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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启琛抿着淡淡的笑意,松开了些。
嘴边挂着暖暖的笑意,让徐若初看痴了,在她眼里,霍启琛一向是美男子,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
少年时,他偶尔会朝她笑笑,数一数,他有多少年没有对她笑过。
四年零九个月,她竟然记得清楚。
现在,他的笑意里充满宠溺,就是当年对她那般好的哥哥。
“哥哥,你不恨我了吗?”
转变也仅仅是一瞬间,快得谁都觉得突然。徐若初慌乱霍启琛的改变,当她问霍启琛还恨她不?
霍启琛没有回话,双目看了许久,移开。
徐若初也没有追究,自嘲地勾起嘴角,笑笑。
她习惯了他的冷漠,回到从前的他,已经适应不了。
二个人的生活,在小小的屋子里开始,从清晨将延续到晚上,然后又重复。
徐若初迷茫了,看着客厅里看电视的霍启琛,忘记手中端着发烫的汤碗。
他们是夫妻,然后以后要这样相守一辈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
这是她想要的吗?她曾经盼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同自己爱的人,而现在,她好像得到了,可是她爱霍启琛?
“啊!”愣愣地看着霍启琛,深思着,热烫溢出碗,烫了手背。
徐若初被烫伤,却是忍着痛,将碗捧至桌上,才低头看见手背上的红肿。
她慌乱走进厨房,用冷水冲洗。
霍启琛听见,跟着走进厨房,他看了一眼徐若初的手背,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从橱柜里找去酱油,倒在她手背上。
那发红的手背看得人心惊。
“就不能小心些!”过后,霍启琛恼道。
他的关心,出了口却成了刀剑。
徐若初微微一笑,从他手心抽出手,“知道了。”
被抹上酱油的手背,慢慢地不是那么痛。
“我来吧。”霍启琛看着她嘴边苦涩的笑意,叹了口气。
徐若初才知道霍启琛的厨艺很好,他能将土豆切成丝,而且那么地均匀。
对霍启琛,不知觉地多了佩服。
“怎么切的?”徐若初问道。
霍启琛瞥了她一眼,“就这么切。”
回了等于没回,徐若初也就不问他。
这是两个人最安心,最舒服的一天,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欢笑,起码没有争吵。
这样的日子,徐若初期待着,却原来不多。她和霍启琛依然没有什么好结局。
徐若初因为怀孕结婚,休了学,小产后,身子养的差不多,在家里除了每日打扫卫生、做饭,到傍晚霍启琛才回家,二人随意地聊几句,然后是睡觉。
霍启琛说过要个孩子,所以在床事上,基本上每晚都要。
徐若初没有拒绝,她也想找回失去的孩子。
可这样的日子,不得不说很无聊,甚至是空虚。徐若初不想再回学校,她想着去外面找份工作,这样日子起码会过的快些。那一日,霍启琛与她离婚,她也有自己的收入,不靠任何人生活下去。
社会上的工作不是徐若初想得那么好找,她没有同霍启琛和霍父说,更不愿他们插手,替她找什么工作。
如果是他们替她找的,她的自由必定受限制。
可不靠他们,靠自己,去找,发现很难。
徐若初大学未完成,算高中毕业,专业修的又是心理学,就是想找文员的工作,也须个什么本科证书外加文秘专业。
徐若初不愿把眼光放得那么高,就是打杂,她也愿意。
最后,徐若初应聘在齐天酒店,不过是普通的餐厅服务员。
徐若初并不觉得这份工作的层次低,只要是依靠自己能力得到的成果,都好!
前一天的晚上,徐若初在餐桌上同霍启琛提了工作的事。
屋子里,日光灯射在彼此的面孔,很安静,只听见夹菜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和嚼饭菜的声响。徐若初抬起头,看着夹菜吃饭的霍启琛。
这几日的相处,二个人之间有了默契,相互间没有争吵,但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很安宁的生活,只有在床事才能感到热情。
“我要出去工作。”徐若初淡淡地说道,没有说“想”,而是“要”。
她话里很坚决,同样话音刚落,霍启琛手中的筷子啪地放在桌面,在安静的夜里起了很大的声响。
“我养得起你。”霍启琛皱起眉头,话里不满地说。
对徐若初来说,不是什么养得起的问题?而是她不愿被圈养,什么事情都不做。
“我要出去。”徐若初响了声音,双目淡淡地盯着霍启琛。
霍启琛气恼,在他眼里,徐若初不必出去工作,而且以她的学历,并不能找到好的工作。
这社会是现实的,没有好的学历和靠山,找到工作亦是不好的,甚至要每日受老板的气。
“我说不许!”霍启琛很坚持,他不想徐若初在外面受气。
在霍家她受得不够吗?还要跑到外面受气吗?
“若是想工作,我付你工资!”
听到霍启琛的回答,徐若初无语。有些事情,她可以妥协,可是有些事,她必须得坚持。
工作找得再坏,对自己也是一种锻炼。
若是她在家,与社会隔绝,更别说为自己挣钱。
徐若初不想再与他争论,起身将自己的饭碗拿到厨房里,“我吃饱了。”
霍启琛看出徐若初在生气,他没有上前劝说。找工作有什么好的?受人欺负,看人白眼,他养着她不是很好?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我不会同意的!”霍启琛冷声说道。
他的立场亦是坚定!
“好!”徐若初轻声应道,却只是口是心非。
回到卧室,二人的关系至那次后,徐若初不再睡沙发。
徐若初坐在床上,收拾白日换洗下来干净的衣服,心里想着怎么去工作,又不被霍启琛知道?
说实话,她对霍启琛仍然有些害怕。
那些冷漠的话,冷厉的面容,在她脑海里成了挥不出的影子。
霍启琛洗好澡走进依然安静的卧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争吵,总觉得有些怪异。他又想起什么,从衣架上的上衣袋里掏出一张卡。
“拿着,每个月你自己取一万,密码是这个。”说着,霍启琛拿了纸笔写下一串数字。
他和着纸和卡递给徐若初,徐若初看了一眼,没有接。
她嫁给霍启琛后,霍夫人每个月会给她打笔钱,那些钱她没动过,总觉得那是她用自己一生换来的钱。
“嫌少?”霍启琛反问道,他不是没钱,而是有些钱他不会去动。“那随你取,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徐若初咬着唇,瞪了霍启琛一眼,与他说不通。“不用了,谢谢!”
她很客气地回道,夫妻间竟然说了“谢谢”,这两个字霍启琛听到耳里觉得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