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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这下是真没有办法了。
系统里的疗伤丹药能治疗大多数内伤外伤,也可静心益气,祛除走火入魔之类的负面状态,但却无法解偏门的秘制毒药。
张翠山和俞莲舟、殷素素所中的毒素是催心散,会在中毒后由腹部发散到全身,再慢慢侵蚀心脉,系统也无能为力。
本来凭张翠山和俞莲舟的内力还可以将毒素逼出体外,又刚刚被姬拟态魅功所致内力所剩无几,所以现在连逼毒都成了问题。
刘大福看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都痛苦不堪的样子,知道他们毒素已经发作,已经无力抵抗,这才放下了心里的大石,慢慢说道:
“我原名叫潘斌,本来是龙门镖局总镖头都大锦的一个家仆,但我俩一起长大,他待我更似朋友兄弟。十年前,都总镖头得到两千两黄金,要将俞三侠送上武当山。虽然最后出了事情,但也罪不至死吧?你张翠山逼他将那两千两黄金散给沿途灾民,却为何暗地里又杀害我镖局上下数十口性命?”
张无忌道:“你十年前不过是一个家仆,现在却如此富贵?难道……当时的黄金你们并没有派发给灾民,而是私吞了?”
刘大福道:“开玩笑,这数千里来回奔波不要钱的么?这所有黄金全散出去,难道让我们镖局的兄弟们都喝西北风吗?但都镖头怕你张翠山怪罪,命我暗地里将一千两黄金偷运出去,只将剩下的一千两分发出去,反正你也不可能查清具体的数目。等我藏好黄金的时候,才知道……才知道龙门镖局上下一个人也不剩了,你张翠山枉称侠义二字,怎么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虽然这些不是张翠山所为,但他想既然是妻子殷素素做的,又和自己做的有什么分别?死在刘大福的手下,也无话可说,便也不反驳。
但他却不希望连累俞莲舟,于是向刘大福求情道:
“只求你饶了我二哥一命,此事和我二哥毫无关系。”
鲁通道:“嘿嘿,别说俞二侠,便是张小公子也没命活喽。他刚才回房吃下的糕点里也有剧毒,本来张公子年纪小,回去好好睡一觉,不知不觉得在梦中死去也就是了,一点痛苦都没有。我一片好意,谁知道张公子不识好人心,还来这里碍手碍脚。你现在也该毒发了吧,痛苦万分得死去真是活该啊。”
妈的,明明是想害死我,反而成了好心好意了,真是不要脸。张无忌在心里痛骂鲁通,但表面不敢显露半分,毕竟现在的紧要之事是该如何拿到解药。
“我五弟为人忠厚善良,这件事绝对不是他做的。”俞莲舟嘴唇发白,显然十分痛苦。
“不是张翠山做的还能有谁?嗯?”刘大福发出痛苦的哀嚎,“是你俞莲舟还是张夫人哪?”
张翠山道:“哎,此事一时半会根本解释不清楚。”他想,与其是让刘大福知道了凶手是殷素素,几人也难逃一死,还不如不解释。
俞莲舟看了看张无忌,道:
“无忌年纪这么小,你们也不放过,如此赶尽杀绝,你们还是人吗?”
刘大福骂道:“哼,张翠山杀我龙门镖局数十口人命,虽没有小孩却也有老人和妇女,难道他就能算人吗?”
“别吵了,省点力气多活会儿不行么?”张无忌捂着肚子假装腹痛,“刘老板,这酒有毒,可你刚才不是也喝了吗?”
张无忌确信这酒壶并不是九曲鸳鸯壶,那么倒出的都是毒酒,刘大福必定也中了毒。
或许刘大福是为了演的更加逼真才会如此,但他一定会服解药。等他服解药的时候趁机抢过来就是了,谁也不会想到自己根本没中毒。刘大福大肚便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没学过武功,出其不意一定能把解药抢过来。
刘大福先是狂笑,然后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狠狠道:
“我当然也中了毒,此刻也腹痛难忍,但为了能报仇雪恨,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一想到都镖头一家九泉之下能瞑目,我肚子越疼就越开心。
说起来,这十年里,我所受的苦比现在何止百倍?当年我手里只有一千两黄金,如何能报仇?我便拿这些当本钱去做生意,受尽元人狗官的欺辱,才把生意做大。
后来听说你无影无踪,疑似被谢逊所杀,我才好过了一点,只可惜不能亲手杀死你。上个月我听说你回到中原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我赶紧派人沿途打探,才正好在你到达安庆码头的时候前去迎接。我在码头等了整整三天啊,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得偿所愿。
是,我也中了毒,我要亲自体会一下你们临死前的痛苦,这样才对得起都镖头一家。再说了,我有解药我怕什么?”
张无忌道:“你以为解了毒就完事了吗?武当俞二侠和张五侠都死在你这里,我其余的师叔伯们必定来此明察暗访,你能瞒得过去吗?我张四伯神机妙算,天下无人不知,等他查出是你害了我们,恐怕你的死期就到了。”
张松溪张四侠是武当七侠之中最富有智慧的一个,为人做事滴水不漏,很多棘手的问题到了他的手里就能轻松解决。
鲁通则毫不担心,“只要我们做的天衣无缝,谁能查出来?等我们毁尸灭迹,什么证据也不会留下。”
张无忌又道:“我莫七叔你们知道么?他为人暴躁,做起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说不定他对刘老板你严刑逼供,不知道你能扛多久。”
莫声谷莫七侠是武当七侠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脾气最差的一个。
刘大福虽然报仇心切,但他已经过了好几年舒服日子,贪生怕死是免不了的。听了张无忌的话,他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帮你们圆谎如何?”张无忌道:“你们把解药给我一副,让我解了毒。到时候咱们一起编一套谎话出来蒙骗我师叔伯们,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师侄会欺骗他们。”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你真的肯做?”刘大福道。
“怎么不肯,刘老板我才十岁啊拜托。我来到中原之后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可不想死这么早啊。你想杀我爹也是为了报仇,我不怪你的,你把解药给我,我什么都肯做。”张无忌央求道,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看上去怕极了。
张翠山看着张无忌,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俞莲舟骂道:“无忌你,你怎能如此贪生怕死,不忠不孝?”
张无忌不理睬他们,痛苦得叫唤了几声:“你们也听到了,我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隐瞒还来不及,难道你们还怕我将事情说出去?那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混?只要你们给我解药,我一定帮你们圆谎。我撒谎很厉害的,真的很厉害的,一定能骗过师叔伯们,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