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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了说,徐秋拜别了三位老师傅之后,寻见了画舸上的顾辞舟,将这位多愁善感的姑娘给安抚。这位心地善良的少年却不知一笔横祸正悄然而至,天晓得这天杀的三位老师傅是怎样的打算。
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做晚辈的就怕认错了师傅。旁的不说,天下的师傅哪怕再是不作为,再没甚本事,也起码不会将自家的徒儿给往火坑里推。
楼三千与段三郎以及鳖三看似各自寻潇洒去了,其实不然,正当徐秋腾云而去的时候,这三位老前辈再聚首。
段三郎稍稍有些低沉,忧心忡忡的与两位声道:“两位前辈,当真要这么做么?”
“难道就不怕这徐秋知晓了后,报复?”
段三郎的话叫楼三千听了后也是有些担忧,于是楼三千斜视鳖三,鳖三却是老神在在说道:“二位难道不曾听过一句话么?”
“甚话?”
“一将功成万骨枯。天下神仙哪个不是历经了磨难才能证道,顺风顺水成了仙?老子没遇见过。”
“再者而言,玉不琢,不成器,徐秋此子虽算得上是小辈翘楚,或称赞其一句了得也不为过。可是呐,阅历尚浅,如今这个崇尚修为的世道,二位也不是不知那些大宗大门之后的少年以徐秋这般年纪是何修为,往小了说再不济也是乘风中游,更别说雪藏起来的小辈,就连先前青木宗遇见的那位入定的少年,也是乘风中游呐,再瞧此子,九段上游,算甚?”
“格局,注重格局!二位莫要以三寸目光瞧这天池。本尊今日就将这话撂这里,倘若这小友知晓了此事,全数由本尊但着,无你二人的事!若是徐秋能体会到咱们这一番良苦用心,犒劳咱们,人人有碗筷。怎样?”
鳖三一番话,荡气回肠!
楼三千依旧有些不放心,“万一死了咋办?”
鳖三讥笑:“死了?有本尊在此,世人哪怕都死了,这小子也安然无恙。”
“按鳖三兄的意思,咱们暗中护着此子?”段三郎试探一问。
鳖三横眉:“废话,不护着,死了咋办?”
三位老前辈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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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宗。
青木宗乱的好似一锅粥,满宗上下的修士尽是醉生梦死的模样,其中有几位也不知晓梦见了什么,口水横流三尺。
当数公羊玉的的脸色最是难看,青木宗殿堂之上,自外三十里,满宗修士盘跪,一字排开。公羊玉身旁的离人简,怒斥:“何人来青木宗造次!”
唤来一心腹看山小儿,细细盘问,只这小儿大梦初醒,满口荒唐话,惹的公羊玉面露杀意。离人简与公羊玉共枕多日,怎不清楚公羊玉的主意,当即大手一挥将这小儿给钳在虎口,竟是生生的“杀鸡取卵”,不惜杀了这一位修士也要将这其中的缘故给弄清楚。
九百修士不敢言。
入目,这是一位身一袭青衫,脚踏草鞋的少年正在青木宗山前摆弄买卖,卖的是黑乎乎的玩意儿。公羊玉蹙眉,山门前共有三人,而这三位俱是不认得,至于那鳖三么,直接给忽视了。不多时,满宗的修士皆是齐出,另离人简疑惑的是山门前的这位少年手段了得,竟是将这青木宗满宗上下小辈修士的二纹丹给洗劫一空,最要命的是画面到此为止,再往后的事是如何都不得知。
离人简与公羊玉对视一眼,凑上前去,轻声念叨:“好在后山陵上的公羊穿水安然无恙。”能叫公羊玉稍稍安心的事也就只有这公羊穿水了,“吾儿,仍旧入定顿悟,不可叨扰。”
“离人简,此事有蹊跷,你且速速前去青木塔瞧上一瞧,查探一番这青木宗还丢失了甚?”
