝:“我不想当。”
评委老师也都是视觉动物,指挥长得好看很加分,所以李光辉和音乐老师都一致认定要从祝凯旋和傅行此两个人里面挑一个人当指挥,当了两个月高一四班的班主任,李光辉多少有点了解自己的学生们了。
柿子要挑软的捏。
祝凯旋就是两个柿子里面,比较软的那个。
而且是软多了。
傅行此连运动会都不肯参加,一米八几的大小伙,体育竞技摘得干干净净,谁劝都不好使。
所以指挥一事,李光辉压根没指望过傅行此,把两个男孩子叫过来,本身就抱的说动祝凯旋的目的。
他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凯旋,你看看隔壁九班的班主任,人家小姑娘这次班级排名还进步了两名呢,都被狠狠批评了,你从上次全校第三落到这次全校第五,我什么都没说你,排名这种东西,起起伏伏很正常。但我体谅你,你也得体谅我吧,我之所以看重班班有歌声比赛,还不是希望你们在最美好的年纪能够拥有相对丰富的生活,在高中时代拥有美好的记忆,而不是被学习淹没,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李光辉可太能说了,说得有理有据,情真意切。
祝凯旋在他包含着期盼和渴望的眼神里,举起白旗投降:“明年别找我了。”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李光辉二话不说,满口答应:“没问题。”
祝凯旋答应得太干脆了点,李光辉尝到了甜头,开始得寸进尺,拿出运动会的报名表来:“体委说下礼拜的运动会还有几个项目没人报,你们看……”
祝凯旋:“……”
李光辉的嘴皮子还是相当利索的,拿捏人心的本事也到位,不但搞定了班班有歌声比赛的只会,还劝说祝凯旋报了一个运动会项目。
本次任务圆满成功。
“好了,别的也没什么事。”李光辉乐开了花,“你们回去吧。”
祝凯旋视线快速掠过不远处。
应登颖话说得挺刺耳,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听了很不舒服。
他现在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就连背影都倔得要命。
不知道她有没有哭。
傅行此刚转了个身准备走,就听到祝凯旋说:“李老师,行此也想报名运动会。”
傅行此:?????
他差点没把“我操”宣之于口,当着满办公室老师的面,硬生生咽下去的。
李光辉眼前一亮:“真的吗?”
傅行此:?????
祝凯旋无视傅行此【你他妈在发什么疯】的眼神质问,信誓旦旦对李光辉说:“真的,刚才过来的路上他亲口跟我说的。”
李光辉生怕傅行此拒绝,立马拿出报名表来:“太棒了,我就知道,行此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孩子,肯定有集体荣誉感。”
并没有任何集体荣誉感的傅行此:“……”
李光辉和祝凯旋齐心协力,师生俩发挥了极高的默契,对傅行此进行了威逼利诱,终于勉为其难说服其报了3000米。
而另一头,应登颖还没完。
就在傅行此满脸不爽,再度打算离开的时候,祝凯旋的一句话再度把他钉在了原地。
“行此,你要不把跳高也报了吧,男子项目就剩这一个空着了。”
傅行此:?????
李光辉的眼睛更亮了,亮得一般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我不要。”傅行此不是一般人。
又是一顿扯皮。
最终的结果又是傅行此输。
等俩人终于从办公室出来,傅行此倒是收起了之前不情不愿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似笑非笑。
祝凯旋装作没看到。
走到拐角的时候,他微微侧目,往后面看了一眼。
傅行此心知肚明,悠哉悠哉开了口:“心疼坏了吧?”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祝凯旋没好气。
“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办公室里,你对九班班主任的怨恨几乎已经到了没法隐藏的地步?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上去暴揍人老师。”傅行此摇摇头,玩味地感叹道,“为了女人不惜插|我两刀,就为了拖延时间多陪人家一会。啧。”
祝凯旋:“……”
傅行此:“原来你不仅纯情,还是粒痴情种。”
祝凯旋冷笑道:“你脑洞挺大的,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傅行此说。
祝凯旋:“门儿清。”
云雾来在办公室里接受了应登颖长达半个小时的腥风血雨的洗礼,站得脚都麻了,到后半程,她练出了自动屏蔽应登颖的本事,兀自天马行空,神游天外。
直到午觉叫醒铃响起,应登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开始说结束语。
云雾来也集中精神。
应登颖说:“老师都是为了你好,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跟你说的话吧,你接下去……”她手指在名单表上划拉几下,“把徐佳雨给我叫过来。”
回到教室,仇雨满面愁容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关心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老生常谈,让我别学美术。”云雾来耸肩,拍拍还在睡的徐佳雨,“徐佳雨,应老师找。”
仇雨看她眼角干干净净,有些佩服:“你好勇敢,被凶了这么久都没哭。”
云雾来说:“可能是我心态比较好?”
