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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朱县丞脸色发青,他想陷害人,也不敢惹钟离府,再者他女儿还要攀钟离公子,怎么会这样?女儿不是说小店是陶家的吗?怎么成了钟离府的?看起来女儿所言不虚,钟离子均真是护着陶三春,不是看上了她怎么会护着,看起来不除掉她,真是给女儿留下心头大患。
想到此,心里狠了狠,好容易弄到两个该死鬼,再除不掉陶三春,那真是枉自为人了。
朱县丞大手一挥“啪!”一声脆响打在衙役的脸上:“胡说八道,钟离公子怎能开这样的破店,把杀人犯抓起来!”朱县丞真能装,戏演的太过了头,县丞伸手打衙役,真是出了格了。
“朱县丞的官威很不小,谁给你的权利随便抓人,还没看人是怎么死的,就污人为杀人凶手,大庭广众之下,难免有失公允。”钟离子均“呵呵!”一笑:“朱县丞莽撞了,诬陷也是重罪。”
朱县丞面色一凛,随后就是紫涨,他的举止真是让人好笑,当官的没有问案,就大喊抓人,明显的故意针对。
朱县丞僵在了那里。
“朱县丞,何不招验尸的仵作,当场验尸,验看食物,才不会被人怀疑你与这场阴谋陷害有关,请朱县丞公平断案,我钟离子均就是原告,这大型的陷害案我钟离子均打了这个官司,小姑娘不是陶三春,她是林雨春,是我们钟离家的雇员,她的官司,就是我的官司。”
钟离子均的话一结束,全场一片哗然:“好哇!明显是陷害人,张捕头朱县丞你们为何也帮助坏人害好人,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杀人,张捕头你说人下了毒,死人哪有服毒的症状?你说!你说!”一个老者嚎啕大哭:“张捕头,你陷害我小儿子强暴民女,抄光了我的家财,我儿子做了十几年的牢,今日你又陷害一个小闺女儿,你缺不缺德?你怎么不报应,天打雷劈,害人的人得不好死。”
这群人里,就有三四个骂张捕头的,有人说他诬陷人讹走了他家一头牛,还有被讹了两头猪的,虽然没人敢骂朱县丞,显然张捕头的恶行总会与朱县丞有瓜葛,今日这一出儿,明显他俩是一条腿。
雨春听得心里痛快,张捕头再也不敢威风,有人竟用石块儿砸他,老百姓都是胆小的,大概是恨极了张捕头,今日头脑一热就发泄,还有可能张捕头对阵的是钟离家,钟离家马上就要发达,张捕头肯定是完蛋了,钟离家不收拾死他才怪,所以,痛恨张捕头的百姓一合计,便群起而攻之。
张捕头被砸被骂,往朱县丞身后躲,朱县丞也气,张捕头的怂样,给官府丢了老人,张捕头干的坏事,都是和朱县丞合谋的,骂张捕头,朱县丞就感觉是骂他,心里的羞恼发泄不出,抬腿就踹上张捕头,张捕头一个踉跄,被踹出两三步,差点儿栽个狗吃屎。
人群里,讥笑声,怒骂声诅咒声,像刀子一样捅着朱县丞的耳朵,不管他心里有多疯,可是钟离子均的话占了理,不敢再喊抓人搬尸体,只好打发人唤仵作,他知道自己枉费了心思,没了耐烦来处理命案,可是他也没有借口离开,也只有耐着性子走程序,这么多人盯着,他也没有机会做手脚。
可是,等仵作来了,他还是侥幸达成自己的目的,对仵作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明镜似的:“仔细的验尸,这俩人中的什么奇毒?怎么症状那么不明显?”又给仵作打眼色。
很多明白人都在冷笑,朱县丞真是个害人高手,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悬崖勒马,他只是害的陶三春吗?他可激怒了钟离家,试看他的后果是怎样的。
仵作可是朱县丞的心腹,做假验尸可不是一次了,立刻领会朱县丞的授意,徇私舞弊才有好财路,他们每人已经得了朱县丞的二两银子,为一条船上的人当然要卖力的。
钟离子均面色平淡,恍惚未闻朱县丞的话,半眯眼看着仵作的举止。
仵作把死人嘴里的食物舀出一匙,假装验看,一个记录的,俩人嘀咕,按预先研究好的在纸上写着,验完了呕吐物,再验几只飞龙,唰唰唰,在记录本子飞快写着,随后又眼珠乱转,寻找没人注意的机会,那个验看的,偷偷从袖袋摸出小小的纸包,手指一撵,有药面儿露出。
仵作找了几次机会,都不能得手,现场人太多,下手不容易,要是别人发现,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定葬送。
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仵作,他急出一身透汗,再拖拉下去,就会功亏一篑。
朱县丞的心紧随两个仵作的动作,紊乱了的频率乱颤,跳得往嗓子眼儿里蹦,众目睽睽之下,仵作不得机会,能为他们创造机会的只有他了。
