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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自己默认是哥哥，再加上萌萌贪吃爱玩，又格外好动，所以他就很潜移默化地让自己变得安静起来。
视线也永远焦在自己的妹妹身上，盯着她有没有乱说话，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现在秦夜却跟他说了一番这样的话。
小家伙的眼眶微微发热时，强大的自尊心让他迅速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生怕别人瞧见他的表情似的。
秦夜又怎么会看不懂他的情绪。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别看孩子年纪小，但小孩也有属于小孩的自尊。
他必须尊重。
思及此，秦夜便轻声道：“快进去吧，待会萌萌等急了。”
“嗯。”小家伙点了下脑袋，之后便转身进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走了好几步便回头看了秦夜一眼。
“夜幕叔叔，年年……会替你保密的。”
“是吗？那夜幕叔叔就谢谢年年了。”
秦夜唇边的弧度扩大，等到沈斯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以后，他的唇角才逐渐变得平直，但不到一会又重新翘了起来。
没想到一番话，居然有意外之喜。
年年替他保守着秘密，那么两人的关系也拉近了。
－
此时的沈云雾，还不知道连年年都被策反了，还在用心地工作着。
这段时间，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沈云雾轻松了不少。
自从那天过后，墨白没有再来找过她。
他也没有给她发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让沈云雾觉得挺意外，本来她还想着如果后续墨白再找过来，她到时候会说更狠的话。
幸好没有，因为墨白要是再找她的话，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像上次一次说那些伤人的话。
不过更令她诧异的，还是秦夜。
那天去看车之后，他也没有再找过她。
虽然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秦夜陡然消失，但是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的身边，应该可以缓慢地恢复平静了。
现在萌萌和年年还小，等过几年，两个孩子长大了，她的公司也稳定了，到时候她就能轻松不少了。
想得出神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沈云雾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虽然没有存下他的联系方式，但是这个手机号码，沈云雾只看了几遍便记住了。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想，最近他终于自己消失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了，结果下一秒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这不异于是在打她的脸。
果然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想是吧？
沈云雾想了想，索性直接将手机静了音，然后搁在旁边的桌面上。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和他多作纠缠了。
将手机静音后，办公室里也重新安静下来，沈云雾全身心投入工作。
没想到几分钟后，吴忆海敲开她办公室的门。
“老板。”
听见声音，沈云雾从屏幕里移开目光：“有事？”
吴忆海点点头，然后走到她面前递出了自己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沈云雾：“？”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的电话？
她的电话怎么会打到吴忆海那里去了？
所以沈云雾便以眼神询问，却见吴忆海摇了摇头，又将手机往前递了递。
无奈之下，沈云雾这才将手机接过来。
看到上面的数字后，沈云雾脸一黑。
秦夜！
她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把电话打到自己公司员工的手机上去了？
他究竟什么意思？
沈云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秦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那头回应她的，是漫长的一片沉默。
而旁边的吴忆海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头皮瞬间都发麻了。
虽然知道沈云雾以前和秦夜有过一段婚姻，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很亲密的。
但那可是秦夜啊，平时冷面冷眼，雷厉风行的人，现在又是公司的投资方，她说话就不能温和一点点嘛？
然而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敢出声，只能努力地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见那头不说话，沈云雾也并不打算就这样挂了电话，便逼问道：“说话啊？”
经她催促，那头才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给我公司的员工打电话？”
秦夜反问：“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好笑，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
许久，秦夜才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沈云雾，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私人的身份在给你打电话？”
沈云雾：“？”
“忘了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了？”秦夜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提醒她：“需要我提醒你吗？”
听到这里，沈云雾原本冲到脑袋的火，瞬间熄灭。
秦夜现在是她公司的投资商。
不过很快，她又调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冷声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合作关系，你也没必要给我的员工打电话吧？我们合作的合同里，有骚扰员工这一条吗？”
“呵。”
秦夜低笑一声。
“那我们的合同里，有不接投资商电话这一条？”
沈云雾抿唇，没有接话。
“需要我提醒你吗？设计方案，到现在都还没拿过来。”秦夜冷漠的口吻以及话里的内容让沈云雾彻底清醒过来。
合作方案？
她蓦地看向吴忆海，吴忆海听不见两人的对话，所以被她看了以后，眼中闪过茫然。
沈云雾意识到什么，便道：“抱歉，我查清楚以后给你答复。”
“可以。”
将电话挂断以后，沈云雾将手机还给吴忆海。
“咱们的设计方案，你还没送过去秦氏那边吗？”
听言，吴忆海更加茫然了。
“老板，这个事情不是你负责的吗？”
沈云雾亦茫然。
“是我负责的吗？不是你吗？”
吴忆海：“不是啊老板，你和秦氏的秦总更熟，我以为你会亲自负责啊。”
沈云雾：“……谁说熟就要亲自负责了？”
“那您是老板啊。”吴忆海眨巴着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老板上次不是说，早就放下他了吗？我以为，您肯定会亲自负责。”
沈云雾：“……”
得，再说下去又要绕到她的感情上面了，她不想再和自己的员工讨论这个问题。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先去忙吧。”
“好嘞。”
吴忆海出去以后，沈云雾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靠向桌椅。
所以，他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设计方案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