离人简离去,公羊玉扫视满宗修士,斥骂:“废物,尽是废物!”
说罢,公羊玉并不是着急先回自身的宿居之处,而是去了后山,好生照料这入定顿悟的公羊穿水,另外也要询问一番,后山青木陵之中那一位心腹可否知道些什么!
青木陵前,公羊玉轻轻唤:“马前辈,马前辈,马宝过...”
青木宗,另外一处,一夜剑阁。
从马悄摸入了屋子,屋子之中一如平常,寂寥的很,腰别芦苇一剑的这位扫视一眼,门窗紧闭,一手拨出暗格,眸子明亮,缓缓入了其中。
不过三息。
从马满面惊容,仓惶而出,高拜深鞠:“剑灵...剑灵前辈,从马愚笨,时至今日才是领会了一夜剑道的深意,而前辈却...迎春剑道恐怕天下失传,从马不孝!”
说罢,磕头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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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宗最是可笑,虞山吴气呼呼的回宗,举宗上下彻查此事,与青木宗如出一辙,也是“杀鸡取卵”的手段,不过这厮却是惊奇山前的那位君莫笑少年铁锅里的牛蛙,呢喃:“这玩意当真如此美味?”虞山吴之所以能说出这般“没心没肺”的话来是有依据的,青山宗的好物件可都是不在青山宗里,而是在那悬崖峭壁的云海深处,况且自家的爹爹没有言语,慌个甚?
虞信然压根不抛头露面,方入猪肉山已是翩然没了踪影,往高耸入云的那一间茅草屋子去了。虞山吴疑心重,虽然知晓无大碍,依旧还是行去了云深处的洞天。不过一眼,虞山吴啧舌,此处珍藏了多年的青山宗底蕴一扫而空,一扫而空是指四五纹的丹,至于下九流乃至下六流的武技或是兵刃却是一件不动。
虞山吴心思缜密且心性了得,瞧他理好思绪,稍稍有些担惊受怕的寻到了虞信然的茅草屋子,扣门:“爹爹,青山宗来人了!”
茅草屋子里迟迟传出一声:“何人?”
“盗贼!”
虞信然并未开门,而是轻问:“盗贼?”
“洞天福地里的青山宗底蕴一扫而空,不是盗贼是什么?”
虞信然依旧是满不在乎,“估摸着青木宗。”
一语惊醒梦中人。
虞信然听了虞信然的话后,越发的认为此言有理,定是这楼三千借青山宗无人的时候来此偷袭了一番,而门外那位干锅牛蛙的少年一定是个引子。
“山吴来此刻意询问爹爹的住处是否安然?”
虞山吴嗤笑:“岂止安然无恙,甚妙!再有数日,待老夫再出关之际,就是这青木宗与青水宗胆寒的时日!”
虞山吴磕头:“爹爹,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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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笑话,青山宗这位老祖竟将这罪过怪罪到了青木宗的头上。而远在千里的青木宗又何不是这样的猜测,自打离人简将这青木塔之后的亏损给告知了公羊玉后,后者的脸色才是精彩,若不是顾及公羊穿水在此,恐怕都要当即将这一座山头给夷为平地以泄心头之恨,瞧她手指紧握,白甲入肉,睚眦欲裂:“好个青山宗,趁人之需。”
其实这青山宗与青木宗为何会不约而同的怀疑到了对方的头上?这并不难解释,起初离人简早有疑惑,怀疑这楼三千邀去灵璧小镇共论杀人的事儿,可楼三千却是迟迟不现身,故而不论是青山宗或是青木宗都曾怀疑这入宗的盗贼是否是楼三千,可这个念头不过一息就否了,为何呐?楼三千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来绕着弯子报复?凭借楼三千的本事以及手段,稍微动上一根手指就可荡平两宗,才不会弃简从繁的来宗大闹一番!
