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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杀!”弱水将指着前方猖狂逃窜的北岳残兵,指挥着部队开始追击。第四军和第三军从东西两侧合围,第二军在镇北关做底,第五第六军在段天江沿岸收口。
几乎所有的进攻攻势都是称作三连冲锋,俗话说的好,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如果三次都没有冲垮敌人,自己的部队就会现在敌军的阵营里。
这是第四军扫荡的第六个据点,建立在一处偏僻的小村落,村落里大约有四五百人的样子,被弱水军打得七零八碎。
北岳留在东部一带的据点开始反应过来,在这里疯狂的聚集,聚集了两万余人。
“到底是谁亮了!西方所有的据点都暴漏了!”在南朝的镇北关以北的缓冲地区,北岳的军事总指挥在咆哮着,这段时间,已经有超过二十个据点被南朝的第四军拔掉,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泄漏了据点的位置。
一个裹着纱布营将,咬着牙,虽然疲惫但是狠辣的口吻说道:“将军,咱们还手吧,将所有的弟兄都召集到一块来,我们和南人不死不休!”
北岳的总指挥现在摸不清头脑,只有第四军像是疯狗一样扫荡着据点,余下的镇北军不知道方位。自己在镇北军安插的眼线已经失去作用,没有任何的情报。
总指挥握紧双拳,下定决心的将面前的桌子拍的嗡嗡直响:“传令,让第二梯队的人赶快的向段天江移动,占领渡口,预备船只和绳索,预防冰面开裂。叫第二梯队的人前去接应大公,我们去吸引镇北军的注意。”
另一个营将大惑不解,有些焦急的问:“将军,我们现在撤退还来得及,看来镇北军不知道我们这里。”
总指挥将手中的战报揉成一团,狠狠的攥在手里,然后狠狠的向外扔出。
“不和他们打一架,他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营将楞楞的看着总指挥气势汹汹的向外走出去,带着悲伤和决断。营将将那个纸团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
第三梯队全部殉国,镇北军第四军团从西边包围过来。
营将看着上面的署名,露出了凝重之色,那是总指挥唯一的儿子留下的绝笔。
肖雨平在这一地段留下了大约五万人,两个军团,十个梯队的兵力。足以说明肖雨平的胆大和镇北军的防守疏忽,也说明了肖雨平对镇北关热情的期盼。
这段区域,虽然明面上属于南朝的地方,但是南朝的镇北军根本就没有办法管理。因为没有任何的防御的管卡,地形,只是一段冲积平原,南朝和北岳的军队随时都可能进来,就算是占领了也守不住。
镇北军在这里建立了北大营,而北岳肖家在这里秘密的建立了据点。双方的势力明里暗里犬牙交错着,不断的残食对方的实力。
镇北第四军停止了进攻的步伐,停下来修整。刚才大约有六千人的北岳士兵发动了死亡冲击,第四军有些损失。
弱水将站在那个被射成刺猬的人面前,脸色低沉,拿着一把长刀,奋力的劈下去。
刷!
锃亮的长刀毫无阻拦的将面前的死尸一分为二,尸体里已经没有血了,但是弱水将依旧很愤怒,因为他发现在北岳的据点中,有陪伴他多年的亦师亦友的老队长,在镇北军服役一生的老兵,从他的怀里奄奄一息的死去。
那人是他入伍的时候,手把手教他的教官,资历很老的小队长,从未有功也从未有错,一直在北大营训练着新军,将一个个活泼的新人训练成军中的好手。
今年一个月前,这位老兵正式退役,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一个穿着轻甲,背后还挂着箭羽的营将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脸色复杂的说:“将军,我们一共消灭了北岳一万余人人,俘虏两千人,自我损伤超过了五千,还有一支小部队在山涧游走,是否追击,请指示。”
弱水将摸着腰间老兵的送给他的护腰,沉声的说:“我只要这里所有的北岳人都后悔来到这里,后悔将老队长抓住。杀光所有的俘虏,你带着一个营,务必给我杀光那支小队!”
那个营将叩击心脏,敬了个南朝军队的礼,大声的说道:“是,属下一定将这里的北岳人全部杀光!”