其实她此时此刻心态很不好。
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有七情六欲,谁被骂能开心?
而且还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
还……当着祝凯旋的面。
碰到这么个班主任,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云雾来连带着看语文作业本都不顺眼了,把摊在桌子上的《课后一练》狠狠一合,愤愤然丢进了桌肚。
眼不见为净。
接下去的日子,云雾来和仇雨开启了点外卖的生涯。
外卖20块起步,比食堂吃饭贵不少。周五放学以后,云雾来本打算跟父母商量一下下周开始增加点生活费。
苏菀次日要出一趟远门,家里的财政都归她管,所以她晚上睡前提前把明天云雾来要上美术课的钱给了她。
周六的课比周一那节还贵,六十分钟的课程达到了一千八的价格。
云和光看着老婆把一沓红彤彤的毛爷爷给女儿,不禁感慨:“我这是养了头吞金兽还是碎钞机啊?”
云雾来默默把增加生活费的要求给咽了回去,算了,虽然也没打算多要多少钱,但能省一点是一点。
要知道,妈妈一个月才给爸爸一千块钱零花钱,爸爸还能抠抠搜搜地存点私房钱下来。
等到新的一周,又连着吃了两天外卖,仇雨先扛不住了:“不行了,我昨天买了两瓶护肤品,钱包告急,实在是吃不起外卖了,我们还是吃一段时间小卖部吧。”
云雾来想起被小卖部饭团支配的恐惧,说:“还是吃食堂吧。”
能吃食堂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仇雨不想勉强云雾来:“那见到他们……没关系吗?”
“没关系。”云雾来说。
总不能一直躲下去,傅行此也没可能那么长情,得不到回应,迟早会放弃。
说不定已经放弃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彻校园,傅行此在后门口等了一会,等到祝凯旋慢吞吞穿着校服外套出来。
祝凯旋满脸惺忪,眼角有隐隐的亮光,是刚打过哈欠的痕迹,没走两步,他又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最近你什么情况?”傅行此很迷惑,“怎么天天瞌睡懵懂,晚上干嘛去了。”
“悬梁刺股,凿壁偷光。”祝凯旋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他揉了两下酸涩的眼睛,说,“傅行此同学,我提前通知你一下,下次月考,锦城嘉蓝中学高一届的第一就要易主了。”
“来啊。”傅行此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祝凯旋从来不是肯花大力气去学习的人。
俩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路过喷泉池,有初中好友走过,一眼注意到祝凯旋脚上的鞋,停下脚步惊道:“靠,这他妈难道是传说中只有72双的undefeated吗?”