故而,两宗恩怨更深一寸。
由此可以瞧出徐秋的手段多么的老辣,何为城府,这便是城府。不费吹灰之力,将青山宗与青木宗的底蕴给洗劫一番,而又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两宗恨意更浓,想必虞山吴若是大发雷霆,讨伐这青木宗的时候,满宗的修士定是一呼百应,就连举剑的手都是多使几分力道,毕竟徐秋当初临行的时候可是在梦里叫这青木宗的修士杀光了青山宗修士的一家老小,平添来了几分恨意。
徐秋以为,若是简单凭楼三千的手段将这青木宗与青山宗荡平,恐怕难起这样的奇效,杀人么,有何难,难的是杀人诛心。
看似算无遗策的布局,偏偏是叫这鳖三给瞧了穿,看似不正经、没个正形的鳖三心思却是细腻的紧,起初他不言语、不声张,看破不说破,早是将徐秋的手段给揣测的一清二楚,而就当徐秋认为此事无诟病的时候,他才是现身教唆楼三千与段三郎将此计给悄无声息的破了,看似是为了徐秋此子的磨炼,实则不然,全是因为青山宗的时候,徐秋老神在在说的那句话:“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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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镇,江畔。
画舸上,徐秋为了叫这脸色煞白的顾辞舟稍微有点起色,一跃寒江,捉了三条鳊花鱼。
小业生火,徐秋改刀,顾辞舟一旁瞧着。嘴馋的小业并未瞧见徐秋取出野蒜,稍稍有些不解,轻声问:“徐秋道友,蒜香烤鱼,没蒜怎么烤?”
徐秋颇有玩味的斜视小业,又正眼瞧了一旁冷清的顾辞舟,笑问:“辞舟姑娘,你猜?”
顾辞舟虽是冷漠,哪怕有时都会冷落的小业,不过对于徐秋的问话向来都是听得进去的,说来也是奇,按理说徐秋应是一位外人,不应理睬才是,可顾辞舟却是极看重这一位少年,若说是因少年清秀的面貌那就太过于粗浅了,应是徐秋毫无征兆的出现,恰好在这琐事连天的时候,他碰巧有着温润如玉的本事吧,哪怕是与之说上一句话,都如沐春风。
“徐秋道友,不必如此劳烦,且送我前去青水宗学本事罢。”
徐秋听了顾辞舟这话,刹那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可怜、懂事,叫人生怜悯之意,而这位姑娘恰好不是个软弱的女子,若是寻常女子遇见了这千金陡散的日子后恐怕要好哭好闹数月,可她却是不一般,安静寡言,想的是学本事,从此不再做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徐秋整理思绪:“姑娘,欲速则不达!”说罢,徐秋从袖口里取出了一把菇,与两位姑娘讲解道:“来时途中瞧见了这杏鲍菇,味可是鲜美哩,今个,杏鲍菇烤鱼,如何?”
小业依旧是小业,毕竟感同身受这件事本就是个虚假的话,不过也不必问罪小业,人之常情。小业顾及到小姐的感受,也是不苟言笑,而是缓缓的移身顾辞舟一旁,捏起了小拳头,扬起了羊角辫,说道:“小姐,不论到了何处,小业也会一直随在小姐身旁!哪怕、哪怕,前头是什么刀山,还是什么火海,小姐一步,小业绝无二话,一步跟上!”
小业就是个丫鬟,说俗一点是个下人,旁的丫头遇见了这等变故,恐怕早是收了行囊,一走了之了,这也是一位心善的姑娘,或说是一位虎头虎脑的姑娘也不差,当她捏起拳头与顾辞舟说这些侠肝义胆的话的时候,是极认真的,要知道这可是一位烫手了都要小手捏耳垂的盈盈十五的姑娘呐。
顾辞舟却道:“小业,不必如此,从今往后,莫要以小姐相称呼,唤我小舟或是辞舟都好。另外,如今你已是个自由的身子,没有束缚在身,不必随我前去吃这修行的苦头,稍后回了凉府将钱财拿去罢,好生寻个人家,莫要再随我颠沛了。”
小业打岔,“徐秋!好了没,本姑娘的肚子可是饿坏了的,若是吃不饱,稍后到了青水宗岂不是叫那些神仙笑话!”