北岳在这里的总指挥将所有的马都交给了第二梯队,带着一个整编的军团开始向镇北关移动,在途经人去楼空的北大营时,一把火烧光了里面的军帐。
谁能想到,北岳的军队不向北边,而去向北大营看一眼,像是泄愤一样的烧掉了军帐。索性这里的人大多都出去了,剩下几个人看到大军的到来早就骑着马离开,给前方的第三军传信。
慢慢悠悠驱赶北岳部队的第三军得到了哨兵的报告,北岳两万多人正在向镇北关方向疯狂的移动,枯木将坐在马上思考着,迅速的下令:“所有的人执行第二套方案,迅速的占领前面甬道的高地,完成合围。”
下令后的枯木将有些佩服迟帅,当时看着迟帅罗列出四套方案还以为他是被迫害妄想症,没想到北岳的人果然不安套路出牌。
正在往渡口赶赴的第五军和第六军的人停下脚步,看着后方冒着滚滚的浓烟,似乎是北大营的方向。
秦东暴跳如雷,指着迟帅骂道:“你这个乌鸦嘴,你怎么知道北岳的人一定会去烧营地,以后你我住在哪里!”
迟帅用熬夜熬得通红的眼睛看着秦东,理所当然的说:“既然元帅让我们将这里清理出来,给两位皇帝做战场,北大营必然不能留。北大营被烧还能提醒第四军,北岳的部队按照第二套方案行动,还算有价值。”
秦东有些肉疼,眯着眼睛抿着嘴说:“北大营是你我一点一点建起来的,难道你就不心疼。”
迟帅同样心痛,北大营所有的物资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几乎是咬着牙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次元帅要是不给我报战损,我就天天住在他家,直到他给我。”
秦东表示迟帅很无聊的,松松肩膀,走到他的身旁抱住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我带着部队去合围了,留给你一个营。不要逞强,对付肖雨平那个白眼狼有的是机会。”
迟帅淡定的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滚吧,我能控制住。”
看着秦东带着两个营的兵力向甬道移动,迟帅闭上眼睛,看着那张在这微笑的脸庞。用随身的匕首慢慢的挂掉脸上的胡须,一字一句的说:“我要能控制住,我就不是迟帅。肖雨平,血债必须血偿!”
……
“这都是在干什么,北岳的大人物就在镇北关,难道要打仗?”易安摸着下巴思索着,明白这次的所谓的新军考验只不过是一场掩饰拔出所有在这里北岳的据点的由头,肃清这里才是根本。
想在这个区域已经混乱,游走的北岳士兵,追击的南朝的镇北军到处都是,根本就是乱打一气。
“大人物,不就是那个范蝶花吗。”拓跋兰脸色有些不好,语气十分的不屑,那个叫做范蝶花的人,带着自己的手下,从北岳的中部一直追到南朝的镇北关附近,对于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易安转过头看着拓跋兰,皱着眉头有些好奇的问:“就是在段天镇遇上的那个穿红袍的女人,她是北岳的大人物?”
虽然拓跋兰对范蝶花不屑,但是不得不承认,范蝶花的确是北岳乃至整个天下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北岳黄金瞳的拥有者,未来的皇帝,你说是不是大人物,怎么,你就见过一面,记忆就那么深刻,是不是看上他了,你放弃吧,你们是不可能的。”
易安舔了一下嘴唇,发现有些起皮,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头发:“倒是没有,毕竟只见过两面,不过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曾经见过一样。”
拓跋兰挑着眉毛,手臂搭在易安的肩膀上,流氓的轻佻:“小哥,你看上就要去争取啊,别不好意思。”
易安矢口否认:“哪有,别胡说。”
拓跋兰坐直了身体,站起来背着手,慢条斯理的说:“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脸红什么,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啊。”
易安上下打量着拓跋兰,慢慢思考着,明白了她为什么对这件事情有独钟的坚持。女人的仇恨来自很多的地方,一旦发生了,就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哪怕是在别的人面前说些坏话等微不足道的小事。
易安的本能告诉自己,一定要拒绝,所以坚决的摇头,像是一个拨浪鼓一般的频率摆动着,有些迷糊了就停下,看着拓跋兰手里拿着小纸包。
“这是什么?”易安看着拓跋兰郑重其事的拿出来,像是一只存放在身旁的东西。
拓跋兰骄傲的收回,眉毛像是发疯一样的抖动,一脸坏笑的说:“好东西,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