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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栖霞苑发生的暗杀事件整个白府没有其他人知道。白夫人只听说了今天招商钱庄有存银子拿鸡蛋的事。今天一大早她就将府中的丫鬟婆子召集起来,让他们带一两银子去排队,带回来银票交给自己鸡蛋交给厨房。
白薇有点担心:“母亲,万一这个什么钱庄是骗子怎么办?”
“不会的,你看看这招商钱庄的位置,是朝阳大街,这条街上的铺子你知道租金就要多少钱的?!况且只需要放五天,有这个便宜我为何不要啊?”
白薇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相对于招商钱庄的顺利开业,此时作为皇上密使的轩辕庆却遇到了难处。皇帝老子收到密报,有一批南疆人秘密潜入了大周国的南达郡,他们还利用宗教发展自己的势利,蛊惑自己的信徒,试图分裂大周。
轩辕庆本以为只需查找到那些南疆人一举剿灭即可。可到了南达郡才知道这些南疆人以布教为名,同时又以巫医之术治好了不少当地的百姓。现在这个名为火神教的宗教信徒已达一万多人,甚至有些大周官吏的家眷也参与其中。
秉承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轩辕庆易容后以袁庆的名字也混入了火神教。经过了十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个火神教给人治病是用一种黑色的膏体让人吸食。所有用过的人都感觉这就是神药!入会的人是可以以九折的价格购入的,而不是该宗教的成员哪怕愿意出高价也不一定能买到。正因为这样,这个宗教飞快扩张,而且信徒的忠诚度极高,而大周国的银子也源源不断地流向了南疆,同时还有大周国的地形图,城防贸易等等看似有用的没用的信息也流入了南疆。
轩辕庆也购买了一份,只是他没有吸食,他是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人们会趋之若鹜。
轩辕庆将这膏体通过雪狼会的渠道穿回了京城,再辗转传到了太子手中。
到太子手中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了。太子望着手中这黑不溜秋的膏体反复端详,最后还是决定请太医院院首。
王院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夫了,摸闻看都无法知道这是什么药材。听说是吸食的,他掐了一点点烧了一下,一股奇艺的香味让人闻后精神气爽。王院首只能说此乃奇药,但他不认识,不知道药性药理。
太子又找来孟府的邢先生,他跟院首不同,邢先生就是走江湖的,见多识广。
邢先生仔细端详,又听王院首说起闻后感受,他对太子说道:“殿下,草民曾去南疆时听说过他们那边有一种圣药,可以医百病。花开时极其妖娆艳丽,将其浆果炼制就是圣药。当地人称那植物是圣花。但普通老百姓是不能种植的。只能由皇家指定几个药铺才能种植。草民还听说这圣花收割后也只能交给南疆国师,由他统一炼制。一般老百姓也都看不到,只能在黑市可以买到一点。”
太子的眉头紧锁,看来这次南达郡的邪教事件是南疆皇室有计划的行动,而非普通的细作事件。
“那么先生可知道此物的药理药性?”王院首求知若渴。若真能治百病就有必要向皇上提出采购计划的。
邢先生摇头,“我也只是听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说着,突然眼前一亮:“太子殿下,你可以让白姑娘看看。她也许认识。”因为院首还在一旁,邢先生说道含糊。
“我本宫怎么把她给忘了!”太子也想起了白芷,“请!”
对于太子的召见,白芷有点想不通。自从那次拆线后她与太子就没有交集了。在宫宴上碰到也只是行个礼而已。
但太子召见自己不能不去啊!
白芷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也闻了闻,同样扣一点燃烧。一旁的王院首一边惊讶于白芷的年龄,一边感慨她做事的老道。自己当时也是这样操作的。
她肯定地说:“这是鸦片。”
“鸦片?这是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白芷头疼,看来大周国目前还没有鸦片,但她该怎么解释?签于它的害处比益处多,她还是选择往坏里说。
“鸦片是一种毒品,它作用于中枢神经,可以使人忘却疼痛,让人感觉愉悦。但是它最可怕的是会让人上瘾。它一吸会上瘾,上瘾后很难再戒掉。吸食一段时间后人会萎靡不振,干活做事都提不起兴趣。当毒瘾上来而吸食不到时,整个人会出现头晕头痛,恶心呕吐,打哈欠流鼻涕,不安,神经质等等。所以有上瘾的人为了吸到这一口,可以忘记礼义廉耻,任人摆布。”
三人听了大惊失色,这个东西原来这么厉害!
“你没有危言耸听吧?”太子非常谨慎。
“没有,它的危害只可能比我说得还严重。”白芷肯定。
太子心情更是沉重,他必须马上觐见皇帝。南疆人这是狼子野心啊!
“白县主,你与本宫一起去觐见父皇吧。”
此时王院首才知道面前这个小姑娘是白芷白县主。他也默默记下了。
皇帝听了白芷的话将信将疑,“白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芷脑子飞快转着,开始瞎编:“回皇上,这个臣女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还说远古时有一个国家连军队都吸食这个鸦片,打仗时不战而败,而国家的白银源源不断流向国外,成了那国外购买武器的资金重新回来侵略这个国家。”
“那你知道这鸦片是如何制作的吗?”皇帝问道。
“这个臣女不知。因为此物太毒,书上只有这种植物的图画,而没有植物的种植方法和鸦片的提炼方法。书上说这个是不应该存在于世的植物。”
皇帝一想,也有道理。也就问道:“这是什么植物?你可还画地出来吗?”
白芷有点为难,她知道自己的画会如何,只能说道:“臣女画画很差。这个叫罂粟,与虞美人长得很像。无毛的是罂粟有毛的是虞美人。”
“试着画画吧!”皇帝宽容地说道,“请总管和工部尚书。”皇帝吩咐道。
不一会儿,大内总管和工部尚书就到了。
“你们可知道罂粟或虞美人?”
两位大人互相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回陛下,没有听说过。”
“丫头,画好了吗?”皇帝问一旁的白芷。
白芷脸一红,“臣女只画了个浆果和茎。”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拿出了他的画。
大家好奇地看向白芷的画,只见她画了一个下垂的花茎,一个纺锤行的浆果。手法到也算流利,也有些意境。
“这不是满园春吗?每年御花园也都是会种的。”大内总管有点好奇。
“总管,你说御花园种的是有毛还是没毛?”白芷有点惊讶她画得如此总管也能认识。
“这……”总管仔细回忆,“有毛的!”他肯定道。
白芷松了一口气。她现在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对罂粟或鸦片这么感兴趣。只要大周没有,哪怕他在感兴趣也无用武之地。对于鸦片的危害,她想她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皇帝也看了看那图,笑道:“李总管,这也能认出来也难为你了。”
白芷小脸一红,低下头来。
“丫头,这画还是很有意境的。”皇帝不忘鼓励,“太子留下,你们就都先下去吧。”皇帝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