徐秋瞧了两位姑娘一眼,猛道:“青水宗,地位最高的是雪南山宗主,其次就是徐某人。入了青水宗,只要提及了徐某人的名号,谁遇见了都要给上三分薄面,哪怕你这馋吃的小业姑娘一口吃上一百个小笼包子,也没人敢言语!”
说罢,徐秋大手一挥,将这两面金黄流油的杏鲍菇烤鱼给端上了案台,一人一碗筷,招呼道:“吃,吃饱了青水宗学本事去!”
青水宗,学本事!
于徐秋而言,当真指望这两位姑娘能学出甚本事,有个落脚之地罢了,也好叫这顾辞舟对这十年如一日的朝夕有个期许,有个盼头。
顾辞舟姑娘善解人意,晓得徐秋与这小业的善意,当即轻轻动筷,夹起一片鱼肉,徐秋则是贴心的为其取了一片杏鲍菇包裹在顾辞舟一片鱼肉上,自然,徐秋是没有动筷子。顾辞舟虽然平日里是个千金小姐,不过这等吃法还从没遇见过,于是乎,抬眼瞧了一眼正面带笑意的徐秋,轻轻含在了口中。小业翘首以盼,徐秋如是,再瞧顾辞舟的时候,她的面色已是大变,难以置信的凝视徐秋良久,细嚼慢咽,“怎么会这般的美味,这做法从何学来。”
如果说动筷时候的顾辞舟是为了给这眼前的两位吃下一粒定心丸,示意自身无碍,而此间说话的顾辞舟可是当真错愕,再次端详眼前这位清秀少年的时候,恐怕想的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眼前这少年好似宝藏,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冒出光芒,例如,写的一手好字,例如,精通音律诗词,再例如,一手好厨艺。
姑娘身旁的小业不用招呼,自顾自的大快朵颐,再瞧其脸色可谓是比这顾辞舟还要精彩多分,羊角辫的姑娘只恨生了一张嘴,忙不择口,一筷接着一筷子,不忘称赞徐秋的手艺了得。
杏鲍菇烤鱼吃的是干干净净,应当是顾辞舟这两日来胃口不好,眼下遇见了这等新鲜物,也是吃下了不少,估摸着得有一条鱼,而小业向来胃口大好,一人收拾了两条。至于徐秋么,光是在一旁说这青水宗里的奇闻异事了,回过神的时候,三条鳊花已是空空如也。
徐秋瞧了一眼天色,正是南风轻柔,白云朵朵,天凉好个秋。
少年腰间青石剑鞘陡出,送这三位腾云去。
“徐秋道友,方才听你言语这青水宗里还有偷女子衣裳的采花贼,可是当真?”徐秋听后一笑:“怎么,怕了?”小业嘀咕一声,挺直了胸膛,“才是不怕,要是被我逮到了偷衣裳的采花贼,非要将他的样子给记下来!”顾辞舟轻问:“记下来做什么?”小业一指徐秋,信誓旦旦道:“小姐,你我两位姑娘随在徐秋道友身后入了青水宗,怎么也算是徐秋的人了,旁人欺负了咱,徐秋道友定是会为我俩讨回公道的!”
