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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朋满脸惊愕,瞪着钟离言的眼神敢怒不敢言,他举手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老师,是白清初抄袭我的,我才是被抄袭者!要记零分也该是她被记!”
如果白清初被记了零分,那么赌约不是她输了吗?
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想让她干嘛就能干嘛?
想到这里,陈飞朋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脸上不自觉有了底气。
见状,监考老师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怎么说?你有证据?”
这边的动静惹得整个考场的人都看过来,白清初面色自若的给担忧的宫小溪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没事。
陈飞朋的话让白清初差点给他跪下了!
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像他这么没品的男人。
黑发少年红润的薄唇紧紧抿了一下,正要开口,就被白清初抢先。
“老师,这是我的试卷。”白清初将自己的试卷交给老师,然后转头拿起陈飞朋的试卷。
“这个是他的,到底是谁抄袭谁,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一看便知。”
监考老师正好是教语文的,一看白清初的一手好字,印象就好了几分。
两份两份试卷一对比,前者字迹清晰,整张试卷写得满满当当,显得游刃有余。
而后者,一手狗爬字不说,大面积的空白,落笔也是犹犹豫豫的。
监考老师面色不豫的盯着陈飞朋,一脸严肃道,“成绩不好没关系,人品却是很重来这么多年的学习,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
大家毫不给面子的哄笑起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趁机交头接耳,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陈飞朋被监考老师训得面红耳赤,偏偏又不敢随意招惹这里的老师,钟离言又神秘,但是据说背景很强大,没人敢惹他,他自然也不敢。
“现在,你立刻给我出去!”
于是,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白清初身上!
“你给我等着!”
在路过白清初的时候,陈飞朋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
略微肥硕的身体还不忘撞了撞白清初的桌子,要不是她反应快,卷子文具就被撞到地上去了。
白清初护着心爱的文具,对着陈飞朋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老娘等着你呢!快点滚滚滚!”
“你!!”陈飞朋还想再说点什么,被监考老师厌恶的提着耳朵丟了出去。
教室再次归于平静。
二十分钟后,铃声一响,前排的同学开始收试卷。
白清初这组的试卷收得快,因此她便无聊的四处张望,在看到钟离言的试卷时,嘴角抽搐。
难怪这位大爷在这里考试,整张试卷,他只填写了姓名班级学号!
厉害了我的哥!
察觉到她的视线,黑发少年看了过来,如黑曜石般的黑眸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眼中还有她分不清的情绪。
“考不上第一名就让那个渣渣为所欲为?”
黑发少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呃……”为所欲为这词语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无所谓啦,反正我对自己语文有信心。”
应该说,除了数学,她对自己所有科目都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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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么自信,万一翻车了,让你陪他睡觉你怎么办?”
黑发少年俊美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冷凝,说这句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层寒气。
白清初不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怒火从哪里来,不解的抓了抓头发,“那也得他有那个本事打得过我啊。”
这种虚胖的弱鸡男人,她一挑三,不一挑五都成,怕他?不存在的。
黑发少年打量了她一会儿,半晌,默不作声的移开了视线,只是身上的气场仍旧冷凝,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宫小溪交了试卷之后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挽住白清初的胳膊,“阿初,那个男生是怎么回事?”
将文具整理进书包,“之前大概是受人指使,跟我表白想要侮辱我,被我拒绝了,心理不平衡罢了。”
“切,就这种人,还想来钓你?!脑子抽了吧才找这么丑的男生!”宫小溪满脸不屑。
白清初摸了摸自己的脸,手触到黑框大眼镜,“大概是她们觉得我长得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优秀的男孩子。”
宫小溪被她自怜自艾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你还丑呢,要是你丑我就没法见人啦!”
白清初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宫小溪会意的闭上嘴巴,眯着眼睛四下看了看,才歉疚的拍了拍胸脯。
“幸好没人看到,不然就坏了你的事了。”
白清初笑了笑没说话。
教室里就剩下她们两个,她才没有阻止宫下去。
剩下的几场考试,除了数学白清初都做得很是轻松。
坐在后面的陈飞朋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吃了亏,就再也没敢找着她要抄的,而是自暴自弃的趴在了桌上睡觉。
钟离言如法炮制的交了白卷。
老师马不停蹄的改卷也得改半天时间,就安排学生们自习,但是没几个学生是老实的,几乎都在外面撒丫子到处乱逛。
教室上面那个班级似乎在跳舞,将天花板震得轰隆轰隆响,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学习,白清初合上课本走出了教室。
穿过长长的走廊,白清初走下楼梯,正要出教学楼就现在前面的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清初不想凑热闹,隐约听到宫小溪的名字后,努力往里面挤。
就见围在最中央的蓼城昱想要去拉宫小溪的手,低声下气的模样是前所未见的。
“小溪,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选个地方好好说不行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宫小溪满脸冷酷无情的甩开了蓼城昱牵过来的手,“在你宣布我不是你未婚妻,只是小时候玩伴的是时候,我和你之间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宫小溪冷冷的盯着面前低三下四的男人,一字一顿道,”蓼同学,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好吗?”
见自己都这么服软了,宫小溪还是油盐不进,蓼城昱也起了几分火气!
“宫小溪,你们宫家真是忘恩负义!一看我们家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过河拆桥,不留一丝情面!”
到了这个时候,蓼城昱露出了本来的狰狞面目,看得宫小溪心里一阵恶心反胃。
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自己是有多眼瞎才会看上他!
“蓼城昱你可真会倒打一耙,宫家什么受过你们家的恩惠?你倒是给我说清楚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