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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山一号基地。
地下八层的小广场上。
上百人围在广场四周，看着中央的姜哲和周明瑞。
“姜哲，这个家伙也是四阶，你小心点。”
身后的裴俊安低声警示一句。
姜哲点点头，目光放在了对面十几米外，眼眉间带着一股桀骜的年轻人。
周明瑞。
一个极致悲催的人。
记忆中，这个家伙背靠家族力量，是神阳地界上最早晋升到四阶超凡者之一的人。
后来却如一条野狗被人杀死在了荒野。
当时，算是神阳地界上轰动一时的悬案。
直到姜哲重生时，都没查出是谁杀死了周明瑞。
“姜哲，准备好了没有？”
对面的周明瑞有些不耐烦，低喝一声。
手中一把长柄唐刀，整个人气势很足。
“别急！”
话落，姜哲双手一搓，修长的空间刃出现在手中。
哗啦！
周围的人急忙退出十几米外。
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四阶超凡者之间的战斗，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能够见到。
不一会的功夫。
小广场上不断有人围了上来。
哧，周明瑞动了。
鞋底和青石地面发出一声轻响，整个人化成一道虚影。
手中的一米多长的唐刀带着弧形冷光。
朝姜哲腰上斩来。
空间刃跳起，斩向了唐刀。
唐刀在空中鬼魅般停下，斜向上朝姜哲胳膊撩来。
周明瑞不傻，知道空间刃锋利无匹，手中唐刀根本不是对手。
中途变招。
根本不给兵器硬碰硬的机会。
唰唰唰！
四阶超凡者反应出手速度极快，周围普通人只能看到两条模糊的身影和刀光裹成一团。
两人在周围五米的范围内卷起一阵阵刀风。
银色唐刀和白蒙蒙的空间刃拉出半圆形刀影，发出连绵不绝，如同切割纸张一样的呲呲声。
坚硬的青石地面石屑翻飞。
划出一道道深有一指的刀痕。
“安子，这个姜哲果然是体魄系四阶，真羡慕，咱俩也得加快速度了。”
观战的赵城发出一声感叹。
裴俊安一脸严肃点点头，双眼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广场上如鬼魅般的两人。
两人都是以快打快。
脖子，心脏，脑袋，两人手中的武器每一次出击，都是必死重伤的部位。
都在钢丝绳上跳舞。
嘭！
下一秒，两人拳头同时击中了对方的肩膀。
身影一触即分。
姜哲甩了甩空间刃，这一拳，他终于知道这个周明瑞觉醒的第二异能是什么了。
灵能金，而且还是三阶。
与大浦东基地的那个四阶高手一样。
周明瑞则是皱起了眉。
他有些不太明白，按照情报上显示，姜哲是体魄系和空间系的超凡者。
但刚刚他势大力沉的一拳，居然没能占到便宜。
作为神阳范围内屈指可数的四阶超凡者，没能赢下这个所谓民间第一高手。
这让周明瑞的好胜心又强烈了几分。
“再来！”
周明瑞大喝一声，唰唰，手中的唐刀甩动。
这个时候。
周围聚集的人群愈来愈多，军队里的超凡者围成人墙，挡在了看热闹的人群前方。
甚至，有不少超凡者拿起了手机和摄像机。
准备将两人战斗的画面记录下来。
同阶的体魄系超凡者，基本上力量，反应，速度的差距并不大。
一对一的厮杀中。
取胜的关键取决于两点，一个是自身的格斗水平，二是觉醒的第二个异能。
对于很多超凡者来说。
两个四阶超凡者的战斗，能给他们带来不少的收获。
呲！
依旧是周明瑞主动发动了攻击。
人如风，刀如龙，带着低沉的呼啸，刀尖破开空气，朝姜哲胸口直刺。
让所有人疑惑的是。
姜哲并没有变幻处空间刃。
双手合十，平静的目光盯着横刀刀尖，如同敬佛的虔诚信徒。
刀尖闪电般到了手掌边缘。
下一秒，锋利的刀刃就会将他的手掌切下。
电光火石间。
双手一拉，姜哲修长的双手间，骤然出现一团足球大小，漆黑如墨的球体。
所有人心口升起一股心悸的感觉。
漆黑的球体吞没了四周的光芒，宛如地狱的入口。
四周，一道道细小如闪电边的裂纹，在虚空跳跃，当超过手掌的范围时，又眨眼消失不见。
【空间降维】
三阶空间系超凡者专属的技能。
双手之间形成真空间和次元空间的能量隔层，将物质空间无限压缩。
如果范围足够大，能将一栋楼变成了薄薄的一张纸。
压缩范围自定。
对现有物质来说，这个漆黑的球体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双掌范围内。
会因为无限压缩空间而破碎，彻底化为纯粹的能量。
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双手布置，而且，只有在双手范围内才能维持两种空间能量的叠加。
算是一种自带防御和进攻两种属性的技能。
也是姜哲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施展出这一招。
东跑西逛的日子里，终于让姜哲凑够了八颗空间系晶核。
当然，这更多的归结于运气。
下一秒。
呲，一声微不可闻的撞击声响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周明瑞刺出的一米多长唐刀，刺到了黑色球体上。
唐刀肉眼可见的蹦碎，消散。
周明瑞大骇，咔，左手的折叠盾瞬间弹出，朝姜哲双手切下。
嘶！
一声轻响，姜哲双手拍在折叠盾牌上。
厚重的合金盾牌顿时蹦碎。
“啊！”惨叫声中，嘭，一蓬鲜血伴着数十颗牙齿飞出。
还有周明瑞的身体。
在所有人注视下，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拍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看着周明瑞满口鲜血。
左臂一块碗口大的血肉消失不见，露出了森森白骨。
周围的人顿时骇然，惊恐的看着双手间空无一物的姜哲。
“嗯！”
周明瑞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缓缓爬起，眼眸凝重的看一眼姜哲，抿嘴闪身离开广场。
嗡嗡嗡---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群中才发出了一阵喧嚣声。
这场战斗不能说酣畅淋漓。
只能说出乎意料。
“姜哲，如果我刚刚猜的不错，你刚刚那个，是不是空间系三阶的手段？”
广场上。
赵城凑到了姜哲身旁低声问道。
“是！”姜哲很干脆的承认了。
这个时候，三阶的超凡者估计整个大夏都没有。
裴俊安摇头苦笑：“姜哲，你这个家伙越来越厉害了，我们怕是这辈子都追不上了。”
姜哲看着逐渐散去的人群。
扔给两人一颗烟，“那没办法了，只能投胎。”
“瞧瞧，你这是人说的话么？”赵城笑骂一句。
哒哒哒---
这时，三个男人走了过来。
为首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男人，停在了姜哲面前。
“姜哲，刚才的战斗很精彩，我是白培杰，来自燕山基地的调查组组长，幸会。”
白培杰伸出右手。
姜哲看了对方一眼，目光却是落在了他身后的两个身形笔挺，气质如刀锋一样的军人身上。
如果他的感知没有错的话。
这两个应该是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