“算是徐秋的人?”这话听在了徐秋的耳中,格外的别扭,较易将这意思给曲解了,徐秋忙道:“一派胡言,怎么能成了徐某人的人,这话若是在青水宗说出了口可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毕竟徐某人的名号可是在青水宗里如日中天呐。”
小业嘟囔:“哼!就知晓你与那些好色之徒是一路货色,定是在青水宗里还有旁的姘头。”
“小业,休要取笑。”顾辞舟说这话的时候是轻带笑意。
徐秋没有搭话,而是在途径一处闹市的时候,招呼两位姑娘等候一番,只身一人下了去。
不多之时,徐秋已是手提两串冰糖葫芦与一捧红豆回了来,两位姑娘一人一串,至于红豆么却是收进了袖口。徐秋这是怕小业这张碎碎叨叨的嘴呐,到了青水宗中会胡乱说一通。
“其实,徐某人也是初入青水宗不久,曾在青水宗里得遇两位姑娘的的照料,是姐妹。此番下山,有交代说是喜吃这冰糖葫芦,差我带上一些。”
顾辞舟听后立马将手里攥紧的一串给让了出来,瞧了一眼小业,七个山楂的冰糖葫芦只剩下了一个竹签,顾辞舟轻声:“下去再买一些吧。”徐秋听后斜视正小舌舔唇的小业一笑,“无妨,这就是买来给你俩的,先前黑水集的途中留了两串,够了。”
徐秋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呐。
《瓶梅》之中有记载,世间万物,甚物坏了都有回头路,唯独这女子心没有回头路可走,尤其是这不经人事的盈盈少女,伤之难再盈满,简而言之,好似一杯酒,亏了用水去补,看似满满当当,食之则无味矣。当年西门先生也是深知这一点,才能落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论是后宫多少多少,可共一庭院赏花看雪,夜里共侍一夫也是和睦的很。
当然了,徐秋是读书人,这等风流事不曾想过,不过这觉悟始终是要有的,能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另外,于清水与于清霜的身子他也难忘怀。
三位一路打趣,不久,青水宗已至。
看守山门的恰好是一位故人,只见徐秋刻意将修为稍往下隐了一番,老远招呼。
北山,临风前辈之徒,杨天。
杨天一瞧是徐秋,立马迎之。
少年见姑娘,说话三百句。
姑娘见姑娘,说话九百句。
少年见少年,说话仅三句。
徐秋说的第一句:“好久不见,怎么看门?”
杨天:“这两位?”
徐秋错步一笑:“嘿嘿,不告诉你。”
说罢,徐秋一步入山门,丢下了一句:“瞧这天色,是要下雪了,西山备酒,与你喝一杯。”
杨天嗤骂:“讲究人。”
下山约莫有了十七八日,再来这青水宗甚是怀恋,至于怀恋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走过清水湖的时候,徐秋刻意多瞧了一眼,怕是错过了甚旖旎的风光。
西山。
时候恰好,正是女子捣衣回来的时候,可徐秋眼下却是没什么功夫瞧这扭动细腰圆胯的姑娘们,听他交代顾辞舟与小业在此先是等候,自身先去寻一人。西山御剑阁,说话算数的自然是池余前辈,领了两位姑娘入西山怎么也要和这一位禀告一声不是?
徐秋意预这池余前辈冷清的性子估计不会待见,又领了两位对修行一窍不通的姑娘入了西山,恐怕有些难办,不过遇见了正闲庭信步的池余后,徐秋还不曾开口,就听她说道:“留在西山罢,随在于清水的身后。”徐秋一愣,自打入这青水宗不过片刻,怎么这池余就已知晓了他的回来?
徐秋行大礼。
忽又来一人,身若惊鸿,来去如风。
“徐秋,争席花榜可还有十日,这就回宗了?”出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雪南山。徐秋毕恭毕敬的又是行了一礼,“拜见南山宗主。”
徐秋觉得古怪,暂且不说这雪南山为何会在此处,与这池余好似都得知自身回了宗门。就刚才他说的那一句话,怎么听着都是别扭,好似这雪南山是要撵自身出去一般,还不到这争席花榜的时候,回来做甚?
雪南山颇有玩味的笑看徐秋,许久才说三字:“空城计。”
空城计。
空城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