祝凯旋脚上的鞋出自2005年undefeated x air jordan4联名发售,全球限量72双,是许多鞋迷眼中当仁不让的神话,几年过去,价格一飙再飙,祝凯旋拿到这双鞋着实费了不少功夫,辗转了好几手,才从一个美国球鞋发烧友那里买到一双全新的aj 4 undefeated。
对方好说歹说才忍痛割爱,代价是掏空了他这几年攒下的压岁钱。
得到祝凯旋肯定的回答以后,初中好友骂道:“靠,富可敌国。这鞋也能舍得穿出来,换我我他妈得放进真空箱里,每天给它烧上两炷香。”
对祝凯旋而言,鞋就是鞋,再宝贝也是用来穿的,爱惜点就是了,而不是放在家里供起来,所以昨天晚上漂洋过海才收到的鞋,他今天就穿出来了。
有生之年得以一睹aj 4 undefeated的真容,初中同学恨不得顶礼膜拜,但大庭广众之下,既不能趴下去看细节,也不可能让祝凯旋脱了拿起来,只得依依不舍地和祝凯旋约定:“这周末我来你家看鞋啊。”
“行。”祝凯旋爽快地答应了。
初中同学走后,傅行此提醒祝凯旋:“看这天下午怕是要下雨。”
想到aj可能要浸水,祝凯旋一阵肉痛,但男孩子总归是要面子的,穿都穿了,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多丢面,于是逞能道:“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傅行此嗤笑,腿冲他伸过来,“那你让我踩一脚。”
“你敢。”祝凯旋走开一步,威胁道,“你敢动我鞋一下,我就把你丢进喷泉池喂锦鲤。”
一路插科打诨走到食堂二楼楼梯口,俩人原打算继续往上,但楼梯上下来不少人,有人大声嚷道:“三楼今天不开。”
三楼不开,那就去二楼。
少了一层食堂,导致二楼的客流量明显比以前多出不少,队伍也较平时更长,两个男生随意找了队看起来人最少的排了进去。
排了没一会,祝凯旋就注意到队伍前方排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正是好几天没在食堂出现过的云雾来仇雨二人组。
两个姑娘有说有笑,在前头几个人高马大的高二学生的遮挡下,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他眼神几乎没有停留,继续若无其事和傅行此聊天。
又过一会,傅行此拍拍他的肩。
祝凯旋知道傅行此肯定也是看到她了,不想被起哄,干脆装作不知:“干嘛?”
果不其然,傅行此朝前方云雾来的方向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看。
祝凯旋看一眼,云雾来在打饭了,伸着食指给食堂大妈比划自己要吃的菜,嘈杂环境中,隐隐能听到她清澈的声音:“不是这个,再过去一点……也不是,再过去一点……对对对。”
“关我什么事。”他收回视线,冷淡地回应。
这几日来,祝凯旋面对云雾来都表现得十分冷淡,偶尔在学校碰到,也都是目不斜视,从头到脚透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淡然,搞得傅行此有点摸不透他的态度了,怀疑道:“你真的假的?”
祝凯旋不置可否。
云雾来打完饭,走出队伍,她和仇雨聊天聊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祝凯旋。
直到她的脚一不小心轻轻踢到了另一个人的脚,她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下意识侧头望去。
“思”的尾音随着她看到鞋子的主人,硬生生中断了。
怎么又碰到他们两个了?
今天她和仇雨下楼非常快,没在路上看到他们,还以为今天终于能够清净地吃顿饭了。
云雾来没太当回事,既然已经说了“不好意思”,该尽的礼节尽了,她就打算走开了。
突然,祝凯旋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手险些碰到她胸前。
云雾来吓了一跳,在他意识到不对劲收回手的同时,她也紧急刹车并抬高餐盘挡住自己前胸,然后不明所以地看他。
两人的对视颇为尴尬,祝凯旋凝视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秒钟。
“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踩到我的限量联名款aj 4 undefeated了?”
什么玩意?云雾来只听懂了aj两个字,她知道这种鞋,长相死丑,完全不在她的审美之内,价格倒是挺贵——男人的钱就是好骗。
不过据她所知,也没贵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更何况,她只是蹭了他的鞋边,谈何踩鞋?要怪就怪他自己把脚放在那么外面,挡别人的路。
就算被踩也是活该。
当然,这些话她只在心里想了想,碰了人家的鞋确实是她理亏,她加大音量,再度向他道歉:“不好意思。”
祝凯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依不饶:“踩坏了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