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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那小姐早上好,这种下雪的天气还要出门啊!”
小千叶道馆中,太一与一大早带人准备出门的千叶佐那打着招呼,同时看见坂本龙马淌着木屐迈步进入道馆。
坂本龙马也很客气地与千叶佐那打了个招呼,然后凑到了太一身边,一同目送千叶家的大美女离开道场。
“龙马先生,话说我跟佐那小姐客气也就算了,你不是说佐那小姐是你未婚妻吗,为什么也表现的这么生分。”太一奇怪道。
“嘘,小声点啊,这种事情别让别人听到。”龙马摆着手道。
太一反应过来,眼前的家伙完全是在说大话。
“我已经决定参加讲武所的比试了,到时拿到了冠军,为小千叶道馆争了光,就向定吉师傅提议迎娶佐那。当然,道馆有不少人也都是这么打算的,最近我可是一直在刻苦钻研取胜之道。”坂本龙马挺着胸仰着头道,“来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
学员为了漂亮的女师范相约在大赛中比试什么的,听上去就好中二,太一笑着摇摇头,开始上下打量坂本龙马,似乎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咦?你为什么没带刀!”太一奇怪道,“上次你说在打刀太长,改钻研小太刀,现在不会转而练习怀剑了吧。”
“谁会练习那东西,那是女人用来自杀的!”坂本龙马有些不满,感觉太一似乎在讽刺自己。
“给你看看我研习兵法的最新成果!”坂本龙马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装饰精美的燧发手枪。
太一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先是有些愣神,随后赶紧用手盖住对方手中的枪,没好气道:“你疯了吗?在江户私藏火器是要治罪的,快收起来!”
坂本龙马一副无所谓的架势,但还是听从太一的建议重新将枪揣入怀中:“安了!安了!这是从我们藩内吉田元吉大人那里借来的,把玩两天就还回去。这是荷兰商人送给藩主的礼物,后来赐给了元吉大人,是已经在奉行所登记报备过的。”
“你早说嘛!”太一直接从龙马怀中将枪掏了出来,对于这种古老的前装燧发枪,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显得十分好奇,翻动了两下又赶快丢会给龙马,“你是笨蛋吗,居然往枪管里压了火药和弹丸!”
坂本龙马耸耸肩,笑着重新把枪塞好:“只是感受一下装弹后的重量,放心,没有填底火,不会击发的。不过真是精巧的东西,这可比小太刀厉害多了,听说在西洋,现在已有更先进的火枪了,能够一次装填多发弹药,想想真是可怕。”
“那你可要加油了,什么时候研习出个坂本一枪流免许皆传,记得来通知我。”太一不想跟这位再深入讨论枪的问题,毕竟自己是实打实私藏了火器的,总谈论这个话题徒增心理压力。为了防止那把枪被轻易发现而问罪,他还特地将其藏在了又次郎老板的大宅中……
太一将腰间的“小狐丸”和“村正”抽出放在道场边的刀架上,然后取下一把竹刀,来到场间开始挥刀热身。
他最近正在尝试冲击北辰一刀流的中目录免许资格,加上最近在音羽川座不受待见,通商屋的生意推进平稳暂时不需要过度关注……实际上太一现今是能不关注就不关注,账目上的负债已经越滚越大了,让他在“负翁”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因而最近没事就到桶町的道馆中练习,也权当发泄情绪。
不多时,坂本龙马也扛着竹刀步入场间,冲着太一招招手道:“来陪我对练一下。”
“不用护具的话,我跟你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太一挠了挠头,他基本功不如龙马扎实,和龙马比唯一的优势便是速度快,护具的分量不轻,穿上后对于太一来说完全像是戴了DeBuff。
“直心影流提倡用防具嘛,所以讲武所的比试肯定也是按这个套路,作为武士要习惯向规则制定者低头嘛。”坂本龙马说着将护具丢到太一身前。
这一上午的对练,又让坂本龙马找到了不少自信,太一谢绝对方提出下午继续的邀请,在蹭了对方一顿午饭后,果断返回了筑地。
太一进门,发现店里竟然来了客人。
“半四郎师傅竟然有空来这边啊,真是少见。”太一笑着上前打招呼。
“舍弟从乡下赶过来,想要见识一下江户,顺便参加讲武所的比试大会。但最近各地来江户的人太多了,熊本藩中屋敷那边住不下。而且还有舍妹也陪同着一起来看望我,也需要地方住宿,便想起你这边看看能不能安排。”半四郎笑呵呵道。
“为什么没住半四郎老板的宅邸,他那里比我这还宽敞。”太一对于半四郎师傅的亲戚要借宿自然不会不同意,不过还是随口问道。
“又次郎大人很喜欢招惹年轻女孩子,舍妹住在那里不方便。”半四郎师傅一脸认真道。
太一有些差异于半四郎师傅说话也会“含蓄”了,明明想表达的是“不安全”好不好,并不是什么“不方便”。
“这是彦治郎、阿凛,”半四郎师傅将一对青年男女引入室内,为双方做了介绍,“这位就是太一老板,筑地这里人员比较复杂,特别是靠近讲武所,幕府直属的武士很多,你们不要惹事,遇事多听太一老板的安排。”
太一听了半四郎师傅的介绍,心想还好他弟弟不是叫“碳治郎”,然后仔细打量着刚进来的男女两人,惊讶于对方的年轻,本来想半四郎师傅的弟弟妹妹怎么也得三十多了,而眼前的两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人似乎是双胞胎,身高容貌差别不大,这对于异卵双生的龙凤胎来说,还是挺稀奇的。
两人似乎看到太一也很惊讶,更多是意外于这个所谓通商屋老板的年轻,那男青年更是一脸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太一,一时间忘了行礼。
“嘭!”
男青年被半四郎师傅抓着头,整个人按到了地板上,吓了太一一跳,只听半四郎师傅有些抱歉道:“在下辜负家里期许,早早脱藩远游,家父临老了才又得这一对儿女,因此疏于管教了一些。如果有什么怠慢的,你直接教训便是,不要客气,也免得其在江户闯祸!”
“呃……半四郎师傅,你最好还是先松开手,他晕过去了……”太一指着那男青年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