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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苍岭域也不怎么太平,一死死一村,凶手抓不着,还得找其他妖邪来顶黑锅。
不过,这两位镇灵使,似乎眼力见不怎么好。
那春娘所表现出来的妖气,的确是只有幽级巅峰没有错。
但春娘的真实实力,是怨级巅峰。
而被那壮汉随意丢在一边的哭啼婴童,也有怨级初期的实力。
别看现在这俩镇灵使气汹汹的,真打起来,顶多三招!就得嗝屁。
只不过,那婴童,似乎有些古怪,被仍在地上,仍然没有显出真身,依旧在地上哭泣。
但局势的发展让陈默有些诧异。
原本处于绝对优势的春娘居然没有动手,而是在求饶。
“大人,大人饶命啊,奴家从化妖那一刻开始,未曾踏足过苍岭域,这些年来,也就偶尔吃了过往武修的尸首,但那些武修,都是被苍岭域通缉,大奸大恶之人呐。”
“少啰嗦,不带你尸首回去,爷如何交差?妖孽看刀!”
两位镇灵使当即动手,而春娘被逼无奈,显出了尾巴。
狼尾,这春娘,是狼妖。
狼尾一扫,便将两位镇灵使的刀打拖了手。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原本是山贼挂在嘴边的话,如今却是由两位镇灵使说了出来。
这苍岭域的镇灵使.......是真有个性!
春娘没有下杀手,任由两位镇灵使窜逃,只是抱起地上的婴童,幽幽道:
“小郎哟小郎,咱娘俩,又得换地方了,躲在外面的客人,您看完了戏,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陈默见两位镇灵使夺命狂奔,见不着踪迹之后,才从暗处现身。
陈默对自己的隐匿功夫很自信,但对方毕竟是狼妖。
狼鼻子,可不比狗鼻子弱。
被察觉,倒也正常。
陈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门口,倒是并未踏入其中。
“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陈默没有主动显露自己的修为,但想来这春娘是已经探得大差不差了。
春娘没有能留下陈默的把握,老老实实回答道:
“自然是真。”
陈默:“不说实话,你和你的儿子,都得死,我耐心有限。”
春娘慌张道:“奴家真的从未踏入过苍岭域,从未害过无辜的人族!”
陈默往后退了几步:
“这几句倒是真的,不过换地方,能换到哪儿去,这土坯房看着破旧,实际上,应该坚固得很吧?”
春娘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位兄台,奴家不愿与你动手,还请兄台,不要欺人太甚。”
“你们又不是人,再者说,本镇灵使很好奇,这用土堆起来的东西,怎么就能散发妖气呢?”
陈默左手掏出黑玄令,在手中掂了掂,也算是给春娘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又是镇灵使,刚才为何不一起出手?”
“你的问题,不在本镇灵使的回答范围之内,唉,本镇灵使的耐心没了!”
陈默说完,拔出绣春刀,出,刀气纵横。
“玄器!”
春娘大惊,放下婴童,蹿出土坯房,主动挡下了刀气。
但配合玄器,怨级巅峰妖物要想挡住,那是勉强得很。
春娘的身上多了不少鲜血淋漓的伤口,最深的一处在右大腿上,伤口深得已经可以看见骨头了。
一招,胜负见分晓。
陈默这可不是以弱胜强,虽然陈默的修为只有通脉境后期,但不论是雷极道体,所修武学,所用兵刃,综合来看,战力可以评到凝元境去。
对付怨级巅峰的妖邪,实际上叫“欺负妖”。
陈默其实不清楚这土坯房具体有什么猫腻,而且他也的确没有感知到土坯房有任何的古怪。
只是灵狐娘娘云梦衣说,此地三股妖气,春娘一股,婴童一股,还有一股,正是来自这土坯房。
所以,陈默就打算试探试探。
试探之后,陈默就对这土坯房越发好奇。
春娘宁愿自己受创,也不让这土坯房出事,很显然,土坯房比春娘的命重要。
陈默:“坦诚些,毕竟事关你和你儿子的性命。”
陈默可以选择直接动手了结了春娘和那婴童。
甚至是把土坯房给拆了看个究竟。
但了结之后,无非就是多了三只怨级妖邪的功勋。
如今有疑云未散,若拨开,兴许能挖到更具价值的东西。
若是没有,再杀也不迟。
“这土坯房,是奴家的夫君......”
春娘看得清局势,陈默刚才那一手刀法,以及玄器绣春刀,已经彻底将她震慑。
黄沙岭因为气候的原因,没有人族愿意居住在这里,但是存在于世间的生灵种族不知几何,自然有不少生灵,是将荒漠作为栖息地的。
妖起于生灵,所以黄沙岭的妖,极多。
春娘与其夫君,原本是黄沙岭颇具地位的两头狼妖,两妖育有一子,便是小郎。
可惜,一日春娘的夫君外出,仇敌来袭,春娘虽成功脱逃,但小郎亦是受了重创。
春娘的夫君因此,与仇敌死斗,杀仇敌,自身也遭受重创。
春娘允诺了夫君的吩咐,以狼族秘法燃起夫君身躯,独留心脏,铸这土坯房,融入狼夫的骨灰,将心脏,嵌入房顶。
这土坯房,便成了传说中的狼尸妖。
狼尸妖可算作死物,因为它不具备任何攻伐能力,但却能吸取一方土地之灵气。
以此灵气,治疗小郎的伤势。
这些年,春娘与小郎,一直都住在这土坯房里。
偶尔有过往的人族,春娘也是视局势出手,亦或躲藏。
春娘不愿招惹镇灵使,自然也是因为小郎和夫君。
春娘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呐,求您看在奴家未曾害过无辜人族的份儿上,放过奴家三口吧。”
陈默长叹了一口气:
“世有无情人,却有深情妖啊,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兴许我会放过你.......”
陈默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行,就算是真的,也得死。”
春娘原本凄凉的脸色变得狠厉:
“你为何,你为何不肯放过奴家!”
陈默理所当然道:“你又不是真的春娘,干嘛放过你,再者说,就算你是,你也死定了!”
“春娘”心中迟疑:
“莫非我哪里说漏嘴了?”
而陈默之所以多费口舌,要的,就是“春娘”这转瞬即逝的迟疑。
三绝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