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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儿,气场有够强的,我要没谝两句鬼话,真不一定能盖过他……”
乔影将通讯器装进金属盒子里,随口道:“费恩是宙斯盾的门脸,负责对外交涉等事宜,二人从事的工作使然,对他可能远要比对约翰费心,很正常。”
沈烨从上到下打量乔影,点头算是接应她的话。
唐蜜晃了晃录音笔,“我去拿给莫涤看看,今儿的计划由你安排。”
唐蜜走开以后,乔影、沈烨四目相对,乔影给看得不好意思,撩了一下秀发掩饰,欲要离开。
“乔小姐,不想说一下,你对宙斯盾在九渡地下实验地的看法儿?”
乔影费解问:“你们取得那老些数据消息,理应比我了解得多吧?我不是什么都知道……”
沈烨笑了笑,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心底藏着什么,但我肯定你对宙斯盾实验地的关心不亚于我。那儿是基因药物的伊始,麻瓜国、翻斗国、佛国、乔爷他们无论进行任何形式、方向的研究,都不会弃掉宙斯盾最早在实验地的理论数据。”
“像一棵树,宙斯盾在九渡地底的实验地是树根、树干,而他们做出来的事属枝叶芽苗,二者关系明了,却绝不微末。”
乔影抚掌道:“沈先生会做事,看事眼光也毒辣——没错,我在九渡实验地没有崩盘前,就已经对他们有了十分深入的了解。沈先生靠猜测能想到这份儿上,不易啊。”
“你不用跟我打哈哈,有些事实我真的看得再清明没有了。”
沈烨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底下暮气沉沉的景致,吁气道:“基因药物造成浩劫,我们看到的不是他们协力收拾残局。各方在作死……摆在眼前的利益使得这些人无视风险,包括你,都是迷失自我的人。”
“‘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一发不可收拾,”沈烨偏头盯着乔影的眼睛,“我有时在你的眼里,能看到恐惧、无助、漠然……仿佛一个饱经摧残的幸存者,而不佛国‘猛犸’队员该有的状态,为什么?”
乔影下意识退了一步,支吾道:“沈先生,你跑题了……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
“我指的是你恍惚时会流露出来的情绪,下意识是遮掩不起来的。”
乔影敷衍道:“沈先生说我像幸存者,难道沈先生质疑我没有经历过病毒爆发?”
话说出口,乔影都懊恼她的幼稚,这几乎是直接跳进了沈烨给她挖的坑里。
沈烨哑然失笑,背过身在窗前久久不语。
说及套话手段,“煞有介事”的演绎绝对推首位,沈烨开始的确有在装,但后来些说中乔影的问题,沈烨已经不止在主观待事。
没有人能说清基因药物会给这世界带来什么,他们甚至连无处不在的行尸都解决不了。
M9527星尚有余力供这些人折腾,待到这种单方面发展走向一个瓶颈,难以想象他们会有怎样的割舍。
或许乔影正是在这一环有些个人图求的主儿,她深知各方的道道儿,他们想得到什么,亦或做到什么。
这是乔影的资本,某种程度催生了她内心的暗鬼。
对沈烨来说,乔影心里头的“鬼”,恰好能帮他反向撬开乔影的秘密。
……
乔影没办法知道沈烨都在盘算些什么,看沈烨一副“我心明眼亮”的模样,内心忐忑。
“不用这么看我,乔小姐,你得知道你有时候没办法掩住自身的一些小情绪,而我有特意留神儿。”
乔影粉拳紧握在背后,幽然问:“沈先生几乎可以摊牌,为何不呢?”
“做人做事留一面,对你我都好。”
乔影紧张道:“所以……”
沈烨乐道:“所以我容你耗着,给你一些时间,希望你不会恩将仇报——可是利益当前,谁又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呢?”
“信我,我不会害你们,没必要。”
沈烨走过乔影身边,点头道:“我给你让出一大步,蜜蜜、莫涤对你的保留,当是你还我的。切记你我本不相欠,我们之间,利益干系才那个最牢固的连接,其他的暂时不重要。”
沈烨一刀带走地上没咽气儿的行尸,留乔影看着空房间、窗外的清云发呆。
……
唐蜜靠对实验地获取的消息数据进行分析归纳,得出了一张实验地的轮廓图,沈烨拟定计划就是看了唐蜜手绘的图纸。
据乔影给出的消息称,已有数股势力进到实验地周遭意图不轨,都受阻于数量庞大的尸潮没能有结果。
沈烨一行可以无惧尸潮,却没办法直面对手,为此沈烨仍敲定夜里动身,智取实验地。
他们的新武器,粉剂烟幕弹。
沈烨没想错的话,粉剂对行尸的效果也会应验在女妖、舔食者身上,只要他们处事足够猥琐,二度摸进实验地压根儿不是难事。
“你的话,放——似的~~”
唐蜜终是没有说什么不淑女的话,“到头来,我们拿到‘K3’病毒才算完对吧?”
沈烨狡辩道:“蜜蜜,‘K3’病毒对我们不重要,你懂得。”
“正因为我懂得,我肯定你一定不会放过即有机会。眼前说对‘K3’病毒没想法儿,等时候一到,怕你比谁都积极。”
沈烨没办法,日常求救莫涤。
莫涤当仁不让,拉了拉唐蜜手臂,安慰道:“烨哥有分寸的,宙斯盾一伙儿都已经弄来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烨哥哪儿是那种吃闷亏的人?”
“他是不吃亏,”唐蜜抿唇道:“但他占人便宜没够,这种事儿本来没什么……你能想象,他会在占便宜的路上把自己个儿坑了?”
“蜜蜜……”
唐蜜美眸掠过沈烨,着落在莫涤身上,伸手替莫涤整了一下衣衫,“你当家做主,我呢,还是做一个小事婆儿,各不相干就是了。”
沈烨当唐蜜在说反话,温言道:“你又寒碜我了……”
“哪有?我就事论事。”
唐蜜正色道:“男人拿主意不能优柔寡断,但一个家得有一些相互宽宥的过程。你能不听,而我不能不说一些话,这就是‘过程’。”
家有贤妻不用愁。
沈烨颔首道:“蜜蜜果然识大体顾大局,这么好的老婆不好好捧在手心里,我都觉得我有罪。”
唐蜜“噗呲”一笑,“你捧的还少么?”
“好事不嫌多,好姑娘不怕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