朱县丞四下儿搜寻,几十号人,盯得仵作紧紧的,人群,不只是看热闹的心,都风闻两个仵作最好徇私,今日的事这样古怪,俩仵作兴许会捣鬼,所有人人都大瞪俩眼,仵作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放过。
朱县丞真的急了,如果仵作做得不谨慎露了马脚,以钟离家的势力,定不会放过仵作,事到危急,仵作哪能不招出他的主谋。
朱县丞急中生智,大喝一声:“张四江!,勿要敷衍了事,细细的查来。”他的喊声太不合时宜,仵作的检验还没完毕,也不是再次尸检,说什么细不细的。
他的喊声也出奇的大,有效的引走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齐齐的看向他。
朱县丞自谓得意,他即将成功,尸体不让搬走,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这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应对各种情势,算得细之又细。
朱县丞真不愧是老谋深算的老官油子。
朱县丞正在得意之际,几声喊叫同时响起:“有人投毒!……仵作下毒了!仵作在搞鬼……”
“哗!……哗!……哗!……”
全场一阵混乱,有往前凑的,有硬往里挤的,呐喊声,拥挤声,吵吵声,议论声,如潮涌海啸一般。
两个仵作已经傻掉,朱县丞的喊声也是早就商定好的,那是下毒的暗号,就是弄到公堂去验尸,仵作也要做手脚的。
暗号一到,仵作急的没顾四看,只觉得人的注意力都被朱县丞吸走了,慌忙在一只烤鸡上撒了药,是哪只烤鸡,是不是那死人吃的,他都慌的没记住,把药洒在了没死的那人吃掉两块皮的鸡身。
人群中喊声一起,仵作吓得抖作一团,手里的纸包落地,几处该撒药的,就是死人的那两只鸡,还有俩死人的呕吐物,该撒的没撒上,不该撒的却撒上,被人叫破,再动作就蠢死了,就地就证明了仵作陷害人。
张仵作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朱县丞气得脸发青,暗骂两个笨蛋,坏他的大事不说,还慌张地不会辩驳,被人掐住七寸的死样子,到了这时朱县丞还要垂死挣扎。
朱县丞压下心头的恐惧与震怒,板住由白变青的脸,走上前一步,给两个仵作打着眼色,俩仵作心知肚明,大人这时让他们狡辩,仵作也觉得希望不大,可是关系自己的前程,只有咬牙昧着良心咬住。
坐地上的那个撒药的仵作,突然一蹦而起,一下子就抓住永久,指指地上的纸包:“这个,是这小子的!”
“哗!”人群一阵哄笑,讥讽仵作是吓傻了?这样无法服众的言辞还敢满嘴乱喷。
仵作不知这孩子是谁,临死想抓替死鬼,管你谁家的,只要自己不倒霉就好。
“这孩子是烧烤店的人,岂能往自己家食物里下药诬陷自己家?仵作你跟官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这个道理还不懂?”看众实在气愤不平,出言驳斥。
“我亲眼看到张仵作投毒,你诬陷一个小孩子,你真缺德!”人群里响起了怒骂声:“他没少干缺德事,陷害,投毒舞弊的事哪回不是他干的。”
“张仵作,你可报应了,你陷害我儿子,这回你得拿命偿!”老百姓愤怒极了,朱县丞管着党裕镇十几年,冤死屈死的人不少,被讹走钱财的更多。
十几人跑到外边捡来了石块儿砸向张仵作,头上身上挨了十几下儿,楚离说了声:“大家先压压火气,恶人会有恶报的,今日要澄清一个事实,找出陷害人的幕后黑手最重要,把恶人全部惩戒,大家的仇也就报了。”
“对!对!对!楚离公子说的对,钟离公子,仵作下毒陷害你的家人,公子可不能饶了他们,他们的坏事做尽,太该报应了。”
想制住朱县丞,别人是办不到的,有人一语点出,暗示钟离子均,不能留下祸患。
朱县丞一看大事不妙,就要浑水摸鱼,下令一声:“回衙门!”
“不可,仵作营私,当场被抓,就该当堂审清,让百姓都看个明白,这样不了了之,对被冤枉的人岂不是不公。”钟离子均制止了朱县丞。
朱县丞脸色灰败,眼里却藏满了杀意,钟离子均明显是针对于他,看来女儿是痴心了,钟离子均八个眼也是看不上他家的,总有一日我会毁了钟离家,报此逼迫之仇,报轻视女儿之仇,只要钟离浩升回不了朝,自己和县令一定会想出办法收拾钟离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钟离子均小儿,你等着。
朱县丞想走,想推脱,想装病,可是在钟离子均,楚离面前他心虚,明白是走不脱的,门口被百姓堵了个严,好几十百姓,厅里怎么站的下,想看热闹,只有拥挤在门口,排出好大一群,把道路插得死死的。
钟离子均自然明白那人的意思,可是今日也是捋不清的,朱县丞官再小,也算朝廷在职官员,是由上边来决定的,新朝廷虽然看中他爷爷,可是爷爷的心思已经不在仕途,盼着雨春的妙招出台,老头子要大发其财的。(未完待续)